“半悅,這杯是我敬你的,我很開心你能來參加尾牙。”
他如水的眼眸裡盛滿了衛半悅的投影,兩人位置本就近,此刻碰着頭竊竊私語,旁邊想要敬酒的下屬哪裡敢上來破壞氛圍。
“我也有私心。”
“正常,誰沒有私心。”容池眼睛亮亮地看着衛半悅喝過酒,嘴唇紅潤欲滴。
“你唇邊有酒。”他說着拿了紙巾靠近衛半悅。
衛半悅趕緊搶過來自己擦去。
“你是不是以為我要給你擦,不會,咱們不是朋友嗎?”
容池這話不知是騙自己還是騙衛半悅。
智擎的尾牙自然辦得很大,表演、抽獎應有盡有,因為包了整個休閑中心,所以晚上不少同事選擇玩通宵。
衛半悅12點多時,跟着容池退場。
“我打車回去。”衛半悅道。
容池不開心地回她:“你這不是打我臉,房間多的是,還怕沒地方睡。”
衛半悅想想也是:“那行吧。”
兩人先去了容池的房間。
容池住的是套房,有兩個卧室。
“你住這間,換洗的衣服在衣櫃。”
衛半悅雙手環胸:“不是有很多房間嗎?”
“你怕什麼,門一鎖,我又進不去。還是你不信任我的人品。”
衛半悅挺信任容池的人品,但容池今晚喝得可不少,少不得會興奮纏着自己。
容池見衛半悅站着不動,心中可委屈了:“我自诩是君子,從不做違法違規的事,怎麼在你這裡就這麼沒信譽了。”
衛半悅才不慣着他,直言:“容總,你忘了有幾次你醉了的事。”
“也就兩次,也沒發生什麼吧。”容池腦袋裡浮現的可不是醉酒說話興奮的自己,而是最近一次醉後的那場春夢。不想被衛半悅看出異樣,容池坐到了沙發上。
衛半悅跟着走過來,她心下的心情是情理之中的放松,之前她還擔心容池記得那晚的荒唐事,隻是不說,現下看容池狀态,知道對方真是忘記了。
“算了,我不跟你争了。住這裡就住這裡。”
容池看着衛半悅走進卧室,幹脆利落地關門,又嘀咕道:“就這麼信任我,我也是男人啊。”
房間裡确實準備了她的換洗衣服,除此外,床鋪上還放着一件腹部镂空的黑色晚禮服,典雅神秘又不失誘惑,一個珍珠項鍊和珍珠耳環放在旁邊。
這就是容池今晚讓她穿的禮服啊,衛半悅伸手撫摸過衣服,忽然想到什麼,她收回手,随即把禮服挂進了衣櫃。
禮服、珠寶固然叫人心動,但不适合她。
衛半悅洗漱出來,剛要躺進被窩,門外傳來敲門聲,她低頭看了下睡袍,胸部有點空,趕緊披上自己的外套。
門打開,容池在外面,他也是剛洗好澡,同樣穿着睡袍。隻是他沒披大衣,健壯的胸膛若隐若現。
容池雙手插在睡袍兜裡:“禮服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已經被我收起來了。”
容池探頭看向卧室一眼,又收回眼神:“能不能穿給我看一看?”
“不要,不合适。”
“就當送我的新年禮物不行嗎?那條禮服是我親自找設計師設計的,你穿起來我看看尺寸合适嗎,尺寸不行我要拿過去改。”
衛半悅一點也不想穿給容池看,名不正言不順,不合适。
見衛半悅還在拒絕,容池難受得不行:“你就穿給我看看吧。”
“容池,你是不是醉了。”
“醉了我還在這裡求你嗎?”容池哀怨地看着衛半悅。
衛半悅這人決定的事很難改變,此刻看着容池哀求的神色,心中一軟,點點了頭。
可待她穿上禮服,在更衣室準備出去時,又有些退縮了。
衛半悅十分清晰自己與容池隻是一時的情分。對方以退為進,她自然看得清楚,隻是當下不是切斷關系的好時機。她得等一個時機,或者用時間大法,慢慢淡了聯系。
“半悅,好了沒。”容池在門外喊了好幾次。
“來了。”衛半悅推開更衣室的門,走了出來。
容池看着緩緩走來的衛半悅,貼身的禮服裹住了衛半悅婀娜的身材,神秘的黑色讓對方看起來像朵冷豔的黑玫瑰。她纖細的腰間,镂空除是她白皙的肌膚,細腰不盈一握。
容池伸出手:“半悅,我可以請你挑支舞嗎?”今天尾牙上,也有跳舞環節,衛半悅就拒絕了容池的邀請。
“現在沒人,你還要拒絕嗎?”
或許男人哀求的神色太可憐,衛半悅心軟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