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鼠回道:“你沒聽老大說,要留她命嗎?”
“老子又不殺她,睡睡又怎樣,難怪陳美琴說你是孬種。”
“這是契約精神。”
劉老鼠話音剛落,對面哈哈大笑:“劉老鼠,你是扮演律師扮演上瘾了嗎?老子有今天沒明天,想幹啥就幹啥。”
長相最狠的男人沖開劉老鼠,朝衛半悅撲來。
衛半悅無路可逃,因為她的雙手早被人控制住了。就這樣了嗎,沒有辦法了嗎?她看着一臉橫肉的男人獰笑着走過來,而她就是案闆上的魚,除了撲騰兩下,毫無反抗之力。
千鈞一發之際,劉老鼠的手機響了。
“别動了,老闆表弟被抓了,要跟這個女人換。”
衛半悅長松一口氣,身體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額頭冷汗滑落了下來。
“帶她出去。”
衛半悅被兩個彪形大漢扯起來走出這個關了她一夜的房間,經過某個房間時,她看見了血迹,看見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老人,看見了衣衫褴褛的女人。
“你命真好。”抓着衛半悅的大漢道。
交換人質的地方,并不是在這輛車上,而是在邊境某個崎岖山路上。
兩輛車在深夜開走,劉老鼠和陳美琴也在其中。
“下車!”衛半悅被人拉出車子,擡頭不見五指,這是哪裡?
一道手電筒的光線傳來,衛半悅才發現他們在山腳下。
“想早點回去,快點走。”
不用他們催,衛半悅也不敢走慢。這群人都與陳美琴一樣性格暴戾,劉老鼠的仁慈顯得另類。
山路難走,衛半悅摔了好幾次,膝蓋、手掌、手肘全是磨破的皮,血雖然沒流很多,但關節處的傷口,越走越疼。她也沒叫疼,就咬着牙齒,一路忍着。
終于走到山頂。
一束光亮着,衛半悅擡頭一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是容池!強忍了一天的眼眶瞬間濕了。容池自然也見到衛半悅了,催着旁邊的謝安至速度快點。
謝安至抓起一個紅發男人,走過來:“人到了,換人吧。”
“我們先看下。”
謝安至推了下紅發男人:“開口講話,早點換完,這裡全是蚊子。”
紅發男人沒受什麼苦,講話聲音铿锵有力。他講完,衛半悅也被要求講話。
比起紅發男人的狀态,她聲音低迷,看着就是遭過罪了。
“你們打她了!”容池站在謝安至旁邊,目光粹毒般看向衛半悅身邊的人。
劉老鼠走上前:“知道要換人後,就沒欺負衛小姐,不信你問。”
衛半悅點點頭。
容池忍住怒火,這個時候不能節外生枝。
謝安至催促:“更換人質吧,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衛半悅和紅發男人的胳膊同時被人抓住,而他們身後是荷槍實彈。
抓住衛半悅另一隻胳膊的是容池,随着謝安至一句換人,衛半悅便感覺自己身體被容池快速地攬進懷裡。
“走!”容池把衛半悅放在自己背上。此地不宜久留,雙方都快速地撤退。
衛半悅緊緊攀着容池的肩膀,把頭貼着對方的背。下山的路走得很快,山下挺着一輛輛改裝車,容池剛把人放進車内,車就飛速地開走了。他這才有時間好好看衛半悅。
“安全了。”容池拍拍衛半悅的背。
是的,終于安全了。衛半悅擡手緊緊抱住容池,這才敢宣洩自己的恐懼。
容池胸前的衣服很快濕了,他輕輕拍拍哭得顫抖的女人。
“不怕了,事情都過去了。”
衛半悅抓着容池的衣服,泣不成聲,好半天才停下哭泣。
容池的大掌始終放在她的身後:“我們現在下車,坐飛機回家。”
衛半悅嗯了一聲,被容池牽着手走下車。容池轉過頭,對方緊緊貼着自己,他甯可對方不要這樣依賴自己。
謝安至走過來:“要不要先帶衛小姐去看下醫生。”那種地方,别說女孩子,壯實男人走一遭也得脫成皮。
衛半悅把頭緊緊貼着容池的胳膊,好多陌生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身材高大,與兩個小時前想要□□她的彪形大漢一樣。
容池感受到了懷中的恐懼,把人抱得更緊了。
“不怕,已經安全了,他們都是保镖,護送我們回去的。”
衛半悅嗯了一聲,聲音裡還帶着濃濃的泣音。容池心疼地把人更用力揉進懷裡。
這強有力的擁抱稍稍撫平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