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擡眼看謝安歌:“多嘴。”翹起了二郎腿。
“我在你手上寫,他就聽不見了。”
謝安歌舉起牌朝容池揮起淩空拳:“你就不能自己整理牌嗎?”
“我們一起玩,什麼是一起懂嗎?”
“容池,你最狗了,我當初就該申請單人宿舍。”容池和謝安歌大學時住的是雙人宿舍。
“啰裡啰嗦。”容池這邊理好了牌放到衛半悅手上,“你來。”
衛半悅把三組牌亮出來,謝安歌跟着擺出來。
“我順子,你也順子,靠,還比我大。中間我赢了,你這邊組不起來。上面……”謝安歌把牌一甩,“記記記。”
容池抓起牌洗起來:“誰跟你記,半悅,收款碼拿出來。”
“你們玩真的?這算聚衆賭博嗎?”
聽出衛半悅語氣裡的輕松,容池摸摸她的腦袋:“不算,這是上供。”
謝安歌朝容池緩緩伸出中指。
衛半悅看着看着,嘴巴一抿,靠在容池身上笑了。
“你們兩性格相反,怎麼做朋友?”
謝安歌雙手一攤:“狗屎的緣分。”
容池也表示:“不是舍友,我跟他一輩子沒有交集。”
謝安歌一聽,在病房裡暴跳如雷:“容池,你這過河拆橋的孫子,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提起褲子不認人啊你。”
容池一向嚴肅正經,謝安歌與他同歲,看着還跟小孩似的,大概反差的性格,才讓他們成為朋友吧。
“你想錯了,”容池看出衛半悅的想法,“是他貼上來的。”
“容池,是可忍孰不可忍,出來決鬥吧。”謝安歌把牌一扔,朝容池揮起拳頭。
容池接住對方的拳頭,往旁一甩,跟着跳出去。
VIP病房空間很大,衛半悅靠在沙發上,權當自己看了一場格鬥比賽。
謝安歌保镖世家,即使家族生意由他大哥謝安至繼承,該有的訓練也沒少,打起來虎虎生風。容池則是天生喜歡,後天練得又勤。兩人打得你來我往,衛半悅看到後面都有些擔心他們打傷了。
最後還是容池略勝一籌。
謝安歌摸着胳膊朝容池罵道:“你孫子吃了興奮劑。”容池體格比謝安歌強,從前兩人也經常切磋,謝安歌十打十輸,但不會像今天這樣輸得這麼快。
“花孔雀。”謝安歌又罵了一句。
容池摸了下鼻子,隻當沒聽見。
謝安歌這人叽叽喳喳,但活躍氛圍确實一流,衛半悅都差點忘記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了。她掩嘴打了個呵欠。
“半悅要睡覺,你可以出去了。”容池朝謝安歌一甩手。
謝安歌轉身就走,到門口一個回馬槍:“容總,這裡是醫院。”
“滾!”容池罵道,他又不是禽獸。
“别理他,他就是人來瘋。我們去睡覺。”
“你不要工作嗎?”
“我不做自然有人做,現在陪你最重要。”
衛半悅低下頭看了自己的腳尖一會,擡手抓住容池的胳膊,雙腳一踮,親了容池一下。
“謝謝你救我。”
容池輕聲道:“這次我沒來遲。”
“你一直都沒有來遲,你沒發現嗎,你都快成了我的救世神。”
“我很榮幸,”容池低下頭,看着衛半悅,“我可以親一下嗎?”
衛半悅點點頭,很快身體一個後仰,腦袋被一隻大手抱住,灼熱的吻随即覆蓋住她。
害怕的、恐慌的、欣喜的、疑惑的、信賴的……那麼多情緒像一個空氣球堵住了她的五髒六腑,衛半悅迫切地需要一個疏通的方式。
當被容池狠狠吻住時,一股巨大的欲望頂着情緒氣球,頂出了她的身體,換而之的是即将爆發的火山。
“這裡是醫院。”容池一聲遺憾,停住了動作。
衛半悅還緊緊貼着他,像個肌膚饑渴症病人。她擡頭含住容池的喉結:“衛生間看不見。”
容池艱難地按住衛半悅的肩膀:“你要休息。”
衛半悅的手指用力地抓着容池的衣服,夏天的衣服很寬大,健碩的肌肉在手心跳躍。
“我想……”
話沒說完,衛半悅便被容池抱了起來,目的地是衛生間。
柔軟的身姿精瘦的腰部,在水中奏出越來越快的樂曲。衛半悅雙手緊緊扣在洗手台上,彎下的後背是優美的幅度。
怎麼能一樣呢,隻有容池,隻可以是容池,才能讓她打開身體打開心,完完全全地被穿透,完完全全地接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