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雖然隻剩下自己,但彥卿還是收拾收拾心情,重振旗鼓,再次踏上追捕星核獵手的路途。
等他抓住了逃犯,再去向前輩請教一番。
這次雖敗,但也有不少收獲。
望着少年劍士離去的身影,躍魚側目而視,對着鏡流道:“既是見舊友,不如與我同去神策府。”
“現在還不是時間。”
鏡流明白,對景元而言,此刻自己的出現無疑是再添事端,令其多心勞神。倒不如,等景元處理完事情。
屆時,「雲上五骁」也終該有所了斷。
“随你。”
躍魚扭回頭,望着駛離的星槎,斂眸掩去眼底的複雜之色。
他與鏡流并肩站在原地,許久都無人開口說話。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許是憂慮,躍魚率先打破了沉默,側過頭看向鏡流。
鏡流微微仰頭,感受着風的吹拂,片刻後才出聲說道:“我自有我的方向,與你無關。”
“…去長樂天吧,白露在那裡。”
躍魚想起自己跟小持明說的會盡快返回,似乎也不能很快。
提及白露,鏡流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我會的。”
她會的,會去見她的。
“嗯,那我不多留了。”
知曉鏡流不會在這特殊的情況下做出何事,躍魚也不準備再同其在此浪費時間了。
景元方才給他發了訊息,讓他前往鱗淵境,他該出發了。
鏡流靜靜地伫立在原地,目送着這位自稱過路人的青年離去。有那麼一瞬,她覺得對方遠去的背影格外得熟悉,像極了……
騰骁。
鏡流收回視線,擡頭望着頭頂的天,輕吐了口氣,又看了看腳下,最後閉上雙眸。
片刻後,她重新睜開雙眸,所有神色歸于平靜,不見波瀾。
她,不應再停留在此地了。
與鏡流就此别過,躍魚就不再有任何的遲疑,風馳電掣般朝着鱗淵境趕去。
他不知景元是否已經到了那裡,但…不管如何,他必須盡快到其身旁。
他阻止不了鏡流,阻止不了刃。至少,至少不能再讓景元受傷了。
36.
海風輕輕拂過,帶着海水特有的鹹濕氣息。
躍魚來的時機說好,亦不好。
恰逢符玄率領雲騎軍同列車組幾人來此地不久,正與毀滅軍團的士卒戰鬥。
躍魚自然是上前,幫着他們一同清理這些敵人。
隻不過,旁邊有個問題多多在,就算是戰鬥中,也在不停地問問題。
“義父,你之前跑哪去了?我跟你說我剛剛大顯神威,可是……”
躍魚抽出空隙,對着星比了個禁言的手勢,繼續專心對敵。
被拒絕交流的星露出苦兮兮的表情,然後拿炎槍戳怪的動作更用力了。
都怪這些資源怪,義父都不肯跟我培養感情,萬一感情淡了,義父不養,呸呸,不關照她了怎麼辦?
“砰!”
躍魚一腳将一個偷襲他的毀滅士卒踹開,正好落在星腳下。
星見機,立刻補上一刀,怪物應聲而碎。
毀滅軍團的士卒猶如潮水般不停襲來,即便有躍魚的幫助,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清理幹淨。
待毀滅軍團進攻的空隙,符玄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朝躍魚走來,“你來了,将軍呢?”
“不知,他讓我先來此地,未曾同我說過他的情況。”躍魚搖頭。
符玄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景元你究竟在籌謀什麼,為何還不來……’
躍魚:“他不會有事,相信他吧。”
符玄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微微點頭:“但願如此。隻是那幻胧不知情況,隻怕情況隻會越來越棘手。”
“幻胧?毀滅令使?”
躍魚聞言驟然神色一凜,眼中閃過寒意與凝重。
他說為何星核能無聲無息地進入仙舟,原來是絕滅大君在暗中作祟。
“藥王秘傳勾結幻胧,意圖傾覆仙舟,現幻胧已入建木封印,不知會……”
話說至此處,符玄聲音不自覺壓低,眼中多是憂慮。
禍根建木對仙舟至關重要,幻胧進入封印之地,後果将不堪設想。
“她不會成功的。”
躍魚不會讓幻胧的意圖輕易得逞。
仙舟,容不得她一個毀滅的卒子如此放肆。
大不了……即便舍了這具身軀,也要将其留下。
青年眼底的殺意升起,又飛速斂去。
37.
景元還是帶着丹恒來了。
望着那個熟悉的面孔,躍魚刹那間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朝着丹恒的方向低喚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