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給我發送了一個「OK」的表情，接着開口說道：“大哥，咱們先不說牛的事情。牛不在急上。我就想問問，卡瑪寺那邊是什麼情況啊？我們初來乍到的，什麼也不懂，還得指望您給我們介紹一番啊！”

達瓦聞言也不着急，先喝了口酥油茶，咂了咂嘴才慢悠悠地說道：“寺廟嘛，多的是故事。我們這裡的廟跟外面那些廟不一樣，外面那些廟大歸大，但是不靈。要許願，要拜菩薩，還不如來我們這的小廟裡。小廟地方不大，但是靈驗，供燈也好，做法事也好，都不要多少錢的。你們要是有什麼想做的法事可以跟我說，我開口向廟裡問，說不定還能便宜點。”

我心說這哥們裝都懶得裝了，一張嘴三句話都不離一個錢字。合着除了老輥以外，他覺得我們所有人全是生瓜蛋子，沒一個懂行的，全都任他忽悠。

我問達瓦：“兄弟，既然你們這座卡瑪寺這麼靈驗，我想請問它是歸屬哪個教派的，護法神這麼給力啊？”

達瓦和老輥顯然是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他倆迅速對了一下眼神，由老輥出來打圓場：“來都來了，我們隻管去卡瑪寺裡拜拜菩薩嘛！菩薩哪裡都是一樣的，分那麼細幹嘛！進去恭恭敬敬磕幾個頭，菩薩還能踹你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對老輥說：“我就是好奇，這地方在阿裡都算是流放了。一車人大老遠過來，我總得知道這廟是個什麼來頭吧！到底是苯教的寺廟，還是佛教的寺廟？”

老輥問達瓦：“這你應該知道吧？”

達瓦則說：“哎呀，你們一路過來也看到了，我們這個地方牛不拉屎的，哪有那麼多講究嘛！我隻知道寺廟裡面有活佛，有佛像，活佛能夠給人看病，還能做法/幫/人/消/災。”

李衡明嘟囔了一句：“這和普通的寺廟有什麼區别嘛！坐車坐得屁股都扁了，就給我們看這個啊？”

“诶——！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達瓦有些不高興了，“外面那些廟怎麼能跟卡瑪寺相比！你要說别的，哪怕你說我，說‘這個達瓦心眼很壞’，我都可以随便你說。但你要說卡瑪寺不靈，那我真的會生氣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激動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老輥趕忙出來打圓場：“到人家的地方來，尊重一下他們的信仰吧！達瓦是本地人，卡瑪寺對他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李衡明也意識到自己口沒遮攔，老實道了歉。

達瓦情緒緩和下來，對李衡明說：“小夥子，老輥沒跟你講過卡瑪寺後山上的傳奇嗎？”

李衡明搖頭：“沒有，我就看到了幾張壁畫的照片。輥哥從來沒跟我們提起過廟裡還有什麼後山。”

達瓦神秘兮兮地賣弄道：“想不想聽故事！”

李衡明來了興趣：“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