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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此招雖險,勝算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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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姐音樣正常,對話邏輯也沒問題,身上沒有魔氣。”

重新上好鎖,陳師兄依樣對小厮道,“夫人可以放心了。”

小厮領了意,卻不急着退下,而是對二人拘禮:“夫人舊傷未愈,不便見客,但有些話,不得不對二位說。”

房璃和陳師兄對視一眼。

“夫人說,她路遇毛山險些死于歹徒之手,多虧了二位出手相助,如今還接了委托來看小姐,這份恩情,夫人記下了。”

房璃搶在陳師兄之前:“舉手之勞,修行之人應該的。”

“……”

兩人走出府邸,街道上的人流呈現出一種和諧的統一趨勢。

看方向,是拂荒城正中央的書塔。陳師兄一瞧便知:“想是書塔已經開放——明若。”

轉頭去看,房璃已裝聾作啞,逆着人流走出數米遠去。

……豈有此理!

庶幾,房璃表情木然,被陳師兄拖着往書塔下去。

正中央有一座通天書塔,表面由漢白玉裝飾鋪設,共八十一層。

每層有十二個角,每個角由四條小龍以銜珠之姿組成,嘴上叼着一串銀鈴,微風送鈴音,散在文樂中,心曠神怡。

塔身巨大,共開十二扇門,朝城門方向的那一扇前搭築了一座高台,琉璃蓮花裝飾,金片寶雲雕刻。

台下人影攢動,人海汪洋。

天南海北的道袍在此處聚集,談笑風生如遇知己,陳師兄宗門大師兄的老毛病不改,一邊帶着房璃往裡走一邊絮絮叨叨:“這蓮座是城主專門為雲一大師搭建,你心氣不穩修為滞澀,這幾日每日都會請一名大師來講,你好好聽……”

房璃早已無心理會大師兄啰嗦,做弟子時就不愛聽,沒道理出了宗門反倒把本性改了。

她的視線放在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上,輕聲念了句什麼,陳師兄猛地刹住舌頭,側頭道:“你說什麼?”

“我說,”房璃指了一指,“那是卿師妹嗎?”

今日的人比往日更多。

塵卿走了兩步,忽然感覺肩上落了隻手,驚弓之鳥般震了一下,劍柄下意識彈出,又被一根食指抵住,緩緩推了回去。

塵卿的頭已經轉了過來,眸底映出熟悉的倒影,麻木的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旋即驚喜之色溢出:“大師兄?”

“你怎麼……”

陳師兄沒心思叙舊:“這話該是我問,你怎麼在這?你不是随狴犴宮去東南除……”

話到一半他才猛然發覺,此地正是東南的核心,拂荒城!

可是拂荒城怎麼會有魔?

塵卿很快地冷靜了下來。

這一個月,他們這批僅剩的同光宗弟子四處打探,宗門屠滅的消息卻隻真不假。

如今見到活着的大師兄,她心中大起大落,不得不強行壓下驚濤駭浪般的情緒,迅速領着師兄匿到一旁的巷道中。

為了避人耳目,塵卿掏出屏音符“啪”地拍在牆上,轉頭道:“大師兄,狴犴宮如今到處在找人,你這一路上有沒有遇到奇怪的……”

她的眼神落到跟在身後一臉無辜的房璃,緩緩吐出剩下的字:“……人?”

“……”

陳師兄斟酌解釋,“這位是……”

“我是普陳大哥的義妹。”房璃搶先出聲。

她的嗓音有點沙,像琉璃碎掉的那一面。

陳師兄:“。”

塵卿震撼捂嘴:“啊?”

***

“我本是無涯谷金蟾鎮未出閣的姑娘,父親染上賭毒,不僅賣了我的弟弟,還打算賣了我……”

陳師兄有氣無力地看着兩位師妹。

歎隻歎他是天生的眯眯眼,讓房璃可以問心無愧地忽略那眸中的沉默與疑惑,說書說得有闆有眼,抑揚頓挫:

“母親不肯從,争執之下被關在門外一夜,臘月的冬,就是神仙也凍死了……”

說着說着,她眼眶一紅,淚盈了上來,幾欲抽泣,情動之深仿佛确有其事。塵卿有些不忍卒聽,情不自禁地接話:“後來呢,你父親入魔了?”

陳師兄是除魔的修士,他出現的地方,必定是因為出現了魔物。房璃卻搖搖頭:“不是,是我弟弟入魔了。”

陳師兄:“……”

陳師兄的表情就像見鬼了。

一個月過去了,這故事編的是愈發跌宕起伏。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他看着房璃滔滔不絕的模樣,腦子裡浮現出她此前在宗門裡的另一套模樣,不禁一陣胃寒。

這是何等的耐心與演技,八年來僞裝的不出一絲差錯?

“我弟弟殺了半個鎮的人,幸好。”房璃一掌落到陳師兄的肩頭,後者抖了一下,面色如常,“幸好,普陳少俠從天而降,将他從魔爪下解脫,隻不過我一介女子,無依無靠,無親無故,多虧普陳少俠仁心大義,将我收作義妹,照顧了我這一路。”

她身上的衣服飽經風霜,已經看不出原先清麗的青色,平添了幾許憔悴,更像極了被出手相助的路人少女。

房璃擦了擦下巴懸挂的淚珠串,睫毛顫着未幹的晶瑩,露出一個脆弱但堅強的笑意,“從今往後,不問前塵。”

“我就随普陳大俠姓,你叫我普璃就好。”

普陳是陳師兄的法名,虧她能想得出以此作姓。

好一個驚心動魄的少女遇險記,若不是知道眼前這人的真面目,差點聽的他都快以淚洗面了。

在場确實有人以淚洗面了,是塵卿。

她年紀小,又吃過苦,加上失而複得大喜大悲,不住擦拭着臉上的淚痕,此刻更是不疑有他,難過地握住房璃的雙手:

“陳師兄的義妹就是我的姐姐,璃姑娘,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我雖不如大師兄那樣厲害,接濟幫忙什麼的,還是可以做一做的。”

房璃感動地反握住,眼淚在眶裡轉啊轉。

陳師兄看她似乎意猶未盡,趕緊岔開話題:“卿師妹,怎麼隻有你在這,其他人呢?”

塵卿轉頭,沒看見房璃的眼淚頓時“嗖”的一下幹了。她難得直視大師兄,音量不自覺壓下去:“大師兄,你可知如今的風向是什麼?”

“風向?”陳師兄有些糊塗。

塵卿點頭,“小武師兄毫無靈力修為,又是未開智之物,不會無緣無故入魔,除非有外人介入。”

“自然,”陳師兄聽着語氣不對,沉吟道,“狴犴宮查出什麼了?”

塵卿下意識要回答,不知為何,又閉上了嘴。

房璃正聽得起勁,忽然察覺有一束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她擡眸,正對上塵卿欲言又止的眼神。

陳師兄頓了頓,“她跟了我,就是自己人,不必多心。”

塵卿點頭。

“這些都是徐道長告訴我們的,”塵卿道,“此次前去同光宗調查的是狴犴宮玄部的喻蔔大人,他專修追蹤魔氣之術,親自解剖了小武師兄的遺身,沿着痕迹搜了整座山,說是……”

她支支吾吾。

“說是搜到了宗主的寝殿内。”

“不可能!”

陳師兄被自己的音量震了一下,他緩緩握拳,平複嗓音一字一頓,“這絕對不可能。”

“師兄冷靜,我們大家也覺得事有蹊跷,”塵卿安撫着,“如今的風向認定了小武師兄入魔是宗門内部人員所為,但這其中必有内情,宗主下落不明,如果讓他們找到了你,宗主的清白、宗門的清白就再難以申理。”

“你們必須立刻走。”

塵卿哽咽了一下,重重道,“徐道長還在這,此地不宜久留。”

聽到這,房璃忍不住在心裡慶幸。

……幸好。

幸好在金蟾鎮一把邪火燒了人傀,不然等那姓徐的收到消息,她和師兄還不直接被當場逮捕,能留到這時候活蹦亂跳?

“拂荒城四通八達,又正值經壇大開,我想,說不定會有宗主的下落。”

陳師兄沉吟,“我們來到這裡是受人所托,這段時間我先探探消息,如果沒有,完成委托後自會離開。謝謝你,卿師妹。”

塵卿點頭:“找宗主這件事,我與其他人知會一聲,你們要注意安全。”

話到此處已經走到了盡頭,陳師兄似乎還有些欲言又止。

他糾結片刻,在師兄的面子和困難之間搖擺了一會兒,心一橫,閉目道:“師妹,你們住哪?”

塵卿有些呆了。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面前兩人略顯寒酸的打扮,頓時醍醐灌頂,捏着拳頭踱步,歎氣:“也罷,你們随我來。”

走出巷口,房璃指了指人群裡的蓮花寶台:

“不聽講經啦?”

塵卿:“你都流落他鄉了還聽啥經,是不是路邊哪個酸書呆子跟你說的?真是未經他人苦,不懂輕重緩急!”

酸書呆子:“……”

-

拂荒城面積寬曠,共有兩道城牆,第一道城牆劃分主城,建高樓鋪青石,車馬如水流。

第二道在城郊之外,青黛環繞莺飛草長,幾十畝良田錯落有緻,田間有人在種竹葉菜,泥土新鮮的腥香混在空氣中,心曠神怡。

塵卿将他們領到這裡,不走大路,而是繞上田間路走進山中。

眼看着走的路越來越窄,角度越來越崎岖,道旁雜草越長越旺。

繡花鞋不防滑,房璃不得不撿根樹枝當拐杖,開始艱難借力爬坡,一邊爬一邊忍不住在心裡忖度:

——這是去住宿還是去掃墓?

塵卿還在解釋:“前日徐道長進城,被城主留下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和其他人會随時把風,你們先住着——到了。”

房璃擡頭。

眼前赫然是一座掩藏在山林雜草間的寺廟,廟的高度比正常的矮一半,小的不像是普通神祇的供奉之所。

瓦片凋落,青苔肆意,藤蔓纏繞,綠意盎然。

生機勃勃原本是個好詞,但是放在一座建築上,就未必是件好事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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