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叙白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西裝袖口的一處細微褶皺。
那是三個月前開學典禮上留下的痕迹——盡管這件價值六位數的高定早已被送去幹洗,但他總覺得袖口還殘留着一絲甜膩的奶油香。
他眯起眼,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荒謬的畫面:一個嬌小的女人飛撲救孩子,手裡舉着老鼠造型的蛋糕,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奶油精準糊在他胸前。最可笑的是,那隻巧克力畫的老鼠尾巴,居然還挂在了他鑲鑽的領帶夾上晃悠。
“生日快樂?”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吧?
溫叙白的嘴角不自覺抽動了一下。多少年了,沒人敢這樣冒犯他。更沒人敢在被他當衆羞辱後,還能眨着眼睛遞給他一枚老鼠曲别針。
辦公桌上的監控屏幕亮着,顯示88樓茶水間的實時畫面。張澤慧正踮着腳夠咖啡罐,包臀裙因為動作繃緊,露出大腿後側若隐若現的老鼠紋身貼紙。
“幼稚。”他輕嗤,卻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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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慧發現溫叙白有個奇怪的作息——每天下午兩點到兩點半,88層會進入“絕對安靜”狀态。
這天,她故意在1:59分抱着文件沖進總裁辦公室。
“溫總!緊急文件!”她氣喘籲籲地把一疊紙拍在桌上。
溫叙白正在整理袖扣,聞言皺眉:“什麼文件這麼急?”
“關于...”她偷瞄到他桌上倒扣着的相框,“關于公司禁止在辦公室養寵物的規定修改建議!”
“出去。”
“但是大米說...”
“現在。”
張澤慧轉身時故意撞到書架,一個抱枕掉下來——灰撲撲的,形狀可疑地像隻老鼠。
溫叙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抱枕踢進桌底。
“那是什麼?”她眼睛亮得像發現新大陸。
“午休枕。”
“長尾巴的午休枕?”
“張、澤、慧。”
“好的我這就走!”她蹦跳着離開,在關門瞬間又探頭,“溫總午安~記得夢裡有老鼠~”
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震得整層樓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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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轟鳴中,張澤慧被迫留在公司加班。
“溫總,雨這麼大,地鐵都停了。”她可憐巴巴地扒着辦公室門框。
溫叙白頭也不擡:“所以?”
“所以...”她眼睛一轉,“您不覺得這種情況下,應該展現一下紳士風度嗎?”
他終于從文件中擡頭:“比如?”
“比如讓您的司機送我回家?”
“可以。”他爽快地點頭,“車費從你下月工資扣。”
張澤慧瞪大眼睛:“您這樣會孤獨終老的!”
“謝謝祝福。”
她氣鼓鼓地轉身要走,突然一個閃電劈下,整層樓陷入黑暗。
“啊!”
溫叙白感覺有什麼東西猛地撲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