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的臉刷地白了：“我們不知道張老師和您…”

“什麼關系都沒有。”張澤慧斬釘截鐵地說，然後挑釁地看着溫叙白，“對吧，溫總？”

溫叙白眯起眼睛，兩人之間仿佛有無形的電流碰撞。

沈如亭在門外看得津津有味，小聲對穎兒說：“他們真是絕配…”

最終，這場鬧劇以王姓夫婦灰溜溜地道歉告終。校長再三保證會嚴肅處理不實投訴，董事們簇擁着溫叙白和張澤慧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上，張澤慧甩了甩馬尾辮，對溫叙白說：“謝謝，不過我能應付。”

“看出來了。”溫叙白嘴角微揚，“但我不喜歡看别人找你麻煩。”

“喲，溫總這是在保護我？”張澤慧挑眉，“我以為你更喜歡看我狼狽的樣子呢。”

溫叙白突然上前一步，距離近得能聞到她發間的洗發水香氣：“我喜歡看你…各種樣子。”

張澤慧呼吸一滞，但很快恢複鎮定，甚至挑釁地踮起腳尖湊近他：“包括這樣？”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危險而暧昧。穎兒在遠處看得雙眼放光，瘋狂地在手機備忘錄上打字記錄。

沈如亭輕咳一聲：“表哥，老鼠老師，要不要去吃飯？我和穎兒都餓了。”

“穎兒？”張澤慧敏銳地抓住這個親昵的稱呼，狐疑地看向好友。

穎兒立刻把手機藏到背後：“啊哈哈，今天天氣真好！”

溫叙白看了眼手表：“我還有個會議。”他對張澤慧說，“晚上接你吃飯？”

“不用，我和‘穎兒’約好了。”張澤慧幹脆地拒絕，同時還特地加重強調了“穎兒”兩個字，然後壓低聲音，“還有，下次别随便說收購學校股份這種話。”

溫叙白挑眉：“誰說我是随便說的？”

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轉身離開，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邁着優雅而有力的步伐。

“天啊！”穎兒一把抓住張澤慧的手臂，“你們剛才那個距離！那個眼神！簡直可以拍偶像劇了！”

張澤慧翻了個白眼：“别瞎說。”她看向沈如亭，“所以，‘穎兒’？”

沈如亭無辜地眨眨眼：“她的真名，不是嗎？”

穎兒的臉又紅了，趕緊轉移話題：“走走走，吃飯去！我餓死了！”

三人來到學校附近的小餐館。點完菜後，穎兒迫不及待地問：“慧慧，剛才辦公室裡到底怎麼回事？”

張澤慧喝了口檸檬水，輕描淡寫地說：“王小明上課玩手機被我沒收，他媽不爽，就找了個借口來鬧事。”

“就這麼簡單？”沈如亭問。

“當然不是。”張澤慧冷笑，“上周王小明體育課偷拍女生，被我發現後告訴了家長。他媽不但不教育兒子，反而在家長群發消息說‘女老師穿裙子勾引男學生’。”

“什麼？！”穎兒拍桌而起，“這個老巫婆！”

“所以我今天特意穿了褲子。”張澤慧扯了扯自己的牛仔褲，露出狡黠的笑容，“而且提前打印好了監控截圖和聊天記錄。”

沈如亭忍不住笑出聲：“老鼠老師果然不好惹。”

“那是。”張澤慧得意地揚起下巴，“想欺負我？門都沒有！”

穎兒突然想到什麼：“等等，溫總說他收購了學校股份是真的嗎？”

張澤慧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應該是。他從不撒謊。”

“哇哦！”穎兒眼睛亮了起來，“為了你收購學校？這也太浪漫了吧！”

“别瞎說。”張澤慧用筷子敲了下穎兒的碗，“肯定是為了商業布局。”

沈如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表哥從不在無利可圖的事情上投資。”

張澤慧假裝沒聽見，低頭猛吃剛上來的紅燒肉。

飯後，沈如亭主動提出送兩位女士回家。先送走張澤慧後，車上隻剩下他和穎兒。

“所以，”沈如亭看着後視鏡中穎兒的倒影，“周六的計劃還繼續嗎？”

穎兒咬着嘴唇思考：“我覺得…他們之間已經很明顯了，也許不需要我們再推波助瀾？”

沈如亭輕笑：“這麼快就放棄你的‘黑貓與老鼠計劃’了？”

“不是放棄…”穎兒歪着頭，“隻是覺得，感情這種事，外人插手太多反而不好。”

沈如亭點點頭，突然問：“那你的感情呢？”

“啊？”穎兒一愣。

“總是寫别人的愛情故事，”沈如亭的聲音輕柔，“你自己的故事呢？”

穎兒心跳突然加速，手指無意識地絞着背包帶：“我…我沒想過…”

沈如亭沒有追問，隻是在下車時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晚安，穎兒。”

這是他第三次叫她的真名。每一次，都讓她的心跳亂了一拍。

“晚、晚安…”穎兒結結巴巴地說，轉身沖進公寓樓，連再見都忘了說。

沈如亭站在樓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嘴角挂着滿足的微笑。他掏出手機，給溫叙白發了一條消息：「計劃有變，我想我找到真正想要的人了。」

很快，溫叙白回複：「終于。」

簡單的兩個字，卻包含了太多意味。沈如亭輕笑一聲，轉身走入夜色中。他的步伐輕快，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