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的衙役是剛才壓黃鑫的兩人。黃鑫掙脫束縛,結案後,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遂每闆都是下的死手,隻能保證不死。
十闆子下去,嚣張的黃鑫也蔫了。像是一坨死肉,爛在那。
極大的滿足感充斥在黃大壯内心。
他默默念到:‘蓉蓉我為你報仇了。’
程渡雖然沒有讓小6再幫她探聽,但黃大壯的口型,配上一臉解脫,着實又讓她惡心了一把。
等一下一定要與輕竹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不能就她一個人惡心。
【宿主,首先我覺得薛輕竹可能不想和你同這個苦。其次,你還有二十大闆。】
【程渡:……說什麼大實話。】
薛輕竹不知道程渡和系統拌嘴,她正沉浸在馬上為姐姐報仇的喜悅中。
她在努力控制表情。
縣令略加思索,也不需和師爺商量了。案子簡潔明了,直接宣判。
“殺妻抛屍者黃鑫,情節惡劣,判秋後問斬。”
宣判響徹大堂上下。薛輕竹聞言眼含淚水,真心實意地磕頭道:“多謝大人!”
起身後,她對着虛空呢喃:阿姊,你聽見了嗎?
這時,一縷清風漏入堂間,風擦過程渡,卷動着薛輕竹的青絲,飄蕩在空中。
高堂上端坐的縣令繼續出聲,“為其隐瞞真相者黃大壯,視為同黨,但念在其是被脅迫,且如實作證有功,杖二十。”
沉浸在自我高#潮的黃大壯,頃刻間,臉上血色盡失,猛然擡頭。
“大人——”
縣令眸光厲色掃視着不知足的人,肅聲問道:“不服?”
黃大壯慣來欺軟怕硬,當然不敢再說什麼。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磕頭道:“小人服。”
縣令扶着扶手起身,将驚堂木啪地歸位,“退堂。”
“威——武——”
衆人俯跪,齊聲高喊:“恭送大人。”
程渡偷偷瞧着縣令走沒影後,噔地跳起,扶起薛輕竹,讓她可以全身可以靠在自己身上。
用指尖挑開遮住輕竹眼簾的發絲,笑着說道:“輕竹,我們赢了。薛姐姐沉冤得雪了。”
“這是好事,别哭啊。”
薛輕竹捉住為她擦眼淚的手,啜泣着說道:“我這是開心才哭的。”
王玉蘭湊近抱着咬耳朵的兩人,悄咪咪說道:“程哥,你們出名了。”
“嗯?”
“嗯!”
薛輕竹看着不遠處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每個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她們。她下意識害羞地往程渡懷裡縮。
“阿渡!”她急促地喚道。提醒程渡快解圍。
程渡環住薛輕竹,手還要餘地,便挺胸抱拳感謝道:“多謝各位,隻是小子的未婚妻面子薄,各位還是忙自個的去吧。”
“若是有緣,我辦禮的時候各位可以來喝杯喜酒。”
“不要臉,”薛輕竹揪住程渡腰腹的軟肉。今天都是為了案子才互稱未婚妻,她還沒松口呢。“哼。”
程渡忍着痛意,精準抓住在她腰間撒野的小手,整個包在掌心,下巴抵在薛輕竹的頭頂,“才不是。”
“明明早上是你先叫我夫君的。”
“你……”薛輕竹說不過她,幹脆把眼淚全抹在程渡胸口的衣服上,當做報複。
“散了,散了。”沈捕頭帶着人走到程渡面前。
薛老漢、黃大壯都被帶下去打闆子了。現在就剩下程渡還沒有行刑。
人群被驅散,程渡推着薛輕竹站直身,禮貌叫道:“沈捕頭。”
他颔首回道:“嗯,走吧,你們要先補一份訴狀,再補二十闆。”
“我帶你們去。”
其實這兩件事根本不需要他這個捕頭做。隻是他欠林大夫人情,是林大夫讓他幫忙照顧程渡,他才親自出現。
程渡點頭應下。和電視劇演的不一樣,古代的縣衙其實很講究效率。再說了,他們這波人,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縣令便隻需按律按規辦事。
兩個案子,除了找證據時間,都很快。
“勞煩沈捕頭帶路了。”
補完起訴狀,程渡被單獨帶去打了二十大闆。她去的時候,薛老漢的十闆已經打完了,被薛家其餘兩人租了車子拉回去。
黃大壯倒是還在哀嚎。
同樣都是二十闆子,程渡的情況明顯更好,不是因為她的體質好與黃大壯,而是衙役們收力了。
她的屁股頂多一個周,就能正常坐着。黃大壯怕是一個月都懸。
她被衙役用擔架擡了出去。
薛輕竹見到程渡被擡出來,當場就哽咽着哭起來,想碰程渡的屁股,又怕弄疼她。
“阿渡,我,你疼不疼。”
程渡趴着說道,“不疼。”她撐着上半身,“過來。”
“我真不疼,他們留手了。真的,不騙你。”
她抹掉薛輕竹又掉出來的小珍珠,湊近她解釋。“而且你不可以再說話了,聲音像家裡的小鴨子。”
“嘎嘎嘎。”
薛輕竹聞言淚也不流了,揪住程渡的耳朵就是一扭,“你說我說話像什麼?”
“嗷!”
程渡嚎得比被打闆子還大聲。改口說道:“像仙女。”
“咳。”林大夫假裝咳嗽弄出動靜。
“林大夫,沈捕頭。還有什麼事嗎?”程渡叫道,望向旁邊的沈捕頭,也禮貌叫道。
沈捕頭先一步上前,取出銀子遞給程渡,“這是他們賠給你們的銀錢。我替你們取來了。”
程渡收下後遞給薛輕竹。
薛輕竹從中取出5兩銀子,作勢想給他,感激地說道:“捕頭,多謝手下留情。”
沈捕頭揮手拒絕道:“不用,要謝就謝林大夫吧,他讓我幫忙的。”
程渡看着擡頭挺胸,一臉你懂的林大夫。
……
你可真是锲而不舍啊。不過畢竟他确實幫了自己。
她許諾道:“林大夫,三日後來河前村找我便好。”
林大夫聞言,呲着牙瘋狂點頭,“好好好,三天後,我準時到。”
又接過旁邊童子的藥,“這是特意為程小哥配的,治療杖傷的好藥,送給你”
他遞給程渡,但被薛輕竹率先接下,抱在懷裡。
果然,程老弟和自己一樣就是妻管嚴。
“程老弟,以後有的享福喲,辦禮可一定要通知我。”他咧嘴笑着,狡黠地望着程渡,“肯定給你備個大禮,大大的禮!”
大禮?隻要是錢都好說,她現在就缺錢,都要成親了,還沒個好房子。
她欣喜地應下,“好說,肯定邀請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