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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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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茶房門頭懸挂的旗幌微微搖曳,舉着糖葫蘆的孩童沿街嬉戲打鬧,快跑到馬車跟前時,被身後緊跟着的長輩哄着喚了個方向。

街道上的行人和小販經過這段路程,不約而同地默默繞着邊走。

那郎君錦衣華服,跨下所騎高頭大馬通體雪白,打眼一瞅便知非富即貴,不是普通百姓能招惹起的。

駕車的車夫亦是這般思量,不敢得罪,戰戰惶惶地道:“車上是我鄰居阿婆,老家出了事,着急出城返鄉。”

謝钊微眯眼睛,視線落在粗布車簾上面,似要透過那層藍布看穿車廂内藏匿的秘密。

照常理來說謝钊此時不該現身于此。

今日是羅老太君壽辰,謝钊本該陪在她身側共用晚膳,偏外祖母鬧着要吃盈松堂的點心,指名道姓要他親自去買,他這才騎着雪影出門,方才有現在這一遭。

雪影是外邦所獻寶馬中性子最烈的一匹,摔下過十數位馴馬師,雖被謝钊馴服,可性子依舊頑劣。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主人不讓它放開跑,慢悠悠地在街上晃着,辱沒了它的名聲,現下甚至連動都不動。

雪影忽地打了個響鼻疑似發洩不滿,卻驚了套車的馬匹,車夫慌忙拽緊缰繩穩住颠簸晃動的車廂。

“咳咳~這是怎麼了?”蒼老的聲音響起,喉嚨裡像是布滿幹枯皺巴的老樹樹皮,喑啞暗沉,了無生機。

“阿婆無事,隻一郎君騎馬經過,咱們且讓讓他。”車夫安撫幾句,扭頭看缺了興緻的謝钊,“郎君先請。”

謝钊擡手拽下腰間錢袋扔向車廂:“老人家,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話音剛落自夾緊馬腹,趕去樊府。

馬蹄聲遠去,明霜肩頭一松,似有千斤重擔卸下。

羽睫輕垂,在眼睑下投出兩彎扇影,自唇間吐出心口濁氣,總算又過一關。

早就看呆了的金翹,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姑...姑娘竟善口技?”

妙齡少女的脖頸瑩潤如玉,平白無故發出老妪的嗓音,惟妙惟肖,閉眼傾聽當真以為面前坐着位飽受風霜的老人家。

孩童時玩樂的回憶閃過,明霜唇間逸出絲笑音:“我十歲那年學着玩的,今日正好用上。”

十歲那年,她随兄長逛花會,路見不平救下耍皮影戲的老翁。他為了報恩将自家傳下的《口技雜學》一書贈予兄妹二人。

明霜閑來無事依照書中所寫練了幾日,琢磨出門道入了門,其中模仿老妪的嗓音最為出衆,可惜回頭去尋那老翁卻不見蹤迹,偶遇被戲台班主毆打的金翹,便将人花錢贖了回來。

隔了幾日,兄長帶回消息,言那老翁自稱了卻心願,于睡夢中離世,明霜心生悲切,自此将《口技雜學》束之高閣。

待到金翹學好規矩能勝任她的貼身丫鬟時,她早就不再人前顯弄會口技一事。

明霜靜默無言,沉浸在往日記憶裡,渾然未曾察覺她提到十歲那年時金翹顯露出的緊張神色。

金翹斂眸低眉,将話鋒一轉:“謝郎君扔下的錢袋該作何處置?”

像是看到了催命符般,明霜肩向後縮,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你先收着,等到了金陵地界賞給車夫。”

車夫是林叔尋來的心腹,頂着謝钊的毒舌般的審視幫她們圓謊,可謂是幫了大忙,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些銀錢就當做報酬。

收起錢袋後,金翹又擔憂明霜的計劃:“邊關兇險,老太爺泉下有知,定不願姑娘以身涉險。”

剛逃離侯府這豺狼虎穴,本以為金陵就是安身之所,沒料想姑娘最終打算竟是前往邊關,尋找老爺夫人。

明霜淩然正色,目光堅定:“我心如磐石,你若不願,等到了金陵你同車夫一起返京,林叔自會為你安排妥當。”

此去金陵贈幽居藏書是一回事,真實目的是受亡夫唐雲治所托,将書信送到金陵一位名喚沈庭初的郎君手中。

唐雲治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寫下一封和離書寄存在沈庭初手中,若是他死後,妻子有意改嫁,可假借贈書之名前往金陵,取回和離書遠走高飛。

至親血脈遠在邊關飽受摧殘,她怎能心安理得享受富貴榮華,和離書到手,前往雍州再無後顧之憂。

她雖還端坐着,整顆心卻早飛出車廂,越過崇山峻嶺的屏障,掠過潺潺溪流,直直往邊關去了。

金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忙表忠心道:“姑娘去哪,奴婢就去哪,寸步不離。”

明霜喉頭哽了又哽,顫顫地點着頭,金翹從未讓她失望過。

白日内熙熙攘攘的京城漸行漸遠,莊嚴肅穆的朱紅城門在夜色中浸得模糊,直至變成一個墨點,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不覺間,夜色深濃,烏篷馬車在官道疾行,鸮鳥振翅啼叫,一兩聲後匿于黑暗複歸沉寂。

明霜素手撩起簾子,車前懸挂的燈籠亮着朦胧微弱的光芒,夜風拂過,驚起道旁草叢中三兩聲蟲鳴。

觀這天色,合該到了她與唐雲甯約定于祠堂相見的時辰,不知榮恩侯府現下有無發現,她人已不再府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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