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饒溫清按照約定和連善歡去郊區找陳建彬。
因為連善歡手傷了,所以饒溫清堅持自己過來接他。
車開到他家小區門口就看見他已經站在路邊等,他穿着一件純黑色的T恤,下半身穿一件水洗藍的牛仔褲還有一雙黑色運動鞋,倒是多了幾分少年感。
連善歡系好安全帶,饒溫清便啟動車往郊區開。
他看了一眼連善歡依然綁着繃帶的手臂,看似不經意地問:“手怎麼樣了?”
連善歡無所謂地說:“沒事,看樣子過兩天就好了。”
饒溫清“嗯”了一聲沒接茬。
“我昨晚細查了一下,發現這個陳建彬之所以會答應幫他們背鍋,完全是為了錢,因為他的母親得了癌症,急需用錢,但那五萬很快就用完了,之後又到處跟人家借錢,雖然後來他母親死了,但他那份工作的薪水很低,根本還不上,所以現在的狀況仍然是負債累累。”連善歡又補充道:“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金錢上入手。”
饒溫清贊同地點點頭:“可以。他的欠債有多少?”
“得上二十萬了,不算少了。”連善歡使勁睜了睜眼睛,讓自己打起精神:“幫他還清可能不太現實。”
饒溫清倒是挺有精神:“幫他還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欠的越多就越容易上鈎,我們最多幫他還這個數。”
他比了兩根手指。
從他的話意中推出不可能是二十萬,所以連善歡很詫異地問:“兩萬?這他不可能答應出庭作證吧,萬一他得寸進尺加碼怎麼辦?”
饒溫清輕輕一笑,打趣道:“你不信我?”
連善歡看他那麼笃定的樣子,心裡有了底,也随之一笑:“哪敢啊,饒律師在業内的名聲可不是蓋的。”
饒溫清看得到的是一句不輕不重的奉承,幹脆不理會,收起笑容專心開車。而連善歡起太早這會眼睛都睜不開,索性閉上眼睡覺。
車穩穩地停在一棟住宅房樓下,饒溫清解開安全帶,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睡得正香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到了。”
連善歡很快清醒過來,甩了甩腦袋把困意抛開,然後跟着下了車。
陳建彬住的地方是租的,房子是舊式住宅樓,連電梯都沒有。資料上寫他住在五樓,于是兩人隻能爬上去。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連善歡邊爬樓梯邊說。
饒溫清爬得也很輕松:“今天周末,他不上班,在家的概率比較大。”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