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覺得我不配和你争冠軍?”蘭多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god,那可是一整杯烈酒,他甚至沒往裡面加冰塊。維塔潘有些膽戰心驚地看着蘭多又拿了一瓶威士忌出來。
“wow, 這可真是...”維斯塔潘現在開始後悔接受蘭多的邀約了。
我真該死,坐着飛機回去了啥事沒有,何必非在這裡看孩子。在已經蟬聯三屆世界冠軍的維斯塔潘看來,蘭多現在的表現顯然是被争冠的壓力壓垮了。
哦,他的酒量甚至也被壓垮了。
“mate,你想多了,事實上,我很高興。如果我一定要輸給一個人,那麼我希望這個人是你。”維斯塔潘幹巴巴地說。
他嘗試着回想他的領隊,女友,或者工程師安慰人的方式,試圖給自己的話裡注入一絲溫情,最後絕望地發現他的身邊根本沒有說得上溫柔的人。每個人看起來如果不是狂躁症,那一定是抑郁症,或者兩者兼有。
“哦,max, 謝謝你。”蘭多誇張地表演着感動:“你真是一個好人,我下次超你車的時候會溫柔一點的。”
“F--k off”麥克斯對此的回應是豎起中指:“我會在下站狠狠把你撞上牆。”
“……就像漢密爾頓和尼克羅斯博格那樣?”
Fine
麥克斯開始覺得手裡的酒杯燙手了。原來今天找我來喝酒,是為了吐槽隊友。
“不,你們不一樣。”這倒是麥克斯的心裡話。
邁凱輪目前不過是運氣好有輛快車,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抓馬程度都比不上brocedes。
“他難道把自己當成了漢密爾頓?還是他覺得自己是羅斯博格?他一個一年級新手,居然真的在肖想冠軍?”
“他不該乖乖地,主動地,自覺地,給我當二号車手嗎?”
奧斯卡對此的回應是狠狠一拳。
他從睡夢中被叫醒,打開門看見讨人嫌的隊友,問出恬不知恥的話。
“Excuse me?”考拉懷疑自己在做夢。
“我說,你不應該給我當二号車手嗎?”
好了,做夢也沒有這麼離譜。
出于最後的一絲理智,他的拳頭沒有揍在蘭多的臉上,而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滾開,不要打擾我睡覺。”
奧斯卡就要關門。
挨了一拳的蘭多酒勁上來,硬是擋住了奧斯卡,擠進了房間裡。
然後被滿地的雜物絆了一跤。
“Ouch,damn。”蘭多含含糊糊地喊着:“好痛,見鬼,我的頭……”
“你在玩什麼花招……”
然後奧斯卡看見坐在衣服堆裡的蘭多,捂着腦袋,手指間隐約是紅色。
“好痛,我是不是破相了。”醉鬼蘭多淚眼汪汪地捂着腦袋。
“沒有的事。”奧斯卡長長歎息一聲,認定今天這覺是睡不成了,認命地準備出門找隊醫。
“你幹嘛?!你别走!你是不是要把我丢在這裡!?”
蘭多開始發瘋。
“我去找隊醫。”
“不準去。你想要明天邁凱輪内鬥的消息上新聞嗎?”
“Ha”奧斯卡嗤笑一聲。
現在開始想着隊伍形象了?
“輕點,你是不是就盼着我破相啊?”蘭多在奧斯卡給他清洗傷口的時候呲牙咧嘴,發出怪叫:“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所以想趁機報複我。”
奧斯卡狠狠把酒精棉球按到蘭多的傷口上。
“我?嫉妒你?”
“我長得比你帥,人氣比你高,喜歡我的姑娘更多,賺的錢也比你多,開車也比你好……”
“你并沒有開車比我好。”奧斯卡恨不得把創口貼貼在這張讨嫌的嘴上。
“我有!”蘭多開始嚷嚷:“你今天拿着更好的輪胎都沒有辦法追上我!”
氣氛冷了下來。
“哦,是嗎,你一定要聊這個的話,”奧斯卡冷笑一聲:“那最後為什麼是我站上了最高的領獎台?”
“那是因為策略組逼我把位置還給你!”
“如果不是策略組,你根本沒機會undercut我,别忘了是誰起步就丢掉位置的。”奧斯卡面無表情地說。
這樣的奧斯卡有點陌生。
他通常總是淡淡的,一副打不起精神,沒什麼所謂的表情。
蘭多想着,現在應該就是奧斯卡頭盔下的表情。
冷淡,專注,攻擊性。
“是的,我是起步不行,但這才是你存在的意義!你應該是我的二号車手,幫我彌補這一點,而不是超過我自己去拿積分!”
“蘭多?諾裡斯,你憑什麼覺得我是你的二号車手,這寫在我的合同上了嗎?”
“你憑什麼不是?我比你駕駛經驗更豐富,積分更高,更有可能拿到wdc,輔助我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嘛?!”
“Lando Norris,”奧斯卡冰冷的眼神掃過:“你知道你為什麼永遠是維斯塔潘的跟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