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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多·諾裡斯非常迷人。
尤其是當他想要當個好人(be nice)的時候。
奧斯卡深刻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賽後盡管不情不願,他們在結束完媒體采訪之後,就被諾裡斯‘抓走了。’
希望他跟領隊報備了。
躺在蘭多科莫的别墅裡,癱在搖搖晃晃的吊床裡,法拉利的馬梅利之歌似乎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浪花規律的節拍。
奧斯卡覺得自己的靈魂都甯靜了下來。
賽場上的一切飄的很遠,引擎的轟鳴,過熱的高溫,激烈的攻防,一切的一切都在消失。
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
“來杯飲料嘛?”
“謝謝,水就行。”奧斯卡懶洋洋地說着,他感覺自己在波浪聲中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
好吧,世界上還有一個人。
如果他不當讨厭鬼,其實也可以忍受。
“給你,”
蘭多遞過來一杯什麼東西,奧斯卡接過,喝了一口,驚訝地發現居然是巧克力奶昔。
上面還點綴一個可愛的巧克力糖球。
god, 這一杯熱量爆炸了。
奧斯卡一邊想着體能師看見這杯東西的崩潰反應,一邊愉快地一口咬下巧克力。
冰涼的奶昔從胃部直接點燃多巴胺,一陣懶洋洋的快樂情緒開始占領身體。
“wow, 我以為你會給我一杯酒的。”他眼睛都睜不開,像個真正的考拉,抱着吊床上軟乎乎的羽毛枕頭。
“你提醒我了,”蘭多笑着靠過來:“我拿錯了,這杯才是你的。”
奧斯卡勉強睜開眼,看着蘭多手裡拿着的那杯東西。
夜光下看見冰塊,和淺棕色的液體。
看起來就是度數不低的烈酒。
ugh。
“讓讓,給我也躺一下。”
蘭多趕着奧斯卡縮起身子,然後在考拉不滿地抗議中把自己也擠到吊床上。
吊床再寬敞,也不是能容納兩個成年男性的設計。
即使他們兩個都是相對清瘦的體格。
更别提奧斯卡隻是看着臉小,蒙住臉的身材相當具有攻擊性。
“喂喂喂,這裡隻有一個吊床嗎你非要這樣擠過來。”縮手縮腳仍然避免不了被蘭多壓倒的奧斯卡不滿于主人霸道的行徑。
“當然不止一個。”蘭多舒适地調整位置,毫不避諱地把腳駕到了奧斯卡肚子上:“但是我懶得找了。”
“開飛機好累的。”他黏黏糊糊地抱怨:“讓我休息一下。”
——
他們是蘭多開着飛機過來的。
蘭多搞來了一架小型飛行器,不是維斯塔潘那種誇張的客機,蘭多的這架看起來更像直升機。
他沒有帶飛行員。
也沒有帶任何工作人員。
隻有他們兩個。
坐在副駕膽戰心驚的奧斯卡隻能祈禱蘭多說的自己拿到了飛行執照是真的。
不然出事了媒體會怎麼寫?
‘邁凱倫雙子因表現差勁,賽後羞愧自盡?’
‘極限運動又一受害者?盤點賽車手的奇葩受傷。’
‘蘭多諾裡斯與奧斯卡皮亞斯特裡賽後上天約架。’
奧斯卡一邊想着有的沒的,一邊看着蘭多地戴上頭盔,調整儀表盤。
看起來很專業,很可靠。
很不蘭多。
也許這才是蘭多開車時候的樣子呢。
飛機的頭盔不像是他們賽車的頭盔。
賽車頭盔為了最大限度保護車手,把整個腦袋遮得嚴嚴實實,戴上之後人畜不分,隻能在正前方露出一雙眼睛。
飛機頭盔倒沒那麼嚴格。
至少副駕駛座的奧斯卡一側頭就能看見蘭多巧克力色的小卷毛。
和邋遢懶散的奧斯卡不同,蘭多對于他的那一頭毛還是相當看重的,時不時會記得塗點發蠟做個造型,和奧斯卡那種随便拿水扒拉兩下天差地别。
但現在蘭多的頭發透露着像剛剛風幹那種柔軟幹淨的弧度,讓人很想摸一摸。
“喂,你幹嘛呢。”
“看你的頭發擋住眼睛了,要我幫你撥開嗎?”
“謝了。”
說謊話的考拉如願以償摸到了那簇小卷毛。
真的好軟。
像是小時候鄰居家的巧克力色泰迪犬。說起來一直在xx這點好像和泰迪犬也很像呢。
“你緊張什麼?臉怎麼這麼紅?不相信我的技術?”
蘭多狐疑地看着隊友莫名其妙又紅起來的臉。
“不...不要說話,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