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簿拿在手上,提筆即寫,“支票人人都有,不過,推薦信隻有一份。”
至于什麼推薦信,看你所需喽,演員就是影劇的推薦信,模特則是秀場的推薦信。
推薦信不是成為主角的保證。
可如果沒有推薦信,或許連走到導演面前推薦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隻有一份——
誰都想要。
更何況支票上的數額也足夠誘人。
才藝?拿得出手拿不出手,不管了,都先拿出來再說。
開始還是略有收斂地一個一個來,後面已是進入到搶着上場。
場面一熱,尺度也越來越大,連喝水時都能不經意被打濕白襯衫的領口和腰間,恰到好處地露出年輕有力的肌肉曲線。
靳歡目光在上面停留,直把人看得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紅暈來,才慢悠悠道,
“低俗的不要。”
酒杯一放下,就有人續杯,靳歡也不攔着,隻擡擡頭示意他下去再拿一瓶過來。
“唔,還有要表演的麼?沒有的話,我就宣布結果了?”
“有有有!”
靳歡聞言,伸了個懶腰,示意開始。
隻是她一開始以為又是唱歌街舞那一套,沒想到竟然是……模仿秀?
這樣的節目早些年流行過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很少再有類似的綜藝,現在突然看到,靳歡頓時起了幾分趣味。
不得不說,确實有實力,不到三分鐘,靳歡就被逗得笑到肚子疼。
她一笑,整個房間内立馬都是跟着一起的歡呼聲。
靳歡指尖敲了敲玻璃杯,示意拿酒回來的人倒酒。
清亮的酒水進入杯子,醇香彌散開來,靳歡鼻尖動了動,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不對,就又被新一段的模仿吸引了注意力。
整個人歪倒在沙發上,連眼角都笑出了淚痕,一開口才發現将嗓子都笑得有些啞了。
她抿了口酒潤潤。
但酒一沾唇,就忍不住“唔”了聲,竟然還是荔枝酒?
“酒挑得不錯——”靳歡轉頭誇道,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燈光昏暗,讓她有些看不清男人眼底的神色,但并不妨礙欣賞他上天精雕細琢的面部線條。
靳歡回過神來,眼底驚訝散去,一點點悠長的笑意逐漸從眼尾溢出,嗓音被酒染得迷醉,“怎麼,你也要表演才藝麼?”
她本就是裝醉調侃,沒想到男人竟然當真給了回應,“你想看什麼才藝?”
神色認真,不似玩笑。
靳歡定定看了他一眼,恰逢他也在擡眸凝望她。
誰都沒說話。
空氣在一絲一絲繃緊。
靳歡感到骨子裡的倦怠已被抽空,血液正将追求刺激的興奮傳至每一個細胞中。
身體卻主動拉開了距離,腰肢軟進沙發裡,視線微微眯起,似乎全不在意他答不答應,隻是他問了她就随口一說而已。
想看什麼才藝?
“低俗一些的。”她說。
周圍湊過來的耳朵将這話偷去,不過呼吸間而已,就已經有人有意無意将襯衫卷起,裸露出腹部的輪廓。
看着不過是男大學生的年齡,行動大膽,面色卻赧然又試探,“姐姐,你要摸摸嗎?”
圓潤眼睛,像隻等待回應的金毛。
隻要她肯點頭,他就會毫無保留熱擁上來。
靳歡不介意試試手感——
可指尖才剛動就被人牢牢桎梏住,如同鎖鍊,将她的手铐緊在目的之外的腰上。
完全的貼合,一絲縫隙也許。
手指被燙到下意識蜷縮,卻動彈不得,手背之上,是他嚴絲合縫覆蓋過來的帶着薄繭的手掌。
靳歡想要用視線來消除手動不了帶來的不安感,可沙發已經淪陷,他不知何時脫下的西裝外套擋住了所有光亮。
漆黑中,濕熱的吻如同汪洋大海瞬間傾覆過來吞沒她的眉眼。
從他手中揮灑出去的支票早已被撿個幹淨,桌子碰撞摩擦,開門關門,最後一絲噪音消失,隻剩下彼此衣物的摩|擦和呼吸聲。
炙熱從眉眼一路往下。
外套經不起折騰,從沙發上挂落,新鮮空氣的湧入,讓靳歡多了一絲清醒,也,終于搶到了主動權。
從沙發上掙紮下來,鞋子早早已不見蹤影,她踩着地上西裝,左手勾住他脖頸,被束縛在他襯衫之下的右手不退反進,流連過起伏,最終停在冰涼的金屬紐扣處。
要解開卻又不解。
偏偏仰着頭,霧氣彌漫的眸中浮現疑惑,
“澈川哥,你怎麼不說話?”
從把主動權讓給她,商澈川額頭汗水就沒斷過,此刻垂眸望着她張合的紅唇,喉|結滑動,終于按捺不住越來越深的眸色。
靳歡警覺到危險,但是已經來不及逃走,腰肢被人按住,要抽回的手指被迫按下腰間卡扣開關——
啪嗒一聲。
耳垂上是他唇瓣的溫度,“這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