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要不我怎麼會沒感覺。”
我可不是沒能力!
“那巧了,我出門前沒來得及解決。”陳近洲故意逗他,“我不介意你幫我。”
這種事,怎麼想都比幫自己還要……
方遠默抱緊枕頭,抓着被角,鑽下面繼續分析。
可是,要怎麼幫?
握上去搓搓搓嗎?
是不是還要解褲子啊!
又解不開怎麼辦?
身邊傳來笑聲,陳近洲拂他耳垂:“起來吧,不逗你了。”
方遠默沒起,任由他繼續碰耳朵,側着頭,偷偷瞄他的眼睛。
陳近洲的眼神溫柔也銳利,笑起來的嘴角,像明媚的好天氣。
方遠默解除了防禦,腦袋又往外挪了挪,他眯着眼睛,想他揉另一隻耳朵。
或者,觸碰别的地方也可以。
“方遠默。”
“嗯?”他又鑽出來點,露出了兩隻耳朵和後頸。
“我換一個行嗎?”
“什麼?”
“讓我咬一口,可以嗎?”
“咬哪?”方遠默翻了個身,努力暗示,伸着另一隻耳朵也想給他碰。
“上次那裡,可以嗎?”陳近洲未能接收消息,還主動收回了手。
方遠默坐起來,跳下床:“那、我去洗手。”
衛生間。
方遠默袖口卷到手肘,溫水沖濕手臂,先用香皂搓了兩遍,又擠了三次沐浴乳,确保非常幹淨才肯罷休。
他擦幹手腕,看了看,又捏了捏:“這個質感,好像沒什麼胃口。”
“不夠肥美。”
“太柴了。”
方遠默又捏捏,除了皮就是骨頭:“可能還不如柴肉。”
想着肚子裡的紅燒排骨,方遠默瞧自己手腕:“這個顔色估計也不香,早知道就多曬曬太陽了,還是炒了糖色的排骨更有食欲。”
方遠默捏起池邊的護手霜,要不要塗點?
不對,他還要咬的。
護手霜配白斬雞爪,學長要報警了吧。
終于折騰滿意,方遠默帶着“白斬雞爪”出來了。
卧室關了燈。
昏暗環境,人影能識别位置。
方遠默坐在他面前,主動“獻出”手腕。
陳近洲沒動:“口罩,可以摘掉嗎?”
方遠默忘了,馬上取下,揣兜裡。
陳近洲沒碰手,先剝開了遮眼的頭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幾秒,才輕輕握住手腕。
方遠默抖了一下,生怕他誤會,馬上說:“不是害怕,也沒有讨厭。”
皮膚相貼的觸感很享受,方遠默努力克制,才能忍住不快樂得發抖。
陳近洲握得緊了點,看他的眼睛:“不喜歡或者不舒服了,告訴我。”
方遠默點頭,馬上說:“好的。”
這次給了預告,不像上次猝不及防。
陳近洲擡着他的手,将腕部放鼻尖輕輕滑蹭,熱騰騰鼻息噴得人喉嚨發癢。
陳近洲張開嘴,舌尖在皮膚上打轉,一圈又一圈,将整個手腕舔濕。
不是咬人,更像調.情。
方遠默咬緊嘴唇,另一隻手撐着床邊,才能确保不軟下去。
快到極限之時,皮膚傳來刺痛,緊接着是一聲輕微的悶哼聲。
意識到是自己的聲音,方遠默急忙閉嘴,壓進枕頭裡。
反觀陳近洲,卻咬得更用力,報複似的攥緊,直到喉嚨裡再次發出聲音,他才松了口。
方遠默軟趴趴的,再不停,他要忍不住了。
陳近洲沒放人,握着手腕把嘴唇按在上面。
“可以繼續嗎?”陳近洲舔了他掌心。
方遠默把枕頭壓進懷裡,手指塞進溫暖口腔,小聲說:“行。”
指尖被嘬住,犬齒報複似地壓磨。
潮濕,滑膩,尖銳,疼痛,興奮到令人窒息。
直至陳近洲徹底松手,幫他擦幹淨手腕,輕輕托着,像認定了歸屬的物品。
從今天起,這個位置隻屬于陳近洲。
“謝謝。”陳近洲輕聲說。
方遠默在枕頭裡呼吸,掌心抓緊:“不客氣。”
陳近洲碰他燙紅的耳朵,“你呢,需要什麼?”
方遠默:“什麼、都可以嗎?”
“互幫互助,是交易的核心。”陳近洲說,“隻要我能做到。”
方遠默抱緊枕頭,用來緩解疼痛脫離後,憋在胸口的不适:“你、能不能抱抱我?”
“枕頭,拿開。”
方遠默松了手。
空蕩蕩的胸前迅速被擁抱填滿,他腰腹挺直,好聞的氣味撞進來,溫暖遍布全身。
心髒劇烈跳動,像重獲新生的軀體。
“這樣可以嗎?”陳近洲溫柔得不可思議。
方遠默靠在他肩膀,摟住男人的後背,小心翼翼說:“能不能,再緊一點。”
陳近洲展開雙臂,将他裹緊,用全力護進身體裡:“可以了嗎?”
方遠默點頭,又說:“十分鐘,行嗎?”
“好。”
“謝謝。”
一個課間的時常,應該不會不耐煩。
東隅的秋天總是很冷,方遠默想汲取溫暖,十分鐘也好。
方遠默閉上眼,回憶那些堅硬孤獨的過去。
有多久沒被抱過了。
鐘表早已超時,感受到不依不舍,陳近洲沒催,但長時間一個姿勢,确實有點吃不消。陳近洲拍拍後背,試着松開人。
“方遠默。”陳近洲側頭,小聲說:“我們換個姿勢再……?”
人毫無反應,下巴墊他肩膀上。
……睡着了。
呼吸平穩,乖得像小動物,扯着他的衣領,發出睡熟的聲音。
陳近洲試圖拽出衣服,手又圈住脖子,像張粘人的膠帶紙,某種意義上,比他養的貓還要“難纏”。
……
方遠默被鬧鐘吵醒,視線裡,他正抱着陳近洲的脖子,躺人家胸口上。
人霎時清醒,方遠默迅速坐起來:“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不小心……”
臉上有潮濕感,方遠默蹭蹭嘴角,偷看枕過的胸口。
這麼濕,不會,不會吧,不會……
“是汗,不是口水。”
方遠默:“……哦。”
也不用直接說出來。
陳近洲:“基本都是你的汗。”
方遠默:“……”
都說了不用說出來了!
實際上,方遠默睡得并不踏實,頻繁做噩夢,在陳近洲懷裡發抖。他嘗試過叫醒,人卻被夢陷得更深。
他沒有安全感,需要擁抱來保護。
“對不起。”方遠默也沒想到會這樣,明明隻想抱一下。
“沒事。”陳近洲撩開被子下床,“我去洗澡。”
噴頭下是冰涼的水,寒冷也無法恢複冷靜。再來一次,他也許忍不了這麼久。
關掉水龍頭,陳近洲腰上纏了條浴巾,正要打開門時猶豫了。
他換好了衣服才出來。
客廳卧室陽台轉了一圈,都沒發現方遠默的蹤迹,隻在床頭多了一封信。
【J學長收】
陳近洲:“……”
什麼習慣,這麼喜歡寫信?
「學長你好:
宿舍十一點鎖門,我得先回去了。謝謝您請我吃雙份排骨套餐,非常好吃。
今天很滿意,體驗感也很好,但十分抱歉,由于我的過失弄了您一身汗,這次的房費就由我來承擔吧。
我查了官網價格,暫時按門市價支付,但要麻煩您退房了。
如果錢不夠,請告知,我下次再補。
總之,今天非常非常滿意,我願意繼續維持關系,等我有時間了再找你。
Y。」
陳近洲翻開信封,裡面夾着六百塊。
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