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達姆像阿姆一樣偉大的獸人。她教會了朱莉雅如何帶領族群,每次朱迪雅受傷時,她陪伴在他身邊細心照顧她。
很多時候朱迪雅可不敢忤逆她。特别是在她受傷的時候。
她跟在耶達姆身後,悄悄回頭告訴元芷,她會來找她的。
耶達姆的後腦勺好像長了這雙眼睛,她回過頭來,朱迪亞立刻捶一下手臂,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夾緊尾巴。
三人走入山洞,朱迪雅的哀嚎聲從山洞中回蕩。慘烈的叫聲讓元芷升起了愧疚之心。
她還沒來得及上前查看,就被雲霜摟着腰強勢離開。
身上濺起了一身血,元芷感覺渾身臭烘烘的。
她嫌棄的聞了聞手臂上的氣味皺起眉。死屍的惡臭混雜着汗臭味 ,聞着讓人想吐。
雲霜幹嘔了一聲捂住嘴巴,見雲霜拿幹淨的衣服,她急忙收拾了一下跟上去。
兩人并排走出山洞,空地上的人朝她們看過來,元芷與她們對視,獸人的臉上帶着希望。
她們不敢靠近,眼睛與她對視一番後立刻低下腦袋搖着尾巴。
“啊~”耶達姆的山洞裡傳來的慘叫聲,衆人一溜煙散去。
元芷的身子一輕,被雲霜帶着沿着河流的往上遊離去。
太陽即将西下,陽光躲藏在雲層中,探出幾縷光照。橘黃色的光落在開滿粉色花朵的樹枝上,風吹過花粉像流粉在空中發着光點。
那是郁李樹,在春末夏季初開花,現在正是溫暖的季節。郁李果就像一個飛舞的精靈朝空中揮舞着魔法棒。
夏季結出的果實有冬棗一樣大小,汁多酸甜。
它們成群長在河流附近,河流中飄灑着它的花粉。這是一條分叉的小河,它的源頭是原來的小溪。因為山上的流水變大,小溪成了大河,并分流出一條河流入森林南面,與彙入南邊的大河中。
她們選了一處幹淨的地方放衣服。和雲霜一起洗澡,早就習慣了,元芷脫下衣服,光着身子用腳尖試河裡的水溫。
腳尖在水面上泛起漣漪。白皙的腳背,圓潤的指尖比獸人的腳小巧有肉,看上去可愛極了。
河裡的溫度适中,元芷擡手正要招呼雲霜下河,就看到圓圓的黑色瞳孔正盯着她的腳看。
危險的目光從腳尖移到她的胸前,平日裡懶散的獸人,周身散發着狩獵的氣息。
再熟悉不過的眼神,元芷擡腳勾起水中的浪花踢向雲霜,打破了欲動的野獸。
神話中吃了禁忌之果的妖精目光深邃讓人琢磨不透,又在下一秒變得純潔無害。
元芷被那道眼神看得不自在,太過赤裸的視線讓她有種被架在火堆上烤的錯覺。
她捂着胸口探入河中,埋在水面之下。散落的頭發,挂在消瘦的鎖骨處,流水從脖頸進水面,漣漪遮蔽了水下的世界。
郁李果樹的流粉在河面上彙聚,照亮了元芷白裡透紅的容顔。
元芷皺眉催促道。“天快黑了,趕緊洗澡回去。”
她可不想遇到野獸了。
雲霜光着身子坐在河岸上,長發遮住了胸前。她雙腳并攏,擡着腦袋整理着頭發。
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元芷。被元芷抓住了把柄,雲霜垂下眼眸眼睛目視河中的倒影,耳朵抖動兩下,雙手撐着河岸,探入河水中。
她劃着水向元芷遊來,探出水面的腦袋,吐出水後,全身沉沒在河水底下。
河面上的水流在波動,元芷無法找到她的身影。隻能看到河面上的流水波瀾在向她逼進。
突然波瀾消失,河底朝上湧出浪花。水面蕩漾,元芷看不到底下的情況,她雙手摸河底隐藏的獸人。
柔軟的發絲從她的指尖逃脫,在未知的情況下,人容易幻想出不切實際的畫面。
元芷抹掉臉上的水珠,拍打着河面,高聲呼喚河底的人。“雲霜,你在下面幹什麼?快上來!”
她未着寸縷,想想河面下有人将她的身體看個精光,元芷忍不住紅了臉。
底下沒有人回應她,她雙腳撲騰滑着水朝遠處躲。
“你快出來,我不和你玩了。”她的心中閃過羞澀,更多的是害怕雲霜溺水。
大貓水性應該很好,否則她也不會在野外玩躲貓貓。
正當元芷胡思亂想,河底下有雙手握住了她的腳腕,冰涼得手指卡在她腳腕上,長長的指甲下是柔軟的指腹,揉着她的腳踝。異常的觸感讓她渾身發麻,河下有唇瓣擦過她的腳背。
這混蛋又和她胡鬧了。元芷深吸一口氣含在口中,果然下一刻底下的人将她拽入河裡。
口鼻淹沒在水中,她睜開眼看到河面上發着流光。
雲霜放開她的腳,遊到她的面前,微笑的望着她,眼中倒映着粉色的星河。
雲霜雙手張開遊到她的面前,緊閉的口鼻中噴出一口氣泡。雲霜閉眼紅唇輕輕蹭過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