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白泠風在鎮北軍,持續待上一段時間,他那邊就會有個炸彈被啟動似的。
“趕上元宵節,這是要讓你換馬不歇人趕路啊。”
“哪能啊,瞧您說的,皇上特意叮囑了,讓玄度閣下怎麼從京城到的鎮北軍,就把白将軍怎麼帶回去就好。”
小太監拾掇着聖旨,道出了皇帝惦記上白泠風的真相。
原來是皇帝收到蚌珠後,問起玄度,禦林軍自然不知蹤迹,是國師給出了答案。
皇帝這一聽,明白自己拉郎配拉來的三個,都沒有這白泠風和玄度的心意,于是被國師一勸,覺得自己不如幹脆撮合兩人。
好讓玄度因婚事不回藥王谷,一直為自己所用,再順勢給白泠風個京中閑職讓他好照顧家庭,也好讓白泠風讓出鎮北軍,實在是兩全其美。
“您二位啊,可是好事将近了,咱家在這裡先恭喜了。”
太監谄媚地笑着離開了,留下了一整軍帳瞪大眼睛,望着玄度與白泠風兩人的人。
在起哄聲響起之前,玄度帶着白泠風和藥婆閃人。
“你們沒什麼要帶的東西吧?”
“沒有。”
“老婆子也沒有。”
“行,我們直接回去,找皇帝老兒算賬。”
“玄度,不喜歡?”
“我們如何是我們自己的事,他手伸太長了。”
等三人到達定國公府,卻發現皇帝賜婚的聖旨已經到了。
“玄度,不高興?”
柳金饷幾乎是跟白泠風一個表情,一個語氣,生怕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暗給玄度帶來壓力。
“沒有,我不是讨厭你們,我是不爽人生被強權幹涉,很不爽。”
“在理,是該不高興,沒事,玄度不用擔心,我這就讓我們家那口子去找皇帝說說。”
“不用,我去。”
玄度确實一開始就是打算的,隻身進皇宮,順便單獨試探一下國師,究竟是不是老鄉。
于是玄度進宮去了,在夜色昏暗之時突然出現在皇帝面前。
定國公一家人也沒閑着,加上藥婆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守在宮門口,等玄度出來。
隻是,将自己可以随意進出于皇帝寝宮的本事,展露在皇帝面前,對皇帝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皇帝雖笑呵呵,但實際上送走玄度轉身就找國師去了。
“國師,你的法力對上守藥人,如何?”
“旁人自然能敵,但這位玄度閣下,臣并沒有完全的把握。”
“那她豈不是天下無敵了?還性子如此乖張,嘶。”
“所以臣才力薦陛下,将此人收為己用。”
“不行,不行不行,國師,你得替朕想一個能壓制她的法子,不然朕用着不安心。”
“遵命......”
國師計謀得逞,讓皇帝對玄度生了好奇,之後再生觊觎與防備。
二人君臣和樂,在即将建成的登月閣相談一夜,玄度并不知自己即将步入陷阱,她踏出宮門,見五人齊齊張望向自己。
一時心中郁悶迎風化解,冬夜的寒風刺骨,玄度卻不知冷,她展顔,跑向他們。
“如何?”
“滿城皆知了,收回旨意也麻煩,但是皇帝答應婚期随意,那我就是十年百年他也不能說什麼。”
“好,玄度真有本事,我那老頭子還得又哭又嚎才能讓皇帝退一步半步,玄度不到一盞茶,就辦成了。”
柳金饷真心贊歎着,牽着玄度踏着夜色回家。
身後父兄拍了拍白泠風的肩膀,也知他心中遺憾,但無聲無息,隻是默默陪伴。
等五人走了一小段路,玄度回頭,才見藥婆依舊望着皇宮中,那新豎起的塔樓,昏暗中,看不清神情。
“藥婆!走啦!”
“來了來了,年紀大了,走不動了。”
“那您等等,我去給您叫個轎子。”“要不讓風兒背您回去?”“夫人和松安說的對,您快歇着。”“反着周圍沒人,我直接帶大家回家吧。”......
藥婆看着重新往回走,圍到自己身邊的五個人,最後目光停留在玄度身上,雙眼忽的濕潤起來。
“好,麻煩玄度了。”
回到家,衆人安睡去,第二日,是數不盡的請帖。
請柳金饷參加各種名頭的宴會,想來是各家準備側面或者正面打聽一下,這位得聖旨賜婚的玄度。
藥婆作為大衆眼中,玄度的娘家人,倒是不在受邀名單。
非各家不想請她,實在是怕請不動這位藥王谷泰鬥。
“玄度怎麼說?想參宴嗎?”
“參加吧,都被拉到人前來了,總要比流言先被大家認識,好少點莫名其妙的敵人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