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算明謀間,有不少無辜之人被操控,被卷入。
于是躲在角落的大皇男将此事告知了皇後,是投誠尋求庇佑,也是祈禱自己能坐收漁翁之利。
借此,皇後嚴懲了幾位皇男,但調查後,她發現一切的推手,其實是自己的女兒和父親。
一國之母揉着太陽穴,靠在鳳榻上頭疼地看着眼前躬身的兩位至親。
“爹,你做這些我能理解,但鳴凰,你又是為什麼?”
“陛下對不起母後,我便要報複到他的男兒們頭上。姥爺都告訴我了。”
夏鳴凰倔着臉,說着跪下行了大禮。
“而且,母後,這皇位,我也想争一争。魯莽之處,請母後責罰。”
“皇後娘娘,一切是臣唆使,若要罰,罰臣便是。”
皇後還沒說什麼,她爹和她女兒就跪成了兩團,她能怎麼辦,況且她也沒說反對。
“好了,我隻是不滿你們瞞着我。都滾回去休息吧。”
“是!裴老大!姥爺我走了。”
“哎,哪學來的。”
見整日瑟縮多慮的女兒有了些頑皮活力,皇後頭痛的同時也有些欣慰。
見自家老父親還沒走,皇後彎起的嘴角又停住了。
“父親還有何事?”
“再如何,也不能對爹說‘滾’是不是?聖人曾說......”
“越晚回去我娘越生氣哦~”
“此事是爹魯莽,爹自罰在宮中加班處理政務,替陛下與娘娘分憂。”
皇後看着皺巴着臉的老父親,轉頭給内衛打了個暗号,讓人去請她娘來。
不多時,皇後喝着安神熱茶,看着右相大人被擰着耳朵拉走。
再幾日等皇帝被帶回京,就發現徹底沒有自己施展拳腳的餘地了。
但他已經不想再争什麼做什麼了,一頭埋進前國師為做樣子收集來的經書中。
皇帝擺爛,大臣們竟也沒有一個谏言的。
除了皇帝登基之後沒少甩手亂來之外,還有便是最正直忠君的右相都沒說什麼。
這老古闆都放任了,加上如今全心研究育兒,投入教育事業的左相更不會摻和,那朝中自然不會有多事的。
朝堂上人人恪盡職守,百姓間沒了賊禍也踏實安甯,玄度與白泠風的任務可以說是結束了。
雖說現在可随時回神界,但玄度想起答應藥婆守谷,于是她找白泠風商量能不能在此界多留些年歲。
白泠風這幾日好像很忙,但總會流出時間帶着玄度到處玩耍,聽到她的提議連連點頭。
接着便取出一枚金鑲玉戒指,單膝跪地。
“求婚?”
白泠風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玄度提前透題,他無奈一笑,點了點頭。
“所以玄度願意嗎?與我結連理,比翼度餘生。”
“好啊。你背後是什麼?”
“好!真的嗎?那玄度可不許反悔!背後,背後是婚書,我在九天玄女神廟中求來的。”
白泠風聽到玄度答應,噌地站了起來,他緊緊抱住眼前人,又着急忙慌空出一隻手,取出背後的婚書。
“這是負書請婚?”
“玄度既然答應了,就快簽了吧。”
白泠風用手握住玄度一指,誘哄着按在了婚書上。
正在閱讀的玄度,隻覺渾身一暖,忽覺得自己的神魂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牽扯。
順着力道看去,是眼睛比烈日還亮的白泠風。
“婚書上的婚契,是直接連着神魂的,從此,我與玄度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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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大婚安排在皇女登基之後,三個月發生了許多事,似乎在那些邪物被徹底消滅後,一切都在變好。
接下來幾年的生活中,玄度不可謂不愉悅。
有時候雖也會為藥婆他們的去世傷心,但看到年輕的生命在世界中肆意冒險闖蕩,便又會開心起來。
隻是,明明在玄度來看是十分幸福的日子,白泠風卻一日比一日不安不舍。
一開始玄度以為是白泠風因為肉身的衰老,承受不住天神魂魄而疲累。
到後來,她也隐隐發現了什麼不對。因為一直有什麼存在,在催促着自己回到神界。
玄度有疑惑自然就直接問了,但白泠風卻反應很大地阻止了話題。
見如此,她也不願讓自己的愛人太過憂心。
于是玄度偷偷尋了一天白泠風沉睡的時刻,順應招呼自己的存在,去往了神界。
自己并不是神界的原住民吧,為何一直讓自己回去?
召喚自己的,到底是誰?
總覺得好熟悉,好懷念。
躍上九霄雲外的玄度,帶着一籮筐的疑惑。
并沒有發現沉睡的白泠風睜開了眼,望着她離去的方向神奇複雜。
又在下一秒,幻化成一縷魂絲,追随玄度而去。
神界景象果然不一般,不過美麗的景緻也伴随着常人無法生存的極端氣象。
玄度忽覺身上多了什麼,但環視周身又無異常,她隻當是漫天的冰晶刮到了自己。
等到了天門,果然見九天玄女等在那裡,向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