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太皇太後與太後活得好好的,她們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女子在後宮攪動風雨。
“你怎麼還打着這樣的主意?你之前鬧的笑話還不夠嗎?”
惠嫔對她笑了笑:“就是成了一個笑話,我才得繼續這樣的事情,不然衛瑤會率先來找我。”
榮嫔聽得眼皮微跳,過了片刻暢快道:“我就說你的脾氣怎麼越發見長,原來是在打這麼一個主意,皇上英明神武,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但他什麼都沒說,想來是看在了孩子的份兒上。”
“你利用自己的孩子讓自己處于兩難之地,着實是令人震驚,可你這麼做,也确實是減少了一些人的目光。”
“可惜我不能像你這麼做,不然皇上會不高興的。”
榮嫔話裡話外都帶着一份遺憾,惠嫔卻知她看不上這樣的手段,繼續說:“衛瑤的打算瞞不過其她人,她心裡也清楚這一點,不然也不會想辦法鼓動你。”
“我們既可以順她心思,也可以把她推到人前,讓她萬劫不複。”
“不過皇上對她的态度有些古怪,我們若是這麼做,會直面皇上的怒火。”
榮嫔冷笑:“你要是擔心這一點,就不會和我說這麼多了。”
惠嫔神色微頓,聲音布滿惆怅:“純太妃的事足以讓人清醒,而皇上對佟佳氏的看重,卻能讓人瘋狂。”
“衛瑤底氣不足,這才想着針對烏雅瑪琭,我們若如她所願,隻會成為她的替罪羊。”
榮嫔目光犀利地看她一眼,嘴裡溢出嗤笑:“合着你是心動了,卻想讓自己的雙手幹幹淨淨。”
“我不想對孩子下手。”惠嫔連忙搖頭。
榮嫔呼吸一滞,這話說的好像她想對孩子下手似的。
“若是可以的話,我們去找皇後,與她談一談。”榮嫔心念一轉有了個想法,“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我們又有孩子,哪能惹一身腥。”
惠嫔一口答應下來,之後我又說了一些跟孩子相關的事,方離去。
走出儲秀宮,迎着春日的氣息,惠嫔念頭一轉,就讓人去給衛璎送禮。
她沒有掩飾自己的舉動,後宮妃嫔本被佟佳氏的事吸引了目光,現在不自覺落在她和衛璎的身上。
衛璎從植物那裡接受到後宮的變化,心情複雜,卻不得不接下惠嫔給的禮物,隻因她是嫔,是後宮的主子。
“請姑姑替我謝過惠主子,等我去皇上面前彙完絨花工坊的事,我會去延禧宮求見惠主子。”
衛璎言行舉止挑不出錯來,淑芳有心提點,卻将話吞了回去。
衛璎越過他前往乾清宮,道:“皇上,絨花工坊制作出來的這一批絨花是結合南京絨花與北京絨花的特性而成的,所以奴婢就想讓内務府多招一些外地的皇商,讓他們将絨花銷往各地。”
“你這是與民争利。”康熙的神情很冷。
衛璎忙道:“内務府的絨花是供給達官顯赫的,尋常百姓不僅用不上絨花,還可以利用絨花賺一些錢補貼家用。”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想把絨花工坊開往其它地方。”康熙聽言,看她一眼。
見她低眉順眼,如同木偶,沒什麼情緒波動,康熙問:“你為何要這麼做?是因為惠嫔選中了你嗎?”
衛璎聽得一懵,這話是什麼意思?
康熙見她臉上全是茫然,神情越發晦澀難明:“惠嫔對長得美貌的宮女很是看重,你長得不比衛瑤差,又是宮中少有的清麗美人,她自會把目光落在你的身上,你若是有心,可以得她庇佑。”
衛璎穩住情緒,聲音平靜道:“原來惠主子是在打這個主意,難怪她會送我禮物,早知如此,我就不收她禮了。”
康熙皺眉,似是很不悅:“你在抗拒她的看好。”
“奴婢隻是覺得相比惠主子的看好,還是皇上的心意最重要。”衛璎小小地奉承道。
“你在撒謊。”康熙臉色微沉,“衛璎,你在朕的面前很不喜歡說實話,總是以一些謊言來糊弄朕。”
衛璎吓一跳,連忙跪在地上,聲音惶恐道:“奴婢絕不敢這麼做。”
“你的膽子大着呢,朕是有目共睹。”康熙的話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