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沖塔速度，謝學姐的第一無人撼動，還有其他壓級沖塔的學姐學哥，姜照未必能入璇星榜。但那新星榜，我看有戲。”

璇星榜是按照所有沖塔學子闖關速度進行排名的。

新星榜則是按照修煉境界進行排名，越低的境界闖入越高的塔層，排名則會越高。

“新的押注開始了，我賭姜照能進新星榜。”

“剛剛賭她第一層都過不了，現在賭個大的，我就壓她新星榜和璇星榜都能榜上有名吧。”

“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想一輸再輸嗎？各位各位，這個人十賭九輸，我們都跟他反着買，回頭直接住進内院僅次于青雲榜諸位的房子啊！”

“……”

想起烏雪說自己沒眼光，烏墨咬咬牙取出自己的積分，壓了一個姜照進不了任何榜單。

她的眼光怎麼可能比那個烏雪還差？

烏雪可是抓阄的時候放下金銀珠寶，不看修煉秘籍，禁止抱住親戚家放出來的小豬崽子。直到今天，有人提起這件事烏雪都會覺得顔面掃地。

哪怕那隻豬崽子其實是靈獸，烏雪依然覺得丢臉。

第二層開始就不再是簡單的比鬥。

推開那扇門後，姜照眼前便出現了兩扇門。

生門。

死門。

除了“生”和“死”這兩個字的區别，兩扇門看起來一模一樣。

生非生，死非死，浮生若寄，大夢如真。

姜照回頭看，發現身後那扇門已經消失不見，隻能在生死門中二擇一。

輕叩生門，眼前多了一條桃樹環繞的小徑，數十步後，一座村落出現在眼前。雞鳴狗吠和人聲夾雜在一起，俨然是一副和平的世外桃源。

“是新來的朋友嗎？”

村民熱情地帶姜照回了村子，其他人也熱情地招待着這個陌生的旅客。直到姜照手中的酒杯倒滿，她才恍然發現酒面上印出的并非她的容顔。

“喝吧。”

“喝啊。”

“是不合你的口味嗎？”

姜照覺得大腦開始發暈，隻好将酒杯裡的液體一飲而盡，随後便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榻上，不省人事的模樣。

“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怎麼樣，不錯的貨色吧。”

“我那領居的兒子上次出去，居然沒帶到合适的回來，差點被他爸把腿打斷哦。”

“聽說他跳河自殺了，誰不是這麼過來的，他爹因此好幾天沒出門。”

“你去叫他來吧，說有新的貨了，讓他放松放松。”

裝作睡着的姜照算是明白了，這扇門是村民的生門，也即為她的死門。

但姜照并不後悔方才的決定，生門用桃源的假象迷惑闖塔者，那麼死門或許就是直接将罪惡揭露在闖塔者的眼前。

她現在隻能扮演故事中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誤入者，除非在脖頸處抹上血液離開，否則她隻能繼續這段旅程。

“從她的哪裡開始吃好呢？”

“她也太瘦了，估計口感不好好。”

“你這就不懂了吧，瘦小也有瘦小的好處，扒皮抽筋，敲骨吸髓，那可真是别有一番風味啊。”

“自從神罰降世，顆粒無收，我們便隻能指望……”

“什麼神罰，我看你是喝醉了，神明這不是給我們送來了食物嗎？”

神。

真神。

僞神。

姜照原本就覺得這個世界對神明的定義模糊，好像隻要是他們能請來想都是神明。如今置身于塔内，他們口中說的【神】更是與姜照所想的風馬牛不相及。

什麼樣的神明，會把活人送給這些人生吞活剝呢？

不……

圍繞着姜照流着口水的，對生命毫無敬意的，還真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