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承一臉不容置喙的模樣，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聞雅。

聞雅沒辦法，隻得舉起雙手投降：“行，不用了。”

司木承卻并沒有罷休：“以後都不準用了！”

聞雅忍住扶額的沖動：“行行行。以後都不會用了。”接着她看着他，“那現在我們要怎麼知道它的執念呢？”

司木承愣了一下，轉頭去看小狗鬼。

它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一味地露出它的小狗笑。

“總……會有辦法吧……”司木承硬着頭皮道，“反正你不能去冒險。”

聞雅無奈了，幸好剛剛那一下，她還是接觸到了小狗鬼的靈體，聽到了它的話。

“它讓我們跟着它。”

“咦？？”司木承驚訝，“你聽到了？”

“嗯，不太真切，但是的确是讓我們跟着它。”聞雅站起身來，“動物不跟人類一樣，有着很詳細的語言系統，所以它說不了太複雜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司木承征求她的意見。

“跟它走吧。”聞雅看着小狗鬼，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哪有不幫它的道理。“隻不過，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

司木承也想起來了：“我們不知道它從哪兒來。”

介于之前找上門的鬼都能脫離死亡地，那這小東西很有可能不是豫城本地鬼，萬一它帶路，帶到不知名的外省鄉村，它一個鬼不知疲倦，聞雅和司木承每個人都隻有兩條腿，要怎麼走到它想帶他們去的地方。

“嘶，”司木承撓了撓頭，“麻煩了。它又不能說話，我們做不了準備，隻能跟着它吧。開車也不太方便……”

聞雅思索片刻，從布袋裡掏出一張符紙，叫了一聲：“小鳳。”

聞小鳳從一旁走過來，歪了歪頭。

聞雅蹲下摸了摸它，小聲囑咐：“跟它去吧。”

司木承見狀，不恥下問：“小鳳能跟着它，不會到時候小鳳也丢了吧……”

“不會。”聞雅将符紙甩在了聞小鳳身上，“這是追蹤符，隻要順着符紙就能找到它們了。”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司木承點點頭，沖小狗鬼道：“乖狗狗，帶路去吧。”

小狗鬼聽了這話，立刻站起來，甩着尾巴就跑走了，聞小鳳在後面連跑帶飛。

“那我們現在去幹嘛？”司木承低頭問聞雅。

聞雅隻是望着它們離開的方向，輕輕吐出一個字：“等。”

隻不過出乎他們的意料，追蹤符很快就有了回應。

原本司木承聽到聞雅說等，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便想着左右沒事，找個地方逛一逛，萬一那小狗鬼從很遠的地方找上門的，他們也得做點出行的準備。

然而，甚至他們都還沒到司木承找的逛街的商場，聞雅就感受到了符紙的回應。

“這麼快？”司木承詫異地挑了挑眉，“是很近嗎？”

聞雅閉了閉眼，确認了符紙所在的地方，回答道：“是，就在豫城。”

司木承顯然也沒料到，看了看不遠處的的商場，又看了看聞雅：“那我們……現在過去？”

聞雅點點頭：“得找輛車。”

他們并不知道地點，隻有追蹤符的感應，打車也說不出目的地，共享單車又拿捏不住遠近。雖然追蹤符還在豫城境内，可豫城作為古都，又是個省會城市，實在大得很。

最後司木承打算租車。

這回換聞雅詫異了，她望着他，問出了一個問題：“你有駕照？”

司木承無端端想起了上官勤，真是天道好輪回。

他有氣無力道：“有的，我比上官勤大一歲，駕齡也比她多一年。”

聞雅移開視線，平靜道：“哦。”

司木承不知道從中感受到了什麼，立刻澄清：“我的技術比上官勤好多了！放心，不會讓你暈車的。”

聞雅擺擺手：“沒事，去吧。”

司木承很快就從手機上找到了一家租車行，證件都在身上，十分順利地就租好了車。

驅車上路後十分鐘。

聞雅再一次聽到後面打喇叭的聲音，怎麼聽怎麼覺得，那一聲鳴笛透露着些許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