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小姐财大氣粗,揮手讓夥伴們在一樓随便點,點好直上二樓廂房,最後由她來買單。
林新雨揉着懷中小貓的頭,和柳瓷一起選着糕點。
“新雨,我想吃這個小魚奶糕。”白毛小貓把腦袋架在林新雨的手掌上,蹭了蹭她的手心。
柳瓷一側頭就看見這隻小貓在撒嬌,上手想摸,卻被白毛小貓一揮爪子拍開了。
“還挺兇。”柳瓷反應得快,躲開了尖銳的貓爪,她盯着小貓睜圓了的眼睛感慨:“這是莫長生的貓吧,跟它主人長得一模一樣。”
“對,是長生的貓。”林新雨揉着小貓的後頸安撫它,把貓揉得癱成貓餅。
柳瓷不再摸了,卻不影響她愛看。
一藍一金兩個圓圓的瞳孔,像琉璃一般閃着光,再加上這一身柔順的白毛。
柳瓷盯着這貓兩眼,又腹诽了一句,還得加上這粘着新雨的勁。
說這貓是莫長生的親戚她都信。
柳瓷想到這,莫長生一舉幹掉仙草村殺手的事件又在她的腦海中閃回。
她不禁打了個顫,下意識跟白毛小貓保持了一定距離。
總覺得它也很危險。
林新雨熟練地撓着小貓,她已經完全被俘獲了,還找來了掌櫃私下又定了一批小魚奶糕放在乾坤袋裡,以免之後小貓還想吃。
林新雨處理完這些事後,和柳瓷一同上樓,她們還沒推門,包廂就從内側被苗笛興沖沖地打開了。
他和裡頭其他幾個人都不太熟,暫時也沒看到什麼推銷丹藥的機會,便一心想要粘着林新雨她們,汲取熟人帶來的安全感。
他叼走了一塊柳瓷盤裡的茶糕,又迅速向下一蹲,躲開了柳瓷反手拍過來的一巴掌。
“非得搶别人盤子裡的嗎?”
柳瓷把碟子往林新雨手上一塞,蹿進門内,一把逮着苗笛的後衣領,在苗笛的嘴徹底接觸到這塊茶糕前,先一步把茶糕嚼進嘴裡。
她一邊嚼一邊含含糊糊地說:“就你,也想搶本小姐我的美食!”
“不敢不敢。”苗笛後退着,嬉皮笑臉跟在柳瓷身後找了個位置坐下,搶茶糕的手指撚了撚,上面還有茶糕的餘屑。
林新雨一手端着一碟糕點,用腳帶上廂房的門,坐在柳瓷給她留的好位置上。
她擡頭正好能對上小師兄一臉興味的目光。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小師兄卻跟着頗有意味似地眨了眨,又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白毛小貓。
小貓感受到小師兄的目光,敏銳地盯了過去,眼睛一瞬不瞬,警惕地看着。
小師兄被白毛小貓盯得心裡發毛,倒也不再打啞謎,他揶揄林新雨:“禦獸宗那小子,是你的雙修對象吧。”
與小師兄的話一同響起的是一陣大镲的敲擊聲,林新雨隻能看見小師兄的嘴一張一合,話語被淹沒在镲聲中分辨不清。
小師兄加大了一點聲音,但還是蓋不過镲音,本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兩次調侃未果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趣,他非得讓林新雨聽見不可。
他氣沉丹田,甚至還調動了部分真氣輔助,發聲時努力擠壓聲帶,讓聲音更具穿透力,抵抗又響又尖的镲聲。
“禦獸宗那小子。”
“是你的——”
镲音停止,二樓包廂的窗戶被打開。
“雙修對象吧——”
聲如洪鐘,字字繞梁。
一樓預備表演的樂師和二樓其他包廂的客人們都望了過來。
林新雨尴尬地退後兩步,隐沒在窗帳裡,其他人也及時後撤,保住自己的臉面。
隻有小師兄喊完喝了一口茶水,還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他的名字被像明星接機一般連連高喊。
“越歌!”
“越歌!”
林新雨實在太過好奇,探出半隻眼睛觀察包廂外的狀況。
樓上樓下,一群美人們忽然通過一個相同的名字找到了彼此。
“好啊,你也在,你還跟他有聯系?”
“我是先來的,你是後來的,憑什麼要我退讓。”
吵成一鍋粥,她趁熱來喝。
林新雨回頭看向小師兄的位置,始作俑者已經趴下身子,繞出窗子的視線範圍,随時準備跑路。
你就這樣處理修羅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