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喻覺得現在的情況比見鬼還離譜。
他剛剛對着沈琇石/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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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喻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對沈琇起反應,也不好再天天跟沈琇膩歪在一起,怕在沈琇面前出洋相。所以假期剩下的那些天,柳喻選擇和狐朋狗友去泡酒吧俱樂部,偶爾去去賽車場,總之能不在家裡待着就不在家裡待着。
三兄弟各有各的事情忙活,别墅裡就剩下沈琇一個人,沈琇遊戲玩膩了漫畫看膩了,也想跟着柳喻一起去酒吧玩。
這類魚龍混雜的地方,柳冶文是不允許沈琇去的。柳冶文對自己的親兄弟并沒有很上心,通常隻管教沈琇。因為沈琇被綁架過,那之後沈琇出門的行程都會被司機報備給柳冶文——沈琇認為這簡直就是毫無隐私可言。
他對于柳冶文的管教有一種天然的反抗情緒,類似于家裡的貓總是故意幹壞事惹惱主人。想着柳冶文最近這麼忙,應該沒有時間管自己這麼多,沈琇便決定偷偷去一回酒吧。本來隻是打算一個人悄悄幹壞事,這樣被發現的幾率會小一些,但他對于這類玩樂場所并不熟悉,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去問柳喻能不能帶自己一起去酒吧。
沈琇選擇在周五的晚上等候柳喻——原本是呆在一樓的客廳等柳喻的,後來太晚了,被管家勸回了樓上的房間。柳喻最近早出晚歸,還經常不回沈琇的消息,沈琇就決定去他的房間堵他。
和往常一樣,柳喻回來得很晚,淩晨一點還是沒有回家。沈琇一開始坐在他的書桌前,在他的書本上寫寫畫畫,後來又玩了一下柳喻擺在玻璃展示櫃裡的模型,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啪叽”一聲躺在柳喻的床上,内心默念着“等柳喻回來我就快速起床不被他發現”。
之前沈琇進柳喻的房間拿東西時,不小心撞掉了他的一架限量版模型——據說全球隻發行了十架,十分珍貴。模型摔在地上,有一處零件被摔斷裂了,最後柳喻隻能用膠水粘上,十分不美觀。
在那之後,柳喻就不允許沈琇進他的房間裡了,甚至在卧房門上貼了一張“沈琇不允許入内”的告示,而沈琇因為愧疚,也真的就不怎麼進柳喻的房間裡了。
我今天是有原因才進他的房間裡的。沈琇默默地想。
房間的床很軟,空調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也不熱,是一個很适合入睡的溫度。沈琇沒有撐住,最終還是陷入了黑甜鄉中。
淩晨三點,柳喻才回到别墅裡。看到他上了樓,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外,看到門縫裡微微透出的光,隐約有些不好的預感。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發現穿着睡衣的沈琇睡在了他的床上。
柳喻翻了翻書桌上被沈琇打開的教材,發現沈琇果不其然在上面留了批注。沈琇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總是喜歡在别人的書本上亂塗亂畫,雖然目前這個壞習慣的受害者隻有柳喻一個人。
他這次是在高一的數學教材上留下的批注。柳喻前幾天閑着沒事在新買回的教材上寫了幾道題,沈琇就用紅筆給柳喻打分,還在一旁的空位上留下了諸如“要好好練一下字了”“這麼簡單都能做錯嗎”的此類評語。
柳喻收拾好書本,回到床邊,坐在沈琇的身旁凝視着他。沈琇沒有蓋被子,因為呼吸而不斷起伏的身子就這麼暴露在了柳喻的眼睛中。
房間隻開了一盞床頭燈,昏黃的燈光缭繞在沈琇的眉目間,給沈琇添上了一絲溫順。
沈琇身上常年散發一股淡香,柳喻覺得有點熟悉——或許是家裡的沐浴露的香味,不過大家都是用那款沐浴露,也不知道沈琇是怎麼能夠留香這麼久的,難不成是用得非常多?
或許也不是,因為這二者的味道聞起來還是有很大區别的。
如今這香味萦繞在二人之間,二人又是待在床上,平白無故地多了幾絲暧昧。柳喻像是被蠱惑了一樣,用眼神一點一點地勾勒沈琇的身體輪廓,似乎是在透過那層薄薄的衣裳,用目光舔舐沈琇的皮膚。半晌,他才伸出手,捏住了沈琇的鼻子,不給他呼吸——在學校他一般也是這樣叫沈琇起床。(你好,這裡兩個人什麼都沒做)
“起來,回你自己的房間睡。”他冷漠地說。
沈琇睡得迷迷糊糊,自然是不肯起床的。他扭頭躲開柳喻的手,但柳喻伸手摸他的臉時,他又乖巧地靠在柳喻的掌心間。
他的皮膚很嫩,很柔軟,柳喻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這種感覺。感受到掌心間的溫度,他起了壞心眼,大力地揉捏了幾下沈琇的臉,最後大拇指停在沈琇的紅唇上,輕輕地摁了一下。
沈琇還是沒有醒,早已将自己睡前的計劃忘得一幹二淨。
柳喻無奈,隻能将他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裡,給他調了空調溫度,又幫他蓋好被子,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