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收回目光,徑直朝着昨日開會的會議廳走去。
還沒走近,遠遠便瞧見了汪處和張利一等人正站在門外朝這邊張望。
餘歡喜視線不經意落在人群後的顧遲身上。
他怎麼也在?
“汪處,隐世家族的人好像都到了,你們怎麼等在這裡?”餘歡喜走近道。
汪處一臉平淡,“忙不疊出去迎接,豈不是給他們臉了?”
身後的衆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餘歡喜笑笑沒再接話,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場會議估計平和不了,雙方心裡都憋着鼓勁呢。
隐世家族各家話事人很快入場,衆人紛紛落座。
餘歡喜坐在汪處左側的位置,顧遲則坐在另一側。
對面各家話事人年齡老中青都有,身側皆跟了一名助理兼保镖樣的人。
之所以說是保镖,是因為餘歡喜從他們身上都感受到了修煉之人的氣息。
就連各家話事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修煉基礎。
就在餘歡喜不動聲色打量評估對面武力值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她。
不過随着會議進入正題,雙方也都靜默按下了心思。
會議開始。
餘歡喜撐着下巴,聽着汪處他們談這次會議的大局方向,再到嚴厲譴責隐世家族黃家放縱黃油這類社會毒瘤橫行霸世,最後提出需要各大家族積極配合加強内部人員管理的辦法等等。
餘歡喜聽得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似快要睡過去。
殊不知,餘歡喜身體很放松,精神上卻是絲毫未有松懈,一直密切關注着對面的人。
隻因在汪處譴責黃家時,她感受到了黃家年輕家主身側保镖周身四溢的危險殺意。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衆人陸續起身,言談間開始放松的寒暄。
餘歡喜這才稀松睜眼,跟着汪處起身時,目光不經意掃過對座的西裝男保镖。
不出所料,下一秒,西裝男一手撐桌眨眼跳了過來。
淩厲的掌風沖着汪處的胸口呼嘯而至……
餘歡喜就站在汪處身側一兩步的距離,在西裝男動作前她就做好了防備。
此時,她隻是随手打出一個防禦訣,西裝男那淩厲的攻勢霎時卡在了距離汪處一拳之外,緊接着如同打在棉花上,輕飄飄就被反彈了開去。
西裝男很快反應過來,作勢想要再攻,卻被身側的黃家家主擡手攔了下來。
而原本散會準備往外走的衆人,瞧見這邊狀況,也都紛紛駐足。
汪處此刻面上也泛起寒意,望向黃家家主道:“黃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青年男子面上不變,掃視一圈衆人,才笑道:“汪處一口一個嚴厲譴責,又是提要求又是要管理的,我等總得看看咱研究所的實力不是,畢竟啊,拳頭硬說話才硬氣。”
“哦?是這樣嗎?”汪處似漫不經心瞟了眼餘歡喜。
下一瞬,餘歡喜一個控制結界放出去,在場有幾分實力的人均感受到了被壓制。
可各大家族哪裡是這麼輕易識趣的,也正因有了黃家的打頭,其餘幾家也紛紛躍躍欲試起來。
餘歡喜幹脆上前,示意汪處等人退至自己身後。
“一起上吧!”她朝各家保镖招手,輕松上揚的語調聽在對方耳中滿是挑釁。
七名西裝男保镖面色陰沉的一步步靠近,視線相接後默契的同時發動攻擊。
本以為餘歡喜這一次依舊會點亮防禦時,下一瞬,雷霆符篆在餘歡喜掌心炸開,緊接着七道電蛇交織成網,又瞬間将七名西裝男保镖籠罩住。
而七名男保镖則渾身過電抽搐不止,先前發動的攻勢被生生攔截,此刻更是生死難料。
各家主見這陣勢,也均是臉色驟變,哪裡還有先前的淡定。
心中大駭的同時,也對研究所治下的武力值有了更新的認識。
畢竟眼前女子所散發出的恐怖氣勢,怕是集他們各家之力,也難找出一個半個能與之平分秋色的。
餘歡喜目光掃過對面各家家主,見起到了震懾作用,便看向汪處,見對方點頭後,才停了動作。
驟然被放開,七名保镖紛紛倒地,身體神經性的抽搐依舊不止,眼見着出氣多進氣少了。
黃家主面色漲紅,氣極怒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叫救護車啊!”
餘歡喜見對方依舊頤指氣使的指使研究所幹事,明白他這是心有不甘。
她叫住往外跑的小年輕,回身一個光速療愈朝着保镖們砸了過去。
緊接着,衆人就見到一陣柔和光芒将幾名保镖所籠罩,而他們身上先前被雷電攻擊所造成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轉瞬,幾人便悠悠轉醒,狀态如常,甚至面色看起來比先前更紅潤上幾分。
“啊這……”各家主無聲對視,又紛紛歎息出聲。
這是,徹底敗下陣了。
最終,依舊是黃家家主不情不願恨恨開了口:“研究所拟定的管理方案,我們各家會依言實行下去。沒别的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研究所這邊有所反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目送隐世家族的車隊遠去,汪處也算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回頭看向餘歡喜的眼神那是越看越滿意。
“餘小姐可真是又美又飒,不愧是身懷大氣運啊!”
餘歡喜笑着應下,轉頭從随身帶來的包裡掏出厚厚一疊整理好的文件遞到汪處跟前。
“汪處,這些是我自己摸索整理出來的修煉功法,希望能對咱們研究所有所助益。”
汪處以及在場的工作人員聞言皆是眼睛一亮,望向那份文件的目光都跟餓狼看到食物一般如饑似渴。
汪處伸出顫抖的手,“這……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替研究所上下,也替國家感謝你的慷慨分享!”
餘歡喜笑得一臉真誠:“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也希望咱們不必再受各大隐世家族的窩囊氣,更希望研究所乃至整個國家更強大,更有實力保護咱們普通民衆。”
“那是自然,我們會努力的!”
——
從研究所出來,顧遲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餘歡喜身後。
餘歡喜沒理他,顧自回了酒店拿行李。
再出來時,顧遲才追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