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發人呆呆看了幾息，随之發現對方眼神有點迷離，便試探性去問：“重桦你醉了？”

“醉……？”蕭重桦注意力被轉走，而他藍眸中的菱形也因白發人的問題而失焦。

顧賢之見狀，他那露出萌芽的壞心思不再生長，打算把眼前人扶去歇着。

可意外的是，蕭重桦很快回神。

“唔…師父你曾經教過我【醉】這個感覺……”藍眼男人眼中的菱形不再向外擴散，重新凝聚，“我現在可能順着喝酒就會醉的刻闆印象走了，你不喜歡，我可以清醒過來。”

白發人認真聽完這番話，壞心思算是徹底壓制不住。

于是乎，他像身體歲數那般調皮。

“不用，而且我現在挺好奇，重桦醉了之後會做什麼。”他嘴角揚起，身子前傾湊近蕭重桦，“會放下小心翼翼地對我撒嬌嗎？”

蕭重桦不言，他雙目不離也不眨，直直盯着面前帶笑與期待的白發人。

幾息過後，他阖眼輕輕搖頭。

而他這反應，讓白發人生出小小失望。

顧賢之現在沒醉，所以他未忘記自己不久前提出品嘗釀酒的提議，的确抱着壞心思。

可如今那份壞心思得以施展，換來的回應卻不像心中期待那般。

但這會已得到回應，而想逗弄的人也真醉了，他徹底放下繼續使壞的念頭。

罷了，雖然少見他醉酒的模樣，還是别做太過火吧……

白發人心中說完這句，便直起身子。

他伸出空着的那隻手，打算摸摸愛人的頭，順帶再講講哄人跟自己去歇息的話。

可那隻手才半路，便被蕭重桦抓住。

“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我隻知道現在醉了，本體的欲望開始壓制不住”

“欸？”

顧賢之腦子一下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任由面前的藍眼男人繼續做動作。

而蕭重桦垂下眼，抓着顧賢之的指尖拉到自己唇前，然後在其手背上落下一個輕吻：“我知道順着那份欲望走會發生壞事，可那個聲音在我腦海中不斷叫嚣着。”

顧賢之從這些話中反應過來，清楚到蕭重桦口中【本體】的欲望，是什麼意思。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不可能再被紅水二次殺死，可出于對事後的考慮，他還是要讓眼前人清醒過來。

隻是對方下步動作，又讓他大腦發懵。

顧賢之看着蕭重桦改抓住自己的手腕，又感覺到對方的拇指抵着自己的掌心，強迫讓手掌豎起。

緊接他看到對方張開口，低頭叼住了中指的指尖。

溫熱的口腔的灼燒着皮膚，又随着牙齒的稍稍用力，他感受到指腹被咬住。

顧賢之體驗過被蕭重桦吻手，可如今這舉動，使他瞬間睜大了眼，原本淡紅的臉也開始發燙。

同時他的注意力被這抓住，滿腦子覺得自己碰到了燙手山芋，想趕緊甩開。

但蕭重桦卻緊緊抓着顧賢之的手腕，嘴叼着指尖的嘴一路向上到根部，然後用力重重咬下。

痛感和害羞同時炸開，而顧賢之眼角帶着點淚水着急大喊：“重桦！”

罪魁禍首不出聲，但其之後僅是放棄含着繼續撕咬，改用舌尖舔舐自己造出的傷口。

“别舔了……”顧賢之莫名覺得腿軟，他向前踉跄兩步，撒開原本主動抓着蕭重桦的手的那隻，改去揪住對方衣服。

蕭重桦仍沒出聲，但他發覺了顧賢之的動作，則用那隻得到自由的手，去環住對方的腰。

藍眼男人最後親吻了那處傷口，便緊緊抱住白發人，頭埋在對方頸窩中輕聲說：“抱歉師父，這種狀态下，我無法做到像平常那樣正常壓制。”

“那你還不讓自己清醒過來……”顧賢之埋怨完，就感覺到環着自己腰的那隻手又使了點力。

“可你不是想看我醉酒的模樣嗎？”蕭重桦話中帶上點委屈。

“呃……”

怎麼被猜出來了……

顧賢之瞬間多了心虛，剩下本要脫口而出的埋怨話都憋了回去，就這麼沉默地讓蕭重桦抱着。

而白發人不說話，讓腦子尚有清醒的蕭重桦得到确認。

“師父你又想使壞。”藍眼男人直接說出來。

“我、我沒有……”顧賢之沒底氣地反駁，“我隻是，隻是好奇……”

剩下辯駁的話還未出口，他就感覺到後脖頸被手掌覆蓋，和脖子側被牙叼住，于是改換急切喊蕭重桦名字。

“重、重桦！”

他平常是喜歡逗逗這家夥，雖然偶爾會被其的認真和不懂就問，搞得束手無策和無話可說，可如今的情況，他是真慌。

即便無法再被殺死，他也擔憂蕭重桦醒後的情況。

但蕭重桦要做的，卻不是他想那樣。

藍眼男人放開咬磨的那塊皮膚，去回答白發人：“我知道現在情況不妙，但我會盡可能壓制住。”

“醉實在是個很好的理由，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說着，按住顧賢之後脖頸的手改做捧對方的臉，讓自己與其面對面。

“師父，我聽你的話很久了，現在可以犯一次錯嗎？”他就像乞食的大狗，可憐兮兮等待主人投喂自己。

可縱使蕭重桦詢問的語氣中充滿可憐，眼神都是渴望與期待，但顧賢之還是覺得其這份征求同意，就像是狼在咬穿獵物脖頸前，所做的最後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