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辰和柳悅君也趕來了深圳,他們到的時候,戚枳光剛好在處理新一筆的糾紛。
中午,戚枳光和戚枳航帶着二人在食堂吃着商務餐。
席間,辛辰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光哥,自從我開啟了直播賽道,這收益還不錯,這些你拿着,處理好戚氏建材的問題最重要。”
柳悅君在一旁點頭:“是啊,阿光,你别嫌少。我們相信你一定能挺過去的。”
朋友們的雪中送炭,讓戚枳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沒有矯情推辭,因為他知道,此刻的他,确實需要幫助。
戚枳航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雜陳。
他一直以為,商場上隻有利益,沒有真正的朋友。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有些情誼,是金錢無法衡量的。
他走到辛辰面前,鄭重地伸出手:“以前是我不對,對你們多有誤會。謝謝你們。”
辛辰咧嘴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以後還是跟你弟合夥幹,兄弟齊心才能其利斷金嘛。”
過往的那些不愉快,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九月的南都,暑氣漸消,秋意初顯。
戚氏建材的調查仍在深入,而戚婉,這位曾經叱咤風雲的女強人,在被限制出境,且被專案組約談多次後,終究是邁出了那一步。
那是一個周末的深夜,戚婉帶着一本僞造的護照和身份信息,走向了深圳機場的秘密通道。
然而,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在她剛過完安檢的那一刻,卻被早已布控的警方當場擒獲。
“戚婉女士,你涉嫌僞造國家證件,并企圖在調查期間非法離境,現在依法對你進行刑事拘留。”冰冷的手铐,铐住了她曾經翻雲覆雨的手。
戚枳光站在不遠處,看着戚婉被帶走,眉頭緊鎖。
曾經,她也是抱着他牙牙學語;
曾靜,她一度是一個和藹可親的母親;
戚枳光目光追随着戚婉的背影,眼角有些濕潤,他長吸一口氣。
恰好裝上戚婉回過頭的眼神,帶着怨念,卻又帶着不甘,而那無聲的口型中,分明是這樣幾個字。
“你錯了!”
戚枳光快步追上,想要詢問幾句時,已經被媒體堵上。
原來,戚婉被捕的消息,再次将戚氏集團推上了風口浪尖。
而戚枳光,則在公衆面前展現出了更加堅決的态度,表示将尊重司法程序,并繼續推進對受害者的賠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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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陸家老宅。
轉入九月之後,向明珍提出想要回鄉下老宅,陸小柏隻能順應母親的意思,三人帶着向明珍一同住進老宅。
陸小柏的哥哥姐姐也趕了回來,每天熱鬧的一群人在鄉下老宅生活。
九月十三号上午,向明珍坐在院子裡的躺椅,陸小柏有一搭沒一搭的搖着蒲團扇。
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個夏天,N市的天氣很熱,剛上小學的陸小柏跟着哥哥姐姐,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歇涼。
向明珍搖着蒲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三個孩子扇蚊子。
“媽,你看現在是不是更舒服些。”陸文君端着一杯熬好的黃芪水走出來,放到旁邊的石桌上。
門被敲響時,是陸文君去開的門,來人是王教授,而他背後還有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
陸小柏擡眼時微微一怔,這個男人,正是戚枳光的父親,陸建國。
陸淮安正在院子裡劈柴,聽到動靜,擡頭一看,當他看到陸建國時,臉色驟然一沉,手中的斧子也頓住了,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不悅。
這個姓陸的,怎麼也找到這裡來了?他下意識地站起身,擋在了陸小柏和陸建國之間,仿佛一頭護崽的雄獅。
“陸大哥,别誤會。”王教授連忙上前打圓場,笑着介紹道,“這位是陸建國,我的老朋友,也是阿光的父親。他聽說我常來N市,特意托我帶他過來,探望一下向大姐。”
“探望?”陸淮安冷哼一聲,語氣不善,“我們陸家廟小,可容不下你們戚家這尊大佛。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七年前的屈辱和傷痛,以及女兒和戚枳光之間的糾葛,讓他對戚家的人,始終無法釋懷。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向明珍在躺椅上聽到了動靜,由陸小柏扶着走了出來。
她看到陸建國,雖然也有些意外,但還是客氣地招呼道:“是阿光的父親吧?快請屋裡坐。王教授,你也快請進。”
陸建國臉上帶着歉意,對陸淮安微微颔首:“陸大哥,當年的事,是我陸家對不住你們。我今天來,是真心想探望向大姐,也是想……當面給你們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