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最好擺弄了。
“有沒有誤會,你說了不算。”傅钊赴單手插兜,又恢複懶懶散散的樣子,仿佛陰晴不定的人不是他。他像是來閑聊的:“卡帕呢?”
他認識卡帕?王暢暢覺得奇怪,但不敢問:“他今天不在。”
傅钊赴揚揚下巴,那幾個按住王暢暢的大漢開始搜他的身。
王暢暢忙道:“大哥,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裡還有點錢,你要的話可以全拿去。”
傅钊赴冷笑:“我缺那點錢?”
王暢暢瞄見他手腕上的那塊名表,那一圈鑽石下來都夠盤下他的酒吧了。這人不缺錢,那搜他身幹嘛?
很快王暢暢就知道答案了,他的手機被拿走。
傅钊赴用他的指紋解鎖後,輸入新指紋,拿着手機翻看了幾眼,懶懶地丢下一句“用完還你”就帶着人走了。他一走,仄隘的包間頓時變得開闊了許多,滞澀的空氣也流動了起來。
如釋重負般,王暢暢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跑去找白梨,“沒事了妹妹。”
白梨緊抱着自己,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冷汗砸濕了口罩,顫抖的喉嚨發出哭腔:“我再也不出門了,外面太危險了……”
“好好好,不出門。”王暢暢邊安撫邊扶她起來,突然他手臂一緊。
白梨緊抓他的手,濕漉漉的眼睛,又害怕又擔心:“王暢暢!你是不是跟别人學壞了!我回去要告訴叔叔,你在泰國亂來!你誤入歧途!還把酒吧弄成,弄成……”
淫/窟二字,白梨實在說不出口。
但是她都聽見了!
王暢暢一個頭兩個大,冤枉啊:“我都不認識那些人是誰,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這肯定是誤會!妹妹,你不能把這事告訴咱爸,不然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王爸爸一直想讓兒子修心養性,偏偏王暢暢生性自由愛好玩樂,要是讓他知道王暢暢帶着妹妹在泰國惹事,肯定把他的酒吧砸了,更鐵定心要送他去國外那24小時全管制的機構‘訓練’個一年半載。
白梨是王暢暢的護身符。
*
傅钊赴在車上用王暢暢的手機發了條短信:【米娅在孔提】。
Khlong Toei孔提區,曼谷市中心最大的貧民窟,要想在這片區域裡找到一個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發完短信傅钊赴把手機關機,丢給了林浩。
林浩收了起來,說起件事:“赴哥,剛才酒吧門口的兩個人是練家子,他們應該受過正規訓練,但似乎不想讓人發現。”
所以他們帶人進入酒吧的時候并沒有受到太多的阻攔。
傅钊赴靠着後座看到路口上的那個警察分局。他嗤笑一聲,一切都那麼巧合,看似普普通通的酒吧也卧虎藏龍。
泰國這鬼天氣在外面待一會兒都要出一身汗,傅钊赴回酒店後洗了個澡。出來時,身下隻圍了一條浴巾,健碩的腹肌還在滴水。
林浩剛接到電話:“赴哥,卡帕去了孔提,他在找米娅。”
剛才的短信就是故意發給卡帕的,傅钊赴比較想知道卡帕背後的人是誰。他剛到泰國就想整他。那他不準備一份大禮還回去說不過去啊。
林浩:“米娅還是不松口,要怎麼辦?”
傅钊赴坐在沙發上沒個正形,手裡拿着塊毛巾擦拭頭發的水,另隻手拿着手機目光全在上面,語氣不太耐煩:“她不是不敢回家嗎,那就把她保護起來。作為紳士,遇到有困難的少女要給予幫助。”
林浩點頭,又見傅钊赴皺眉,思前想後覺得是他疏忽了,平時這個時候赴哥都要喝上一杯酒醞釀睡眠的。
林浩轉身去倒酒,加了三塊冰塊,又把水和藥準備好,一起放到桌子上。
手機直播間的界面依然是沒開播的狀态,傅钊赴越刷新就越不耐煩,幾點了,這小孩還不開播,什麼玩意兒,狗都比她勤快,一點職業道德也沒有,就該讓人把她的直播間給封了。
傅钊赴越看越煩,把手機丢到一旁,轉頭看林浩還杵在這裡跟個木頭一樣,更煩:“你是不是很閑?”
林浩不閑,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不過他看得出來,傅钊赴心情不好,非常不好,一定是和工作有關。也對,這裡明顯有人不想讓他好過,他肯定是非常不爽的。
安全起見,林浩在傅钊赴發脾氣之前出去了。
一支煙的時間,傅钊赴拿起手機點開那個手持加特林的兔子頭像,不耐煩地發了條私信——
赴爺:開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