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新區租的房子距離這裡最近,可小區裡住戶的密集度太高,但回半山别墅,她還要繼續開一個半小時,林周果斷地選擇了不到半個小時車程的小區。
下車後她半扶半抱着白景澤去找電梯,一路上他根本不老實,像渴極了的人找水一樣一直往她身上湊,手有時伸進她衣服下擺,往她腰上亂摸,被拍打下來之後,嘴裡還哼哼唧唧。
“我……這麼麻煩,老是出狀況,你還管我。”
“可又說你要走……到底想沒想好,什麼時候能想好?”
回答不上來的話,林周隻當是沒聽見。她住在21層,中間有兩次電梯被打開,外面等候的人看着幾乎整個挂在她身上的高大男子,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林周隻得硬着頭皮說:“不好意思,他喝多了,可以讓我們先上去嗎?”
明明沒有一絲酒氣,但空氣中有種讓人極為不舒服的感覺,那味道明明像信息素……等電梯的兩波人以最快的速度自動遠離,去等另一邊的。林周關上電梯門繼續往上,到了樓層,抱着人把他拖進了屋裡。
剛靠近沙發,白景澤腿被絆到,帶着她栽倒下去。林周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他皮膚和身下的熱度,還有一些不容忽視的地方。她剛想掙紮,攬着她的手從後背滑過,修長的手指握着她的腰身和腿,還往上托了一下。
他的腿在無意識地蹭,呼吸聲就在耳邊,林周臉開始發燙,不敢亂動,她鎮定地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臉,喊他:“白景澤,你松開我。”
“嗯?”靠着沙發的人迷離的眼神清明了一些,他的動作停滞,似乎忘記了要幹什麼,林周趕緊掰開虛虛抱着她的手,起身站好。
“你怎麼樣?”
白景澤努力眨了眨眼,擡手搓了搓臉,半晌開口道:“……還可以。”
車上開了熱風,但衣服還是濕的,林周進卧室一會兒,拿着一件長浴巾出來,“我扶你去洗個澡。”
她這裡沒有他能換的衣服,但她的陽台洗衣機能烘幹,洗完澡先裹下浴巾對付一下,等衣服幹了再換上,應該……也行吧。
洗手間也是小而簡單,東西都隻滿足日常基礎使用,一目了然。林周把白景澤推到淋浴間,他人一進去,空間都顯得逼仄了,她把空衣簍放在玻璃門外面,交代道:“濕衣服脫了放這裡。”
正要出去,胳膊被拉住了,白景澤看着她黏在臉上的頭發,濕答答的衣服,張了張嘴:“你要不要……”
他喉嚨吞咽幾下,用所剩無幾的神志強行閉了嘴,沒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說出來,林周知道他現在有些行為可能隻是無意識的,安撫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白景澤這個澡洗的時間算得上漫長,中間林周擔心他出狀況,還在客廳喊了他幾聲,得到的是聲音低沉的回應。等他裹着浴巾,一身水汽地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竟然好了不少。他在林周的示意下,把濕衣服放進洗衣機,随後又規矩地坐在沙發上,拿吹風機吹幹了頭發。
但林周的小沙發勉強夠躺下她自己,以白景澤的身高應該伸不開腿,她隻能把人往卧室裡帶。
“你躺好。”
她關了整個家裡的門窗,開了卧室空調的通風模式,作用應該不大,但好過什麼也沒有。
白景澤躺在她的床上,聞着枕頭和被褥上她的氣息,臉又開始紅,他伸手扯過被子,蓋住了腰身,希望林周剛剛沒看到他身下的異樣。
卧室這張一米五寬的床林周自己睡還行,白景澤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Alpha躺下來,床立刻顯得小了。她開了櫃子,拿了幹淨衣服,去洗了一個極快速度的澡。
她擦着頭發進來的時候,白景澤撐起身坐了起來,正在看手機回消息,他靠在床頭,下半身依然蓋着被子,他看着林周滴着水的頭發,開口道:“吹風機拿來,我來幫你吹。”
他看起來非常正常,身上也沒那麼紅了,林周拖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背對着白景澤坐着,不去看他光.裸着的上身,任他禮尚往來地給自己吹頭發,一路把人搬回來,她确實是夠累的。
“這就是信息素失衡症的症狀?”
她的語氣很随意,眼下的場景仿佛是再尋常不過的,但實際上他一個成年Alpha,什麼也沒穿,隻圍着浴巾,正躺在她的床上。
林周穿着很寬松的T恤長褲家居服,材質柔軟,領口寬大,剛洗完澡頭發吹得半幹,皮膚細膩潤澤,白景澤的手指輕撫着柔軟的長發,眼神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他動了動腿,反應遲鈍了一會兒,才啞着嗓子說:“一部分。”
“也就是信息素釋放不受控了。不過對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來說,我覺得還好。”
“……還好?”
林周“嗯”了一聲,白景澤多數時候都乖乖的,也沒有攻擊性,“隻是随機散發一點氣味而已,外表上很像喝多了,有點不能自理,其他的也沒什麼。”
身後的人安靜地給她吹着頭發,沒說話。漸漸地,濃郁的香味存在感極強地包裹住了她,像是有無形的霧氣、輕紗一樣。她嗅了嗅空氣,随口道:“你的信息素味道,像一種樹。”
白景澤呼吸一滞,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能聞到了?”
“足夠濃的時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