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來,繼續喝剩下的半杯水。白景澤拿過吹風機幫她吹頭發,林周盯着眼前晃來晃去的腰身,腦袋裡雜亂無章地回蕩着一些話。
“中看不中用”、“我饞他那身子”……以及“躺那裡也心如止水”。
白景澤關掉吹風機,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有些發直的眼神,感覺是酒勁上來了,“要不要去躺下?”
林周沒說話,随後伸手攬着他的肩,翻身跨坐在他腿上,靜靜地看着他。
白景澤有些意外,但沒有阻止,倒不說内心有些隐隐期待,想看看她會有什麼任意妄為的行為。
林周伸手按在他胸口,隔着布料能感受到柔軟有彈性的肌肉,她又往下摸了摸,在他的腹部位置,上手捏了捏。那力道很輕,白景澤笑起來,低聲問道:“怎麼樣?”
“唔……”林周沒有回答,因為他襯衫平整、領帶還嚴嚴實實地系着,隔着布料根本不好評價,她伸出手指勾住了領帶,把人拽到跟前來。
白景澤很放松地配合着她,擡起頭望着她輕笑,看得林周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白景澤的心中炸開了一朵煙花,他追上去想繼續親吻,卻被林周避開了。她的視線往下移動到他的脖子處,手指輕撫上喉結。她微涼的指尖讓他有種輕微的顫栗感,白景澤無聲地喘了口氣,喉結滑動了幾下。
脖子往下就被礙事的布料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林周伸手扯他的領帶,拽了半天也沒拽開,白景澤隻得幫她,他伸手扯松了領帶,又把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了。
“這樣?滿意了嗎?”白景澤問。
白景澤有一雙大而漂亮的手,看着修長白淨、骨節分明的手指解扣子,林周心中湧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現在能看到一點鎖骨了,但這些不夠。她搖搖頭,說:“你來脫給我看。”
白景澤整個人都僵了僵,半晌,他無奈地笑了,感覺有些難熬,但還是開口問道:“……脫哪些?”
林周的視線掃過他全身,人還坐在他腿上,褲子可能有些不方便,于是她指尖點點他胸口,“上衣吧。”
林周說着,身體往後仰了仰,與他拉開點距離方便她看。白景澤擔心她掉下去,隻得一手扶住她後背,一手扯下領帶,一顆一顆地解開了扣子。
而且為了滿足她的觀賞欲,他還伸手把襯衫下擺扯了出來,衣襟全部敞開,從胸口到腹部一覽無餘。
她的手按上去的時候,白景澤有些難耐地輕哼了一下,全身忍不住有些緊繃。随着她手指的遊走,原本柔軟又緊實的肌肉變得越來越硬,林周又捏了兩下,然後比劃着按了按自己的腹部,手感完全不一樣。
“玉米……”
白景澤還沒搞明白為什麼突然說玉米,就發現她皺起眉,看着他質問道:“你是不是吸肚子了?為什麼你比我的腹肌硬?”
不知道她為什麼腦回路,白景澤受不了,噗呲一聲破了功,他低頭抵着林周的肩膀,笑得全身都在抖。
太好玩了,這個狀态下的林周太好玩了。
他實話實說:“我的本來就比你的硬好嗎?”
“不可能!”
林周的勝負欲上了頭,她扯起自己的T恤下擺,露出緊實平整的腹部,道:“你也摸摸。”
林周的動作有些大,撩起衣服後,露出一點内衣下緣,白景澤的視線從那美好而令人遐想的凸起弧度上掃過,往下看到了她腰側的那道槍傷。
他的視線變深,呼吸聲變輕了,探出手摸上了那道傷疤。傷痕的顔色有深有淺,形狀像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又像一朵半開的玫瑰。
他的手指在那朵玫瑰上流連,想記住那形狀和觸感,但動作過于溫柔,林周被他摸得有些癢,她開始掙紮。
“你要摸肚子,”林周強調道:“肚子!”
白景澤于是又按了按她柔軟的腹部,一邊從沙發上起身,一邊附和道:“嗯,有肌肉的。”
他抱着林周走到卧室,把人放在了床上,他雙手撐在她身側,俯下身又親了親她。
再在沙發上鬧下去,他真要忍不住了,但他什麼東西都沒準備。不過其實外賣送過來的話,隻要半個小時,門口也有便利店,現在過去買的話來回大概二十分鐘……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幾分鐘後,林周安靜下來,呼吸平穩地睡着了。
白景澤望着床頭燈光下那張安睡的臉,無奈地笑了笑,把她的衣服理好,拉過被子蓋上,起身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