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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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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幸?”顧西辭輕笑,“依本官之見,你這般來投案自首,該是要替某人掩飾。”

程硯秋猛然擡頭:“不是,那三人的确為我所殺,千真萬确,我與徐姑娘也并不相識,大人盡管查便是。”

“不錯。”沈卿塵接言,“他們三人的确為你所殺,可你殺了他們,卻沒有殺他們的動機,你若要辯解,便先來說你何故要殺他們三人?”

“要殺便殺了,何需理由。”程硯秋挺直脊背,冷笑連連,“大人無需再問,我本就是個喪心病狂之人,殺人從不需要理由。”

沈卿塵點頭:“喪心病狂者殺人的确不需要理由,那你說說,為何要選他們三人?嗯——讓我想想,若說你殺李伯是為滅口,那徐雨彤與聶弘又是為何呢?總不能也是滅口吧?你既然說與徐大姑娘不相識,那又是如何認識的徐二姑娘?”

程硯秋猝然開口道:“奸、夫、淫、婦,不殺他們難解我心頭之恨。”

“今日午時,顧大人曾問你話,你曾言你是上個月初次進城,那你是在何時何地認識的徐雨彤與聶弘?又是如何斷定他們是奸、夫、淫、婦,而非互相愛慕的有情人?”

沈卿塵連續的問題使程硯秋張目結舌,一時之間無法回答,嘴角微微抽動。

“既然你無法回答,那便由我來說替你說,你上個月并非初次入城,去歲的冬日就已經到過城裡,當時的你饑寒交迫,已然失去生的欲望,沒成想卻被一位姑娘所救,她不僅給你吃穿,還給你銀兩,但對于當時的你來說,這些身外之物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的信念,這位姑娘的出現就如天神降臨,給了你活下去的希望,你便将全部感情寄托于她。

“可你深知,以你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這位出身不俗的姑娘,便隻能以命相報,于是,在這位姑娘遭遇姐妹與未婚夫婿的雙重背叛,因而生了求死之念時,你決定化身閻羅,為她複仇。

“你和這位姑娘都是聰明人,知道若是殺了他們二人,官府首先懷疑的便是這位姑娘,是以,你們二人裝作不識,并且制造完美不在場證明,為的便是為這位姑娘脫罪,是也不是?”

“哼,姑娘這編故事的本領倒是不俗,比起查案,該是更适合說書。”程硯秋冷笑,“醉仙居的案子早已傳遍城内外,我也聽說那日死者被殺之時,屋裡曾傳出女子慘叫聲,可那是死者已經死了,我又是個男人,如何能發出女子的慘叫聲?”

沈卿塵慢慢走至他身前站定:“是以,你現在又不承認自己殺人了?”

“編故事可不能判我有罪,姑娘若是真想讓我承認,便拿出證據來。”

“既然如此,那我便從這第一個死者說起,昨日清晨,死者原是要和姐姐徐雨湘一道去妙音寺的,但死者臨時改變主意不去了,因為她的情郎給她捎信要約見她,于是,她一早起來便梳妝打扮,穿上漂亮衣裳,戴上情郎送的發簪赴會,因為要見的人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婿,她便支開婢女杏香,沒成想等待她的并非情郎,而是對她恨之入骨的兇手。

“她剛一進包廂,便被兇手以迷香蒙住口鼻,從而失去反抗的力氣,兇手灌她服下落子湯,不等她腹中胎兒被打下,兇手便迫不及待以手探入,生生取出胎兒,而後用錦帕捂住死者口鼻,直至她窒息而亡。”

沈卿塵話音方落,忽聽院外“嗷”的一聲喊,隻見徐夫人在婢女的攙扶下自院外跌跌撞撞的闖入。

“夫人……”徐大人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卻被徐夫人一把推開。

徐夫人臉色慘白,滿臉淚痕的沖到沈卿塵身前:“你方才說什麼?說是湘兒聯合這個惡徒殺了我的彤兒?”

沈卿塵理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即便殘忍,也不得不說實話:“是。”

徐夫人猛然轉身看向徐雨湘,顫抖着手指着她:“你你……”

話未出口,她忽然翻了個白眼,直挺挺向後倒去。

“夫人……”

院中頓時一團混亂,顧西辭命人上前看押程硯秋,徐府下人則将昏倒的徐夫人擡去靜室内,半盞茶的功夫後,方才恢複有序。

“說了這麼多,還隻是猜測,有何證據?”

沈卿塵攤開掌心,打開包裹的錦帕:“這是我今日驗屍時,從死者腹中取出的碎瓷片,這本是你用來裝落子湯的瓷瓶,死者死後,被你自死者下、體塞入其腹中,顧大人曾在醉仙居包廂内的矮櫃下找到一片碎瓷片,證實與這些一緻。”

“那又如何能證明此物就是我帶去的,世間這麼多人……”

“不若,你看看你腰間之物。”沈卿塵淡然道。

此話一出,程硯秋猛然僵住,下意識伸手握住腰間錦袋,邊上徐雨湘更是臉色慘白,眼眸驟然睜大。

程硯秋依舊嘴硬:“這……這又能證明什麼?”

“這瓷瓶上的花紋乃是梨花,與你腰間錢袋上的一模一樣,當然,還有這個。”

沈卿塵從自己腰間錦袋中拿出一個瓷瓶,正是午時徐雨湘送她的胭脂。

“這藥瓶、錢袋與這胭脂盒上的梨花都是一樣的,都出自徐雨湘姑娘之手。”

此時,徐大人正巧自靜室中出來,聞言詫異地問:“這不可能,湘兒與彤兒一樣,自小便愛海棠,她們二人所用之物的花紋也皆是海棠,湘兒又怎會用梨花?沈姑娘莫不是弄錯了?”

“徐大人若是不信,請細看這胭脂盒上的花紋。”

徐元敬自沈卿塵手中接過胭脂盒,拿至燈下細看,越看越心驚,顫着嘴唇喃喃道:“這、這的确是梨花。”

“海棠花紋與梨花花紋本就相像,若是白色海棠,則更是難以分辨,徐姑娘為了不被人發覺,所畫梨花與海棠更像,若非仔細分辨當真是看不出的,我也是今日午時細看之時方才發覺,若是比對必然可看出,程硯秋錢袋上的梨花與這胭脂盒上的梨花一模一樣,如此,你還狡辯說與她不相識?”

程硯秋正要說話,沈卿塵先他開了口:“你方才問我死者死時,曾發出女子慘叫,而你是男子,彼時,徐雨湘又在妙音寺,如此便不能判定你們就是兇手,對嗎?可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我曾在江湖上聽聞有人天賦異禀,天生便可發出不同于自己性别的聲音,想必你便是這奇人吧?”

程硯秋蓦然瞪大雙眼,卻聽她繼續道:“那一日,你殺害死者後并未立刻離開,而是在屋裡做了簡單清理,而後在屋裡一人分飾兩角發出争吵的聲音,又故意摔碎瓷瓶,而後假扮女子哭泣,待這一切完成後,你又喬裝成店小二從屋内離開。

“我曾問過店内所有人,都說未曾看到有人自知秋閣内離開,可若是店小二離開,那便說的過去了。”

“是,我記起來了。”站在顧西辭身側的少年忽然說道,“昨日午時前後,我自包廂内出來尋顧大人,的确看到有個店小二從知秋閣内出來,因為是店小二,是以你們問我話時,我便沒說。”

說完這話,他很是愧疚的笑了笑。

“難怪當時問遍所有夥計,都說自己沒有去過知秋閣,感情這出來的壓根就不是我們店的夥計。”站在邊上聽入神的六子忽然加了一句。

“那……那他們又是如何殺了我弘兒的?”一直未曾出聲的聶祺聶侍郎問道。

“我猜想該是以徐雨彤的名義約他去城外相見,而後被躲在暗處的兇手擊暈,申時後,我去看過聶弘屍體,見他後腦處有被硬物擊打的傷,我在聶弘腰部衣襟下找到一根夾在衣襟間的稻草,想來他昏死後,便被兇手帶去一間草屋中,生生拔下他的下部後,将他扔在草屋中離去,聶弘是在劇痛和失血過多中死亡的。”

“啊……”聶夫人不忍,發出一聲嚎哭。

“畜生,畜生啊你,你們。”聶侍郎痛心疾首,恨不能手撕了他們,“我兒縱使有錯,可也罪不至死,便是當真恨他入骨,一刀殺了他倒也罷了,為何、為何要這般折磨于他,他、他當時該有多痛啊!”

此言一出,聶夫人哭的更是聲嘶力竭,若非被人攙扶,隻怕要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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