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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三刻鐘内,趙瑗幾乎都沒有開口,隻側耳靜聽。他沒想到吳玠如此坦誠,盡數将當日救人之事與這些年的情況一一道來,嶽飛在旁偶爾會輕聲補充一二。吳玠亦顧慮周全,道願以人頭做保,若有半分不實,即刻可斬自己;又道所有提及的證據,陛下盡可一一驗看查證。
十分周全,很是吳玠行事。
趙瑗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消化這過分龐大的信息量。吳玠的講述再詳細、自己再信任吳玠,如此事關重大又意料之外,也總必須仔細确認一二。
“朕早年曾見過嶽相公一面。嶽……卿可還記得何時何地朕在做何事?”
“紹興七年元月十六日,陛下于宮中讀書寫字,張婕妤在側。”
他當然不放心,更又細細盤問了一些所能想到的嶽家軍舊事與其他人際關系。而他畢竟離那個當年的嶽飛太遠太遠,記得請、有一定了解的更太少太少,于是他還是沒有給出結論,繼續道:“朕需叫楊殿前與韓相公來辨認一二。二人當年與嶽卿相熟,自然更可分辨。”
言畢,他不待有人回答,立刻親自走到門外,令外面的人去請韓、楊二人,楊存中當時就在殿外忙碌,很快就到,他來得匆匆,剛行禮畢,就聽官家直接問道:“殿前可認得此人?”
長久的沉默。
屋内的燭火不緊不慢悠悠晃着,牆上人的影子也跟着飄搖起來。
楊存中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飛速變化着,眼睛慢慢掃過三個人的臉,見三人都不說話,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先向趙瑗躬身道:“臣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