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女士愛她嗎?
當然愛過。
那會兒的易先生同樣愛過她。
姚女士和易先生的婚姻沒有第三者,沒有出軌,僅僅是因為易先生的自尊與面子。
姚女士出身中資家庭,彼時的易先生是個窮小子,姚女士從未嫌貧愛富。
即便姚父姚母不喜易先生,可架不住愛女心切,又不想讓姚女士吃苦,便給了一筆資金讓易先生創業。
創業成功,有了人脈後,易先生不想面對見過自己狼狽的姚女士,更加不想受到姚父姚母的控制,便以姚父姚母給的财産威脅姚女士離婚。
姚女士雖然迷戀易先生,可她也會在意她的爸爸媽媽。
*
易隐回到家,家裡空落落的,她從酒櫃裡拿出了一打酒。
前幾天從網上學到了新的調酒技藝,正好可以試一試。
慢慢的,天色黑了,易隐也不知都喝了多少。
言靖進了家門,滿屋子的酒香,他蹙着眉,走向拿着酒瓶子的易隐:“你怎個事?喝那麼多。”
易隐醉醺醺的,聽不到言靖叽叽咕咕說什些什麼。
一言不發地往言靖靠近。
她們的距離很近,言靖能感受到易隐氣息,可他沒有想後退的念頭,垂眸看着她,語調低沉又漫不經心:“幹嘛?”
或許酒壯膽,也或許言靖的嗓音帶了蠱惑。
易隐踮起腳尖,歪着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輕輕的,似乎是在掩蓋自己的不軌行為,生怕吵到言靖。
“……”
言靖僵硬着身體。
室内瞬間陷入寂靜。
言靖挑着眉,喉結上下滾動,沙啞着嗓音:“你做什麼?不是說個正經人,怎麼,還想用酒後來當借口?”
易隐沒回答他,就呆呆着盯着言靖的臉。
言靖依舊垂着眼眸,他見到易隐眼角紅紅的,還有些濕潤,他慢條斯理擡起手,很輕地用指腹給她擦拭。
大抵是言靖的舉動,像觸碰到了易隐身上的神經開關,她伸手抱了言靖。
“……”
言靖沒有把她摟進懷裡,而是摸着她的頭慢慢安撫,不太正經地說:“這次不收你錢,免費,所以你可以趁機享受。”
燈光是昏暗的,隻能照亮言靖的側臉,這一刻的他眉間不野了,反而有種被刻畫上的溫柔。
然後,懷中的人沒了動靜,腦袋卻打在言靖心口上。
“易隐?”
言靖勾了唇,左手扶着她,右手繞到易隐膝蓋,打橫着将她抱起來。
走到易隐卧室門口時,言靖的步伐停留片刻,然後,他轉身,将易隐抱進了他的卧室。
整頓好易隐,他找了家居服去衛生間洗漱出來,在門口從縫隙望着十幾秒時間,他才走向沙發。
隔天醒來,久坐床上的易隐呆了呆。
她在哪?
易隐眉心一跳,她喝酒前是确定在家的,所以這個環境有且隻有一種可能。
言靖的卧室。
她霸占了言靖的卧室。
易隐雙手捂着臉,垂着眼,唇線抿直。
她瘋了嗎?酒後趁機對言靖霸王硬上弓了?
這想法一出,似乎是有些荒唐。
不應該呀,言靖的力氣比她大吧,而且,言靖不是那樣的人。
可她是啊!
易隐踩着拖鞋走到房門,手放在門把時,遲遲不敢開門。
猶豫了須臾,她自我洗腦。
幹脆一點吧,反正橫豎都是一刀。
走出了房間,她心虛地瞥眼客廳,空無一人。
易隐才松下心來,拿着手機進了衛生間洗漱,注意到時間是八點過幾分,時間還早,又打開聊天界面。
言靖沒給他消息。
那…應該沒事吧。
易隐去到櫃子邊,打了一杯熱水。
“解釋一下!”
!!!
怎麼突然襲擊。
言靖才從外面回來,在玄關處直勾勾地盯着她。
“酒後斷片了,”易隐眨了眨眼,慢吞吞說,“你……信嗎?”
“所以,”言靖挑眉,模樣若有所思,像似料到易隐會給自己找借口,“是想當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