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蘭哭的如此傷心,顧廷烨心都要碎了。他急急扭過明蘭的臉來,為她拭淚:“明蘭,你别哭了,今日這份屈辱,來日我定會以牙還牙。如果你此刻還是委屈的緊,不如狠捶我幾下出出氣如何?我定不還手!”
顧廷烨粗糙的手指在明蘭白皙滑嫩的臉上來回擦拭着,明蘭叫他擦的面龐生疼,嗔怪道:“你搓面團呢,還不放手!”
顧廷烨聞言立刻松開手。
“這全套古禮繁複冗雜,你是從哪學來的?”
“我是偶然在太子那看到了一本名叫《京都風俗志》的書,将古禮相關的囫囵看完了,書裡記載了古禮的流程,尤為隆重。”顧廷烨頓了頓,深情款款的看向明蘭,“我隻是想給你最好的。”
明蘭尤為感動,點點頭道:“我知道。”
“還有迎親生父母牌位亦是古禮所載,我那時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生母是白氏大娘子,而不是那虛僞的秦家女。更重要的是,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牌位上,就沒有人會去過多的關注新娘。”
“難為你了,考慮的如此周全,隻可惜,被人反将一軍。”明蘭歎了口氣,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今日婚儀,小秦大娘子此舉雖說是遵循古禮,但未免有咄咄逼人之态,這可與她一貫在外的名聲大不相符,我們不防借題發揮,揭穿她的假面!”
“娘子真是聰慧,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顧廷烨格外興奮,忍不住捏了捏明蘭肉乎乎白嫩嫩的臉頰。
月色與雪色交相輝映,卻依舊比不過眼前的人間絕色。
“明蘭,你真美。”
顧廷烨飲了不少酒,男人獨有的溫熱混着淡淡的酒香迎面而來,盛明蘭忍不住心跳加速,面上泛起紅暈。
顧廷烨笑着,揮手卸下雙層繡石榴百子的厚錦床簾。
明蘭小小的身體縮在錦被裡,不住的哆嗦。
“我,我我,我……”
“今日忙了一整日,咱們早些安置吧。”顧廷烨狹長的眼睛似乎泛着綠光,像森林裡的餓狼,恨不能即刻将明蘭吞沒。
嚴嚴冬日裡,紅被翻浪,旖旎滿室,直至深夜,方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