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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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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和着玉色、銅青、煙墨等顔色的碎末飄散到空中,無聲無息的沒了影。

一門之隔,廂房内添了抹與風一同潛入的影子。

黑暗中,那抹人影倚在床頭,秀麗絕豔的面容已不複蒼白,唇色如抹了胭脂般紅潤。

她像是饒有興趣地垂下頭,端詳着床榻上裹得緊緊的那團被子。

看了片刻,她伸出手,将蒙在裴則明臉上的被子掀起。

沒了遮掩,裴則明熟睡的面容當即露在眼前——眉眼嬌麗,杏面桃腮,較之前所見更顯驕矜貴氣,卻少了那股拒人于千裡外的清冷之感。

然而凝視着她的人神情淡淡,似乎并未被這罕見的美色打動。

“撲簌——”

入門處傳來輕如風吟的細小聲音,床邊那人耳尖微微一動,眼也不擡,随意向外伸直手臂。

一隻通體漆黑的木鳥憑空而現,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然而沒穩住片刻,這小鷹一樣大的鳥沒及時收住爪,猶帶着沖勁的身體一晃,就要面朝床頭撞下去!

在它驚慌撲扇着翅膀之時,它的主人屈起二指,毫不費力地捏起它的後頸,把險些一頭栽到裴則明懷裡的木鳥拎回原位,毫不留情地低聲評價:“笨。”

“笨鳥”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不出話,隻好委屈地嗚咽兩聲,冒着紅光的眼珠也閃爍起來。

莊馭雪沒理它,雙指并攏,沾了些朱砂,以指尖為筆,随意在空中畫了張無形的隔音符,将其甩在一旁牆上。

随後,她才擡手撕掉木鳥身上的黃紙符篆,又自袖中摸出三顆“松花”靈石,一口氣塞進它的鳥嘴裡。

吃了靈石的木鳥抖了抖翅膀,眼珠重新冒出滋滋紅光。隻見它長喙一開一合地動起來,竟發出了陌生女子的聲音,帶着一線委屈:

“我可聽見了你方才的話了——殿下,你又指桑罵槐,借小鷹嘲諷我。”

被稱為“殿下”的女子專心緻志地瞧着床上熟睡的人,并沒理對面這句無甚用處的抱怨。

對面的人已經習慣了她并不多言的敷衍态度,自顧自滔滔不絕地講下去:

“今夜追殺你的那群死士被你甩掉了麼?我已查到,這就是趙狗的手筆,用來試探每批新上任的青衣仙使……令人作嘔,真想把他們都宰了,奈何我們現在不便出手。你沒受傷吧?現下在何處?”

聽她提起追殺之事,莊馭雪微擡眼簾,輕描淡寫:“死士?都死了。”

對面的女人聲調忽地高了,訝然道:“死了?你不是說要低調行事,隐藏身份麼?這群被派來追殺你的人出了事,必然會引起趙狗的懷疑——”

“不是我殺的。”莊馭雪淡淡道,“那邊今夜就會收到消息,這群死士誤入邪陣,死于泾谷幽林。”

對面一頓,顯然是反應了過來,語氣興高采烈起來:“莊馭雪,你會借刀殺人啦!真是可喜可賀,我早就說你該下手狠些!”

“不是我借的刀。”

“什麼?那是誰?”

“這就是我要托你去辦的事。”莊馭雪道,“替我去查個人。”

“好說,我最擅長這個了。什麼人,姓甚名誰,女子還是男子,年歲幾何,有無性貌特征?”

“一位女子,不知年紀,不知姓名。”

明明已貼了隔音符,在床上安睡的女子卻蹙起了眉,抿緊了嘴唇,眼皮輕顫幾許,像是知道有人在一旁談到自己一樣。

莊馭雪低眸看她,神色難辨。

看了片刻,她伸出手,聚起一團金光,用指腹輕輕蹭了一下裴則明的面頰。

金光才觸到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就已驟然變了色。

——易容術。

似是早有意料,莊馭雪神情未變,連眼睫也未曾扇動一下,隻是對着木鳥繼續道:

“容貌也未知。”

對面的女子詭異地沉默片刻,幹笑:“你莫不是在把我當消遣……你是說,一切未知,唯一能确定的隻有她是女子?哈哈,這位妙人難不成是憑空冒出來的?神仙下凡也不過如此了。”

“兩日之内,将此女身份告訴我。”頓了頓,莊馭雪接着道,“裴家獨女,也去查查。”

聽了她這話,木鳥大概是被氣昏了頭,才被價值千金的十顆靈石喂紅的眼珠又開始閃爍,張開喙短促地叫了一聲。

大概是并沒意識到自己在強人所難,又或許并不在意,莊馭雪敷衍地拍了拍木鳥的頭,順勢想把貼在裴則明臉側的另一隻手撤回來。

忽地,軟被下橫摸出一隻手來,被捂暖的指尖輕扯住她的手腕。

莊馭雪微驚,去看她的臉,見裴則明合着眼,尚在沉酣粉催動下睡着,才略松了口氣。

但不知為何,沉酣粉對她的作用并不大。門外靠牆睡的幾個丫鬟已接力打起鼾,裴則明卻仍停留在淺眠。

她握住莊馭雪的指尖還在不安分地亂動,嘴唇抿緊又微張,似乎在低聲念着什麼。

莊馭雪便俯身下去,湊近她的唇邊,以便聽得貼切一些。

溫熱的氣息霎時擦過她的耳側,對方恰好在這時偏過一點頭,柔軟如瓊片的唇若有若無地蹭過來,含混而急迫地說着夢話:

“你沒事就好……”

“我來了……我總算來……見你了。”

語氣難過又欣喜,無端生出一種兩人早已牽連不清的錯覺。

臉頰被她的呼吸溫得燒起來,莊馭雪眼也不眨,漆黑的眼珠緩緩轉向枕邊人,酌量般的目光落在她不斷開合的雙唇,依次上滑至人中、鼻梁,最終停在她泛起淺紅的眼皮上。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幾滴淚漫出來,浸濕了那直垂的長睫,一路墜入枕中。

反複低聲念了幾遍後,夢中人似乎認定身邊的人并未離開,總算不再流水銀似的淚,伸出雙手抱住對方,沉沉睡下了。

莊馭雪半支在床邊,與身下人近得幾乎鼻尖相抵,撐在一旁的手臂還被她抱着,全身動彈不得。

她卻毫無抽離之意,隻是支着眼皮凝視那道淺淺的、幹涸的淚痕。

一直到拂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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