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一科到酒店的時候,工藤新一站在大廳角落,仔細看了一遍趕來的警察,确認這次伊達警官并沒有出現場,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的僞裝總體來說還是很拙劣,偏偏又為了掩蓋身份弄得很嚴實,若是伊達警官在這裡,可能會立刻盯上他,偵探并沒有能夠瞞過這位優秀警察的信心。幸好運氣再一次眷顧了工藤新一,現在伊達警官不在,又有一位優秀的少年偵探在,他就完全不必往警察的面前湊,也就不必擔心身份驟然暴露了。
至于案子,工藤新一已經确認和組織沒什麼關系了。
方才那位險些和他撞上的女士在聽到“死于□□中毒”這樣的判斷之後,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她臉上的表情先是從驚恐變成難以置信,然後又變成了絕望,悲哀地喊了一聲“冢原”之後,就捂住臉痛哭了起來。
圍觀的人大多看得不忍,還有好心的女士從包裡拿出了一小包紙巾放在女人面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然而,這一衆人裡,還有兩個偵探從一開始就以探究的目光盯着這位傷心的女士看,暗自在心中思索着。
因為實在是很可疑。
男人是死于□□急性中毒,但方才大廳裡這麼多人,誰也沒有看到過男人有什麼特别的動作,他仿佛就是安靜地在睡夢中過世了,但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簡單地說,死者總要有接觸到□□的途徑,比如吃了或喝了什麼東西,正常情況下,人吃喝吞咽的時候當然是清醒着的,所以急性毒發的時候,也會有非常激烈的動作,畢竟□□的毒總不會被吃下後還要等死者睡沉了再發作。
比起死者生前在吵鬧的酒店大廳休息區裡因睡得太沉所以沒感受到毒發這種說法,偵探自然更傾向于男人死時是昏迷的這種可能。
而這位悲傷哭泣的女士能夠喊出死者的名字,顯然與死者是熟識,也與死者是坐在一起的。除了她之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第二個與死者有關系的人站出來,死者的身邊也沒有其他挨得比較近的人,所以,等搜查一科來了之後,哪怕這位女士看着再傷心,她也會是案件嫌疑人。
從她聽到偵探判斷之後的反應來看,她在最開始驚恐尖叫的時候似乎是還沒有意識到男人已經死了——當然,她有可能是呼喚了死者但沒有得到回應所以才覺得不對,也有可能是擡起了死者的頭看到了鐵青的臉色所以被吓到了,隻是驚吓之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男人已經死亡這個事實,如果非要解釋,也完全可以解釋得通,休息區也有監控,完全可以查看回放确認這一點。
更直接的可疑之處,或者說更重要的可疑點是,她既然與死者相熟,又坐在一起,那她應該很清楚死者觸碰過什麼東西,也清楚死者的狀态,難道在死者出事之前,她就一點也沒懷疑過死者是昏迷?一點也沒注意過死者身上發生的事?
······
“姓名。”
“林原可子。”
“年齡。”
“34歲。”
“與死者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