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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此刻整個房子裡除了她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黎姝還是被姐妹的虎狼之詞吓得小心髒撲通撲通,眼皮也在抽。
她深吸,好奇敲問:【怎麼說?】
方馨冉平靜地吐出四個字:“經驗之談。”
“……”
毫無反駁之力。
更絕的還沒完,方馨冉繼續說道:“不是說他這會兒回去了嗎?估計在沖冷水澡呢。”
“你兩住得那麼近,不信你直接趴牆角去聽下有沒有水聲。”
黎姝也說不清是出于好奇還是今晚用腦過度昏頭了,真聽了她的鬼話下床蹑手蹑腳摸到浴室,耳朵貼着瓷磚,偷聽了半分鐘也沒捕到一點水聲。
拿起手機剛要反駁,她猛然想起來,一層兩戶,尤其是像他們這樣同側開門的都是對局設計,她能聽到才有怪。
黎姝暗罵了自己一句神經,洗了把手縮回床上,若無其事地回道:【這麼變态的事我才不幹】
方馨冉瞬間了然:【沒聽到啊?】
【也對,都過了這麼長時間要是還在沖他也太持久了】
“……”
對于這種随時開起來的車,黎姝表示接不上,她不想搭腔,回了句“睡了”便切斷了對話。
方馨冉卻不打算放過她,又一條信息閃進來,這回換成了文字:【你夢裡做的時候穩着點啊】
“……”
黎姝:【帶着你的臆想滾出我純潔的微信好嗎?!】
方馨冉:【行行行不說了,你去睡吧】
不過幾秒又冒出來:【最後一句了,手感真的有那麼彈?】
黎姝:“……”
不清楚是不是受了方馨冉的荼毒,這晚黎姝真的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裡她好像掉入了愛麗絲仙境,萬千迷幻的奇珍異寶裡她卻獨愛枝頭剛長出的兩顆小葡萄,□□彈彈,捏玩得樂此不疲,遊蕩在起伏的波濤中浮浮沉沉,以至于醒來後都怪不好意思的。
早上出門上班,在樓梯間遇到他。
兩人并肩站在後排,她的視線卻總是無意地挪到他的胸口去。
可惜他今天穿的是件版型寬松的套頭衫,窺視不到一絲春色。
陳叙州見她從走廊上就一直盯着他,臉上還流露出幾分惋惜,挑眉,“我的衣服有什麼問題?”
他一開口打破寂靜,電梯裡其他人不約而同把目光投過來。
黎姝遊離的思緒被拉回,眼角輕輕抽下,扯着嘴角:“挺好的,就沒昨天帥。”
陳叙州:“?”
他微微挑眉,啟唇正欲詢問,電梯到了一樓。
她拜拜,跟着其他住戶魚貫而出。
陳叙州隻好在微信上求解。
【什麼叫挺好的,沒昨天帥?】
黎姝收到還挺意外。
她思索了少許,斟酌回答:【字面意思】
【衣服穿得沒出錯,但是對我來說沒昨天方便】
陳叙州疑問加一:【方便?】
黎姝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想到昨晚搜索到的内容,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你平時健身嗎?】
陳叙州走入停車場,一邊開車門邊單手打字:【檢察院有健身房,偶爾會去】
檢察官雖然不用像警察那樣需要去抓人,現場勘察那麼累,但也會因需要外出查證、做回訪,若是沒有個良好的身體素質同樣吃不消。
檢察院大部分同事都會保持健身習慣。
黎姝:【怪說不得】
昨晚被方馨冉灌輸了一大堆旖旎念頭後,她随手搜了,網上說男人的□□□□情況是跟他的胸肌有很大的關聯。
他好奇:【問這個做什麼?】
黎姝發了個微笑的表情:【愉悅我的身心】
*
美好的期限都是短暫的,一大早暗地裡調戲某人獲得的好心情被群裡的催收表格通知和系統裡一連串的績效等幾重沖擊下煙消雲散。
如晨起的山間雲岫轉眼便消失不見,如此短暫。
她伏案打印着表格,精緻的臉耷拉着,第一千八百三二十次咒罵:預算,狗都不幹!
就這樣幹了一上午狗都不幹的工作,好不容易熬到午休,終于可以歇口氣了,不巧隔壁科室在吵架。
她跟着去勸架,和許琳一起拉住其中一方。
其他科室的同事些也聞訊出來勸說,眼瞅着都開始冷靜了,對面被拉着那位突然不講武德開始朝這邊踢了一腳,然後攻擊人父母。
這邊的被言語刺激地受不了,開始蠻力掙脫。
一個沒防備黎姝和另一位同事被甩去一邊,同事眼睛挨了一拳,黎姝撞到了牆壁,腦袋碰到了表彰欄的邊框,雖然不嚴重倒也疼得她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現場亂成了一團,後面還是他們科科長過來把兩人叫走了。其他人見狀很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