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芫揚了揚唇:“怎麼?不裝了?不是要做我的小厮嗎?我想娶誰,與你一個小厮有何幹系。”
徐言君哽了哽。
他将頭埋在程芫的背上,耍賴般的悶聲道:“我不管,阿芫不娶我可以,但不許娶别人,你的夫郎隻能是我。”
“蹬鼻子上臉的蠢貨,是不是我對你太好,讓你連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了。”
程芫故意氣他:“待下山我就找媒人給我介紹夫郎,最基本的要求便是不能要像你這般隻會勾.引人爬床的賤骨頭。”
徐言君已經對程芫的惡言有了抗性。
隻要程芫不丢下他,就算程芫将他踩在泥裡,他也要黏在程芫身上。
徐言君舔了舔程芫的後脖頸,感受到她身體微僵,得意的“哼”了一聲。
“我隻會爬阿芫的床,我就要勾引阿芫,勾得阿芫隻能上我的塌,對我欲罷不能,再也看不到旁的男子。”
程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安分點,再亂動将你扔下去。”
徐言君撇了撇嘴:“阿芫慣會威脅人,我不怕你。”
程芫聞言手一松就要将人扔下去,吓得徐言君抱緊程芫的脖頸哇哇大叫。
“阿芫我錯了,我跟你說笑的,你别扔我,我再也不動了。”
程芫哼笑一聲:“真是個賤骨頭。”
二人就這般不緊不慢的下了山。
進入靠山村時,程芫看到自己的屋子已經打好了地基。
因着下雨,工匠都不在,她看了一眼沒有停留。
她問徐言君:“你是如何從縣裡過來的?”
徐言君得意道:“雨小後有困在城中的村民趕牛車回來,我給了銅錢搭她的車。”
“你還真是膽大。”
程芫不高興的捏了捏他的腿:“你一個年輕男子孤身一人搭陌生女子的車,萬一出了意外你又該如何?”
感受到程芫話中的關心,徐言君偷笑:“我長得這麼醜,除了阿芫誰會看上我,那個趕車的女子見我時嫌棄的很。”
程芫哼了聲:“那是他們庸俗,沒眼光。”
徐言君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是呀,她們都庸俗,隻有阿芫最有眼光。”
程芫翻了個白眼:“這般自戀,臉皮可真夠厚的。”
徐言君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我是順着阿芫說的呀,臉皮厚的也該是阿芫。”
“膽大包天的蠢東西。”
兩人正說笑間,前方走來一道人影。
那人看見親親密密的程芫二人,冷笑着上前。
“喲,這是哪裡來的野鴛鴦,大庭廣衆之下真是不知廉恥。”
“原來是程芫啊,你不是已經被除族了嗎?怎麼還待在我們靠山村。”
她看了眼背上的徐言君:“這種醜八怪你都下得去手,看來是真找不到好的了。”
程芫停住腳步,眯着眼睛看着來人。
是村中的混混程曼。
程曼吊兒郎當的沖程芫挑眉:“怎麼,不認識我了?當初到處跟人說我和李許的事不是嚣張得很嗎?”
“滾,”程芫冷冷道。
程曼眼神一冷:“看來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說完揮着拳頭朝程芫沖過來。
程芫站在原地不動,隻擡起腳精準的朝程曼腿上踹去。
隐約間響起“咔嚓”一聲,程曼頓時捂着腿在地上打滾。
程芫目不斜視的路過她身旁時,還伸腳在那張痛到扭曲的臉上踩了一腳。
“不會說話就滾回家去,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另一條腿也别想要了。”
不遠處,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幾個男子驚恐的轉身跑回家。
其中一人尤為膽戰心驚。
上次他被程芫叫住問路,就被程芫渾身的氣勢吓了一跳。
這次又親眼看到程芫毫不費力的打斷村中混混的腿,心中更為恐懼。
他對程芫背上那男子抱以深切的同情。
被程芫這惡霸看上,那男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被人認為活不過今晚的徐言君生氣的趴在程芫背上。
“阿芫,那人真讨厭。”
“因為她說你醜?”
“不是,”徐言君搖頭:“她竟然說我們是野鴛鴦,我們才不是。”
“不是嗎?”程芫挑眉,“昨夜在山洞裡你叫得......”
她的嘴被徐言君捂上:“不是,我是阿芫的暖床小侍,才不是什麼野鴛鴦。”
“我倒不曾記得什麼時候納你做的小侍。”
“我是阿芫的小厮呀,小厮也可以是小侍,我夜夜都替阿芫暖床的。”
見程芫不回話,徐言君又開始喋喋不休。
二人還未走出村子,程芫就看到前方急匆匆趕來的馬車。
馬車在二人身前停下,連木從馬車上跳下時險些跌倒在地。
他扶着徐香的手快步上前:“公子你去哪兒了?我去府上找不到你,你怎麼來村子裡了。”
他看着徐言君被固定住的腿:“公子你的腿怎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