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喬好似能聽到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他顫聲道:“阿芫姐姐,我想嫁給你。”
程芫腦海中閃過徐言君在榻上纏着她問是否要娶他的樣子。
她閉了閉眼:“我對你無意,也不會娶你。”
陳松喬垂下頭:“阿芫姐姐,是因為徐言君嗎?”
“徐言君他隻是在戲耍阿芫姐姐,他并未同徐尚書提起阿芫姐姐的存在,他不配做阿芫姐姐的夫郎。”
程芫原本被壓抑的郁氣再次上湧。
“他不配?你配?”
“你又算什麼東西。”
陳松喬被寵着長大,哪裡聽過這般羞辱人的話語,當即白了面色,不可置信的看向程芫。
程芫扯了扯嘴角:“你若是了解我,便不會像如今這般天真的說心悅我。”
能接受她本性的,也不過徐言君一人而已。
程芫覺得有些無趣,轉身朝院内走去。
陳松喬回過神,小跑幾步追上去:“阿芫姐姐,我願意了解你,隻要你給我機會,我會比徐言君做得更好。”
程芫袖中的手緩緩收緊。
她側頭看向徐言君,勾起一抹帶着惡意的笑:“你想要了解我?好啊,我隻喜歡同男子榻上了解,陳公子要脫衣讓我了解一番嗎?”
夜色太黑,陳松喬看不清程芫的神色,但能察覺對方話語中的危險。
他呼吸一滞,聲音帶着顫抖:“阿芫姐姐,成親後,我一定讓你了解好不好?”
程芫冷笑,上前一步逼近對方:“成親?憑什麼?就憑我救了你,你就要恩将仇報?”
陳松喬退後半步,終于看清程芫眼底的不屑。
“不是的阿芫姐姐,我心悅你,我想要報答你。”
“報答我就離我遠點,我對你無意,聽懂了嗎?”
陳松喬鼻尖發酸,見程芫轉身離開,下意識伸手去拉程芫的胳膊。
程芫閃身躲過,眸中閃過一抹厭惡。
“阿芫姐姐是喜歡徐言君那般的男子嗎?”
陳松喬低聲喃喃:“我也可以那般的。”
他湊上前想要貼近程芫:“阿芫姐姐,抱我。”
程芫沒有動,她聽到身後傳來一深一淺的急促腳步聲。
陳松喬以為程芫默許他的動作,咬唇抱上程芫的腰。
“陳松喬,你不知廉恥。”
徐言君顧不得腿上的傷,扔掉拐杖就要上前推陳松喬。
陳松喬心下一驚,迅速收回手後退兩步。
徐言君就勢擋在程芫身前:“陳松喬,你好生不要臉,讓下人将我擋住,自己向阿芫投懷送抱。”
他在宴席散後便想要跟上程芫向她解釋。
可陳府的下人以天色已晚為由,不許他朝前院來。
若不是連木将人攔下,陳松喬今夜說不得就要上阿芫的榻了。
徐言君氣急,雙眼通紅瞪着陳松喬。
陳松喬被人撞破,原本有些尴尬,見徐言君這般做派,頓時昂起頭:“阿芫姐姐願意同我親近,你憑什麼阻止。”
徐言君身體一僵,不敢回頭看程芫。
陳松喬繼續道:“我一直和阿芫姐姐在一起,從未吩咐下人攔你,你莫要冤枉我。”
徐言君咬唇:“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深夜來阿芫院中。”
“不要以為我不知,在路上時你夜夜偷偷跑去阿芫姐姐房中,你做得我為何做不得。”
徐言君語塞,仍舊死死擋在程芫身前不願離開。
程芫垂眸看着他倔強的背影,挪開步子:“你們要吵滾遠點吵。”
徐言君轉身去拉程芫得衣袖:“阿芫,我不同他吵,我已經與李小姐說清楚,我們之間以後再無任何瓜葛,你相信我。”
程芫扯了扯嘴角:“那就是說,你之前與那人有糾纏?”
徐言君動作一滞,不知如何解釋,他與阿芫相識之前,确實與對方多有來往。
程芫嗤笑一聲,緩緩拂開徐言君的手:“你巴巴纏着我的時候,還與那人有書信往來。”
“我沒有阿芫,是連木,我不知此事。”
“是誰又有何差别。”
“阿芫......”
“阿芫姐姐累了,你還不趕緊離開。”陳松喬快步上前攬上程芫的胳膊:“阿芫姐姐,我送你回房歇息。”
程芫沒有再看徐言君一眼,轉身進屋。
“吱呀”一聲,徐言君怔怔看着被緊緊閉上的屋内,淚水悄無聲息在眼眶中凝聚。
“阿芫。”
二人進屋後,程芫抽開手冷聲道:“你也滾。”
她轉身欲要去點燈,還未走出幾步,身體被人從後抱住。
“阿芫姐姐,我願意的,徐言君能做的我也可以。”
他顫着手去解程芫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