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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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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照樣過,接下來的兩天晚上我為了錢,同意了梁經理的約談。公司接到重要客戶的兩個大訂單,需要技術人員跟着生産隊熬夜班解決品控問題。

我給陽台上的兩隻小鴿子多備了幾天的食,帶了兩套換洗衣服,“自願”填了申請加班的表,晚間在研發部的實驗休息室睡覺。

孟曉凡一到吃夜宵的時間就打我的電話,作死地悲歎着:“哎,我的真命天女到底在哪呢,我這麼英姿飒爽,這麼帥氣逼人,還有這一身的發達的肌肉……”

“得,你媽給你介紹了那麼多妹子,我就不信你一個沒看上,肯定是你看上人家,人家卻看不上你吧。”我樂得袖手旁觀。

“操,岑景之,我祝你孤獨終老!”電話那頭,孟曉凡氣得直發飙。

“……”

我倆聊了很久才挂電話,末了,孟曉凡發信息給我介紹了附近幾家好吃的燒烤店供我挑揀。

半小時後,我去公司門口的值班室取了外賣,上樓後分了兩盒燒烤給機房維護系統的管理員老朱,一人兩罐蘋果啤配燒烤,對着漫漫長夜,東拉西扯聊了半宿廢話。

“阿景,我是真心想追你們研發部新來的那個妹子崔雪薇,也就是你徒弟小雪,你覺得我到底有沒有戲?”老朱把蘋果醋當酒喝,借着“醉意”熱絡地勾着我的脖子說話,“我今天問她了,她說她的發卡就是普通的玻璃石做的,十幾塊錢一個。”

我含糊道:“是嗎?難說哦,我怕你拿捏不住。你别看她是剛從學校出來的,做事情馬馬虎虎,啥都要人教。但是我覺得吧,她長得那麼漂亮,雖然嘴上說沒有男朋友,上班也不劃水玩手機,但是心裡應該是有喜歡的人。”

“哦,你咋看出來的?”老朱半信半疑地問我。

我的腦海中閃過小雪初來時向我請教最基本的電子套管插件腳距控制問題時刻意回避的人身距離,想了想說:“就是憑感覺,我覺得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想啊,一個新人,從普通的倉庫打單員轉上來才幾天,就迅速接手了訂單評審這樣的重任,天天在系統裡輸入的都是關乎來料、投産、出貨等各個階段的品控數據,一個月過去了,沒犯一個錯誤。”

“原來隻輸電阻的數據,現在工字、色碼電感那邊評審員請假了,經理跟她說可以漲工資,讓她暫時接手電感和外發訂單,她都敢接,還整天笑眯眯的。晚上到點了别人都下班了,她還在那加班。即便是面對生産部那個讨人厭的主管在尺寸管控方面的各種刁難也是一臉平和,與客戶經理還有客戶技術人員溝通,也是從不抱怨。啧,總之通過我的觀察,我這徒弟人前人後絕對是兩個面孔,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講真,我怕你根本拿捏不住。”

老朱聽完我的一翻金玉良言,點了點頭,說:“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上周三晚下班,我看見一個男的騎摩托車接她下班。第二天我問她,是不是她男朋友,她說是他舅。雖然戴着頭盔看不見臉,但是我看那人衣着款式,騎的摩托車,手上戴的手表,都是牌子貨,看起來又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她舅。”

我拉開他越扣越緊的手,說:“誰知道呢,說不定真是她舅呢。”

老朱擠牙膏似的想一點說一點,又抛出了一個引人深思的事,說:“我跟你講,前兩天她來找我,說上班忘了打卡,文員會扣工資,來我這找我查監控系統呢,結果你猜怎麼着,她是打了卡的。後來我又想,奇了怪了,我們公司每月三次以内忘打卡是可以補卡的,她沒必要查監控啊……”

我笑着說:“這怎麼說呢,也許人家就是不想補卡呢。”

隔天,公司系統再次被黑客入侵,整個公司和分公司陷入癱瘓。

維護系統的老朱修了兩天還是沒有恢複,微信上私信我說:

“唉,阿景,你說這黑客挺有意思哈,一個月入侵咱們公司系統兩次,遲遲不下通牒表明是圖錢還是圖資源,該不會是競争對手幹的吧。”

正在教小雪做嵌入式熔絲熔斷變壓樣品實驗的我,沒空回信,發了個“你說啥都對”的表情包。

樣品員小張最近加班熬得焦頭爛額,系統被黑客入侵,第一個高興的自然就是他了,走路蹦蹦跳跳不說,還哼起了日語歌。

我也一樣,不用接客服小姐姐和業務經理的電話,整天不是待在實驗室盤引線,就是辦公室畫圖摸魚,别提多爽了。

但生産部的主管才不管這些,見我們研發部和技術部靠電腦和實驗室工作的這群人閑在辦公室聊天,就渾身上下不舒服,找梁經理說套管部那邊還有一個急單,今天下午要出貨,需要人去手工室幫忙套82CM的防爆管子并烘幹。

梁經理笑着答應了,回頭朝我們這些下屬抱怨了半天,還是委婉地叫我們過去幫忙。

當然,梁經理沒有叫負責電感的工程師以及他的團隊骨幹成員,因為人家是公司老闆從别的公司挖的高薪人才,最近正在自主研發磁珠絕緣漆,聽說還要申請個人專利。

“阿景,你也忙了兩個多月沒休息了,趁現在系統沒恢複,回家去休息吧。”梁經理還算有點良心,看我任勞任怨家都不回住在公司,直接打發我回家安寝去了。

幾天沒見陽光的我,出公司大門的時候,眼睛有點睜不開了。

湛湛青空,微風陣陣,不用上班真好!

我哼着小調踱着步悠哉悠哉地走到停車位,突然,目光一凜,腳生了根一步也走不動了,看見了一個人,白衣黑褲,兩手揣在兜裡,劍眉倒豎,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凍在一處,狡黠地看着這邊,像一條蹲守在叢林深處,随時會沖出來捕殺獵物的冷血動物。

我的車剛好停在監控的死角,左邊是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右邊是一堵牆爬滿青藤的磚牆——好想翻牆!

“哥,好久不見……”

我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我,不,是死死地盯着我,雙目赤紅,眼神破碎如玻璃渣。

我心髒跳個不停,拿車鑰匙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久久做不出逃跑的反應。

沒錯,這個人就是溫明光,人模狗樣的溫明光,他一邊踢着腳邊的碎石子往我這邊走,一邊痞裡痞氣地笑:“我隻是碰巧路過,媽看見你的背影覺得很像,非要過來的。”

兩年過去了,溫明光還是一點沒變,抛開他壓在我心上的陰影不談,光看皮相,英俊絕倫,幹淨且勁爽,實在難以想象他發神經時掐着我脖子恐怖如斯、狂躁怒吼的樣子。

我目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還沒開口,停在一旁的白色桑塔納裡走出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

黑色露臍束胸外搭咖色緞面西裝,下配高腰闊腿條紋休閑褲,一米六幾的身材穿出一米八的氣場,一步一蹬幹脆利落,迷殺路人。

低調簡約的服飾色彩掩不住她一身的奢華氣質,微笑的面皮擋不住她滿腦子的精明算計。尤其是她那十數年不變的潋滟紅唇,不由得讓我想起初次進溫家大院的時候,她夾着個白色的蛇皮包,抿着笑唇,目光森然……總覺得她會吃人,或者慢慢地虐待我來給她丈夫溫海平報仇。

但是沒有,她是溫明光和溫廷烨的母親——岑婉華,一個總是試圖在外人面前扮演慈母的女人。她的内心很強大,對我的态度在外人看來有過之無不及。

不知道是不是她演技很好,過了這麼多年我也隻能看出她是在演,但是實在找不出她對我有任何不好。

“阿景,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打個電話回家。”

岑婉華踩着高跟鞋走近了,才笑着對我說話。

她一說話,我就看見她眼角的笑紋,果然時間留不住人,小時候覺得她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人,現在擡頭再看,卻發現可能是我見識太少,世界上比岑婉華有魅力的人多了去了,譬如苻洵美,譬如姬子軒口裡的“冉冉”,再譬如和溫廷烨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帶着我和溫廷烨的合照玩消失的項莞生,各有動人之處,都是稍微打扮一下就光芒四射的人。

“朋友要結婚了,回來看看。”我勉強笑了一下,找了個稍微體面一點的理由。

“哪個朋友?”溫明光目光似箭地射了過來,驚疑的語氣好像我那個憑空捏造的“朋友”要暴斃而亡了,而不是結婚。

“杏林一中的,你不認識。”我冷着臉說。

溫明光還想問什麼,被岑婉華一個眼神别了開去,親切地說:“正好,小烨上個月也訂婚了,定的白家的第二個姑娘,明年畢業了就結婚。到時候……阿景,你怎麼了?”岑婉華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

我躬着腰,捂着肚子說:“我肚子疼,可能是腎結石又犯了。”

岑婉華擔心地看了看我,又看看溫明光,道:“你送他去醫院吧。”

“沒事,我家裡有藥,回去拿就行了,不礙事,是小的,我前幾天才檢查過,可能沒排幹淨。”我靈機一動,想了一個擺脫二人的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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