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當晚,他還拿着電腦在後台測程序,有幾個前來搭讪的男女,都被他孑然一身的冷漠給刺了回去。
女主持款款朝他走來,微笑着對他說:“阚柏清同學,馬上就到你了哦。”
正在這時,他褲兜裡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拿出一看竟然是瞿夏。
他一邊應付着主持人的催促,一邊點了接聽鍵,在周圍嘈雜的聲音種聽到瞿夏的聲音清楚地傳過來。
“張經理,我們去酒店吧,在辦公室被人看見多不好。”
“放心,不會有人來,今天大家都去參觀比賽了——再說,你不覺得在這兒比較刺激嗎?”
“這兒是6棟,離大門口的希爾酒店就五分鐘。”
“老子等不及了,五分鐘也等不了了……”
“都是為了工作,張經理。”
……
阚柏清臉色幾變,不顧身後的喊叫跑了出去,在叢林般的園區七彎八拐地找到六棟。
瞿夏已經退無可退,距離張經理隻有一個手肘的距離,她甚至能看清楚他左臉頰上的毛孔和那顆痣上長長的黑毛。
其實剛剛張經理已經抱住了她,她趁其不備一擡腿踢到了他的裆下。
好在辦公室桌椅的庇護,她今天穿得也挺運動,一直圍着桌椅又跟他周旋。
不知是被吓得厲害,還是因為生理期體力不足,她出了一身汗後體力漸漸流逝,被張經理抓住頭發給逮住了。
瞿夏那一刻感覺自己完了,這個張經理雖然肥胖,但其實很壯實,她知道單憑自己的力氣鬥不過他。
她剛剛病急亂投醫地胡亂點了幾下手機,循着記憶中的鍵盤位置按的1-1-0,也不知道有沒有報警成功。
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瞿夏瞠目欲裂,死死地瞪着張經理:“你絕對會後悔!”。
“我就喜歡瞿小姐這樣有反抗精神的女人。”張經理的臉越來越近,“你越反抗,我越興奮,今晚我們就在這兒慢慢玩兒,哈哈哈……”
“咔嗒——”
瞿夏以為自己聽覺出現了問題,漸漸地,雙眼從恐慌中看到一絲希望。張經理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轉頭望向門口,似乎有點疑惑,他記得他進來時明明鎖了門。
“救命!”瞿夏猛然大喊大叫起來:“救命,我在這……”
“你個臭婊子給我閉嘴!”
瞿夏嘴巴被捂住了,摔倒在地,拼命地掙紮,張經理一個大男人竟然快按不住她了。
“咔嗒——”
這滑動鎖芯的聲音在這靜谧的夜裡格外清晰,瞿夏恍惚透過門的玻璃看到門外的人一襲黑衣,似乎一直在盯着她。
“吱呀”一聲,門被大力推開。
張經理剛想起身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壞他好事,就被來人的皮鞋一腳踢中腹部,緊接着面門就捱了一拳。
這不像剛剛瞿夏那不痛不癢的一腳,而是一個快一米九成年男人結結實實的一腳。
來人很高大,身形落拓,背着走廊的光,張經理看不清他的臉,隻覺得像是活見了鬼。
他整個腹部開始痙攣不止,不得不彎身蹲了下來,突出嘴裡剛剛被打掉了一嘴血和兩顆牙齒,顫聲問:
“你,你他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