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叢也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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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你說的這些，我覺得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蔔瑤聽完姜南的話，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陳麗也意識到姜南沒有說實話。

兩人正要開始新一輪的勸說時，辦公室的門被用力敲了幾下。

“報告。”

“進！”蔔瑤放下試卷，偏頭看向門口。

叢也推門進來：“蔔老師，我有幾道題不太懂。”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逼近，姜南站起身把椅子移開，自己則是向右挪了幾步讓開位置。

“行。”蔔瑤看着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再看看陳麗，隻好作罷。

“陳老師，今天先這樣吧，等總分出來咱們再談。”

姜南趕忙擡起頭看向陳麗。

“好。”陳麗揉揉發酸的脖頸，頓時覺得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老師再見。”得了許可，姜南立刻把兩把椅子都推回原位，而後邁開步子朝外面走。

到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過頭。

叢也彎腰站在蔔瑤身側，正在紙上寫寫畫畫，手邊放了一厚摞書。

看上去要問到晚上九點。

都不會困嗎？

他就是這樣才能考148分的嗎……

姜南搖搖頭，罵自己多管閑事。

陳麗回了隔壁辦公室，姜南跟在後面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沒走幾步就看見陶曉希坐在樓道裡。

每次她被叫來這裡談話的時候，陶曉希總是這樣在外面等着。

“曉希。”姜南在她身邊坐下。

“結束了？”陶曉希打着哈欠擡起頭，盯着姜南打量了幾秒鐘，忽然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盒冰豆沙貼在她臉上。

姜南心頭的煩悶瞬間就被沖散了。

“蔔老師現在找我談話的次數這麼頻繁，你每次都拿零食哄我，小賣部都快要被你搬空了。”

“沒事。”陶曉希咬了一口雪糕，“那要不咱們就争取減少被談話的次數？”

話落，樓道裡響起吱呀的一聲。

緊接着，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姜南和陶曉希雙雙擡起頭，就看見叢也快步從她們面前走了過去。

“這麼快就問完了？他剛才抱着那麼厚一摞題進去的。”姜南給陶曉希比劃着。

“應該攔住他說句謝謝的。”陶曉希把姜南從地上拉起來，指着叢也剛才離開的方向，“你在裡面快二十分鐘的時候，我拜托叢也進去救你。”

“救我？”姜南擰起眉，“他不是去問問題的嗎？

“他不是。”陶曉希照着叢也剛才的話給姜南複述，“叢也說他在散步。”

姜南：“……”

什麼步要到老師的辦公樓來散。

“哎呀，念我是初犯，饒了我吧。”陶曉希拿起書包搭在姜南肩上，撒嬌，“天都要黑了，我快餓死了。”

-

翌日。

開學考的成績單按照年級和分科被張貼在了公示欄。

校門口也被圍得水洩不通。

“我不看，我不看。”姜南從公示欄繞過去，徑直走向教學樓。

“你看到成績了嗎？有人英語考147分，語文也是145呢。”

“你就說是姜南呗，除了她沒人考這麼高。”

姜南頓了一下，忍不住回頭看向公示欄。

正對着她的，剛好是年級第四十名的一欄。

叢也。

數學149分。

姜南咬咬牙，轉身上樓。

才到班門口，就看見流動紅旗旁邊也貼了排名表。

“我看不見。”姜南又轉出去，從後門進去。

路過叢也旁邊時，聽見陳其北在念叨：“你學文竟然也能考年級前五十，阿也你太牛了哇！”

“我以後要抱住你的大腿。”

是很厲害了。

姜南抿起唇，默默走回自己的座位。

才放下書包，陶曉希就從看成績的人堆裡擠出來。

滿眼都是震驚。

“姜姜，你知道你文綜多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