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給秦昆的證據呢?”蓁祈繼續問道。
她以為自己今天來會撲個空,卻不料敵人看似周密的包圍,卻漏洞百出,給了她意外收獲。
這下不等她剌血,立即就有人跳出來,竹筒倒豆子一般說着:“給秦老爺了,他已經将證據給毀了,”
蓁祈眼神一動:“騙子。”
那人捶胸頓足,恨不得把他的命壓這兒:“真的銷毀了,全部都銷毀了!秦家害怕伍竹島是騙錢的,專門把他的電子版、紙質版和手機電腦全部銷毀了,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份!”
“那秦昆死的時候揚的證據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個問題,那小弟忽地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才是和廣和對着幹的黑客,有一瞬間的愣神。
而就是這一瞬間的愣神,讓蓁祈手中的刀再一次捅入俘虜的身體,帶來一陣扭動呻吟。
“我說我說!”小弟就差給蓁祈直接跪下,恨不得将腦子掏出來,安在她的頭上,好把自己知道的一覽無餘在蓁祈面前。
“我真的不知道......大俠大俠!秦老闆給我們說的确實是全部毀幹淨了,可能,可能是伍竹島背刺!”
“你調查了嗎,确定嗎?”蓁祈步步緊逼。
“大老爺調查了,沒有在Baron組合的任何成員中搜到相關線索,我們也還在調查。”
蓁祈微微颔首,她現在确認陳寒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背着伍竹島的,或許是發現他的目标,早就和自己不一樣了開始,他就在為自己的理想,做着第二手準備。
伍竹島從哪裡、以什麼方式、拿了多少錢?
這些陳寒可能都不知道,但伍竹島的愛,陳寒可以感受的明明白白。
背叛者可以将自己的蹤迹很好隐藏,卻無法欺騙那顆日益偏移的心。
所以陳寒從那一刻開始,就停止在那本充滿回憶和愛的日記裡,填寫關于他和郁金香先生的後來。
真是蓁祈能想到的,最合乎邏輯的解釋。
“那為什麼到了這一步,秦老爺還留着有異心的Baron。”蓁祈問道。
“哈?”對方一臉茫然,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真的不是秦老爺遣人來,進行的秦家打手輿論風向測試嗎?
對方是敵是友?
“嗯?”蓁祈黑着臉,拉小提琴似的玩兒刀。
那些人立即将腦子想的有的沒的扔出去,搶着回答:“秦老爺又不缺兒子,再說了,Baron裡的好多人都是大佬最喜歡的,火加好看加教的久,那些人不久好這口嘛,那源源不斷的錢,和風評被害兒子孰輕孰重,秦家又不傻。”
蓁祈深吸一口氣,遏制住現在就想去扇秦振芳兩耳光的沖動,繼續問道。
“你們在這兒布局多久了!”
“從秦昆死就在這兒了。”
蓁祈冷笑一聲:“怕不是專門等我的吧?”
六個人立刻搗蒜般點着頭,好不齊整。
但下一刻,幾粒血珠便從那人的脖頸中冒了出來,驚起六個人一身冷汗,求饒之聲不絕如縷。
“又撒謊,覺得我好騙?”
“不不不不不不!”幾人手搖成芭蕉扇。
“那就誠實一點,你們在這間屋子裡,到底在查什麼?”
幾人互相推阻一番,才派出了一個代表,回答蓁祈的問題:“大老爺是真的懷疑秦老闆了,他在調查幕後之人時,把大老闆也考慮了進去,他在守你和秦老闆,到底誰才是始作俑者。”
蓁祈點點頭,這倒也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在利益面前,所有撼樹之人,都是可供懷疑的對象。
蓁祈手腕一松,懷中人便面條似的下在血泊裡,傳來一陣低低的呻吟。
蓁祈将刀收回腰間,道:“早點去醫院吧,還有救。”
她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還有兩個小時到五點,她該回去了。
可下一秒,蓁祈猛然向後面的櫃子倒過去,柳眉倒豎,锃亮的刀光在她驟然緊縮的瞳孔之上,留下極細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