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瑜想到淩筝是微服出宮,不宜惹事端,于是拽住她,“賢弟,我們走。”
說完,就把淩筝拽到自己的院門前,從懷裡掏出鑰匙,開門。
殊不知,方才二人回頭時,大嬸已将二人的面容盡數看在眼裡。
大嬸愣在原地,心中震驚:老天奶嘞,這兩小夥子長得真是标緻,真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可惜,太可惜了,怎麼能是斷袖呢?!!
淩筝任由衛子瑜把自己拉至院門前,她低眸,衛子瑜的手還拉着她的胳膊不自知。
淩筝也沒有提醒衛子瑜,直至衛子瑜把她拉進院中,放開手。
看着衛子瑜放開的手,淩筝心裡劃過一抹淺淺的失落,她立在院中,對衛子瑜道:“你快去換衣服吧,我在這等你。”
“子瑜馬上就好。”衛子瑜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當衛子瑜從房内出來時,淩筝呼吸滞了一瞬。
一襲簡簡單單的白衣穿在衛子瑜身上,甚至算不上很好的布料,就是普普通通的棉衣,因着合身,把衛子瑜颀長的身材襯得一覽無遺。他用同色發單縛了幾縷發絲在腦後,發帶伴着墨發随風輕揚。
翩翩佳公子,遺世而獨立。
淩筝一直都知道衛子瑜長得極好,卻是沒想到,他可以這般好看。
看到立于院中的淩筝,衛子瑜唇邊漾開一抹笑意,對着淩筝輕聲道:“子瑜換好衣服了。”
清清淺淺的一抹笑,讓初升的明月都黯然失色,漫天星河皆淪為陪襯。
衛子瑜緩緩地走向淩筝。
淩筝看着眼前的人仿若踏破千年時光向她走來,讓時光都變得鮮活美好起來。
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注)她腦間,蓦地浮過這句詩。
“衛子瑜,你,”長得真好看。
此刻,淩筝腦間生出一個想法,這樣的衛子瑜,不應該被藏于後宮蒙塵,或許,他應該是天上的皎皎明月。
走近淩筝,衛子瑜好奇地看向淩筝,“皇上,怎麼了?”為何欲言又止。
“沒事,”淩筝搖頭,收斂起心神,她故作淡定地說道:“走,我們去見你師父。”
“另外,明日我不用早朝,今夜你和你師父可以促膝長談,我們明早再回宮也無礙。”
聽到淩筝說的話,衛子瑜低眸淺笑,“謝謝皇上。”
淩筝趕緊轉身就走。這男人再笑,她魂要沒了。
淩筝帶着衛子瑜來到品香樓。
看到富麗堂皇的品香樓,衛子瑜愣住,“公子告訴師父,在這裡見面?”
“嗯。”淩筝點頭,“走,去三樓雅間。”
跟在淩筝身後,衛子瑜面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三樓盡頭的雅間内,寒山居士正坐着喝茶,一邊喝茶,一邊透過窗戶看熙攘的街道,此刻華燈初上,街道兩旁皆擺滿了攤位,好不熱鬧。
寒山居士忍不住喃喃自語,“沒想到新帝登基沒幾年,京都便這般熱鬧了。”
突然,傳來敲門聲。
寒山居士揚聲問道:“可是子瑜來了?快進來。”
“師父。”衛子瑜推開門,走進雅間。
淩筝跟在他身後。
聽到衛子瑜的聲音,寒山居士站起身,向門口處看去。
衛子瑜和淩筝繞過屏風來到裡間。
待看見寒山居士,衛子瑜對着寒山居士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子瑜見過師父。”
淩筝亦彎腰行禮,“晚輩見過寒山居士。”寒山居士乃當代大儒,受得起她這一禮。
衛子瑜沒想到淩筝也會跟着行禮,心中微訝,卻也未阻止,皇上尊師重道,他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寒山居士看到衛子瑜,很是歡愉,“子瑜呀,你我師徒二人有好些日子未見,為師甚是想念你。”
待看到淩筝,寒山居士目露疑色,問道:“這位是?”
淩筝搶在衛子瑜之前開口,“晚輩是子瑜兄在京都結交的知己。”
衛子瑜和寒山居士皆愣住,知己?
衛子瑜側眸觑淩筝,知己?
寒山居士也目露訝異地看着淩筝,子瑜的知己?
衛子瑜看着溫潤,實則性格清冷,在百裡山拜師至今,寒山居士就沒見過有誰能成為衛子瑜的好友。
向來秉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居然有了知己!也不怪寒山居士會震驚。
衛子瑜自己也震驚。……他和皇上,何時成了知己?
淩筝思量,能帶着她來拜見師父,還不避諱她,還要能從寒山居士嘴裡套話,這關系就隻能是衛子瑜的知己了。
側眸,淩筝瞪衛子瑜,眸中暗含警告。
衛子瑜:“……知己,是,子瑜的知己。”
見衛子瑜乖巧配合,淩筝面上的笑容情真意切許多,她解釋道:“子瑜兄告知師父進了京,便帶着懷寰前來拜見。”
衛子瑜愣住,懷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