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一邊喝酒，一邊暗戳戳罵狗男人

“有刺客！快保護皇上！”

肖燕邊追邊喊。

在牆角即将着陸的淩筝生生被肖燕攔住身形，後退數步才堪堪站穩。

黑燈瞎火的淩筝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勻，凜冽的疾風便向她呼嘯而來。

“聞名”出鞘，險些閃瞎淩筝的眼。

淩筝狼狽地避開肖燕的襲擊。

值守的禦前侍衛聽到“有刺客”的喊聲，用最快的速度集結而來，将淩筝包圍住。

“貞妃住手！”

“爾等通通退下！”

淩筝大聲斥道。

匆匆趕來的喜财驚呼出聲，“是皇上！”

淩筝：“……”

火把盡數點燃，淩筝發髻松散，幾縷長發墜在面頰旁，竟是為她平添了幾分媚态。

肖燕看着淩筝這副模樣，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一衆禦前侍衛看清是皇上，盡數跪下領罪。

淩筝無語至極地瞥了肖燕一眼，并未責罰衆人，隻令衆人退下。

喜财退下前欲讓肖燕一并退下，奈何肖燕直勾勾地看着淩筝，無動于衷。

淩筝嗅着鼻間淺淡的酒香味，蹙眉問肖燕，“貞妃飲酒了？”所以大晚上的來她的福甯宮發酒瘋？

肖燕如實點頭，“喝了一點點，不多。”

不得不說，肖燕的功夫确實了得，若不是剛才淩筝躲閃得快，定會被肖燕用“聞名”刺傷。

淩筝沒好氣地問肖燕，“貞妃這是喝了酒，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朕的福甯宮撒野發酒瘋？”

肖燕趕忙搖頭，“臣妾不敢。”

“臣妾是有話想問皇上，哪知剛到福甯宮門口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翻牆，……，沒想到會是皇上，還以為是刺客。”

“臣妾也是擔心皇上的安危！”

肖燕覺得自己挺冤，她哪裡會想到淩筝大晚上的不在福甯宮，還鬼鬼祟祟的翻牆。

觑向淩筝手裡提着的包裹，肖燕沒忍住好奇，問道：“皇上手裡拿的是什麼？”

淩筝眯起眼睛望向肖燕，聲音低沉地道：“沒人告訴過貞妃，不該問的别問嗎？尤其在深宮中，知道的秘密太多，并不是好事。”

淩筝故意恐吓威脅肖燕。

肖燕的确被唬住，她低下眼眸，心虛地回道：“臣妾不問就是。”聲音亦低了不少。

淩筝挑起眉冷聲道：“貞妃大晚上的夜闖福甯宮，最好是有要事找朕，若不然，朕定會罰你。”

肖燕不服，“臣妾沒有想夜闖福甯宮，是因為以為有刺客，心裡擔心皇上的安危，所以才翻牆的。若不然，臣妾定會候在門外等喜财公公通傳。”

這事要怪也隻能怪皇上！

淩筝不想和肖燕浪費時間掰扯，遂直白道：“有什麼事抓緊時間說。”

肖燕：“……”

肖燕扭捏起來。

此情此景，立于宮牆下，她問皇上喜不喜歡她，這，合适嗎？

見肖燕扭捏起來，吞吞吐吐不願說，淩筝莫名有些氣惱，“貞妃！”這是大晚上來涮她玩呢？

見淩筝氣惱，肖燕鼓足勇氣，“臣妾就是想問皇上是不是喜歡麗妃？”

肖燕本來是想問淩筝喜不喜歡自己，可話到嘴邊，臨時拐了個彎。

她确實也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喜歡麗妃。

淩筝愣住，反問肖燕：“貞妃何出此言？”

肖燕一鼓作氣，“皇上看麗妃的眼神溫柔眷戀，對麗妃維護有加，心情因為麗妃高興而高興，這難道不是喜歡嗎？”

淩筝：“……”

淩筝搖頭，不、不是，她隻是和衛子瑜達成合作而已。

見淩筝語塞，肖燕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喃喃自語：“話本子裡果然說得沒錯。”

淩筝頓住：“什麼話本子？”

肖燕抿住唇，半晌後才回道：“沒什麼，這不重要。”

“朕是天子，對後宮妃嫔一視同仁。”淩筝向肖燕解釋。

也許當真是酒壯慫人膽，肖燕突然勇氣可嘉，咄咄追問：“皇上，那你喜歡臣妾嗎？”

“臣妾和麗妃，你更在意誰？更喜歡誰？”

“臣妾若是和麗妃一同掉入水中，你會先救誰？”

淩筝：“…………”

“貞妃，你以後少看點那些腦殘話本子吧。”淩筝無語地對肖燕道。

落水先救誰這個問題居然橫跨古今，淩筝也是服氣了，這到底是誰提出的靈魂拷問？！

“皇上喜歡臣妾嗎？哪怕隻有一點點。”肖燕不死心地追問淩筝。

哪怕隻有一點點喜歡她，一點點。

愛情面前，人們總會把自己低到塵埃裡，肖燕惶恐無措地看着淩筝，喃喃道：“臣妾真的很喜歡皇上，第一次看到皇上的時候，就心悅皇上，那時便在心中許下願望，此生非君不嫁。”

淩筝看着肖燕帶着乞求的眼神，心中歎氣，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肖燕對自己的心思，明明知道不該給肖燕念想，卻為了利益，最終還是妥協于現實，這樣對肖燕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