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幹什麼啊,大哥?”
路浮生仰起臉,因為發燒眼尾還帶點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看過來。
虹膜藏着點濃綠色的眼睛格外濕潤,亮晶晶的,很專注的看過來。
眼前突然浮現出他勾住自己脖子索吻并且軟綿綿的說“需要”的畫面,宗閣猛的扭過頭避開對方的視線,嗓音微啞:“宋子羽污蔑說是我打暈了你。”
路浮生:“???”
沒聽懂。
“你來證明。我沒做過那種無聊的事,所以你留下避免再暈倒,等明天早上天亮就送你去醫院。”
“啊?算了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路浮生當然不願意,他清楚宗閣是個變态,哪怕沒實質性傷害隻用言語羞辱自己也不能接受,ED出道具愛好的變态,要是突然嫉妒他是個正常人新仇舊恨一起發作想做點更變态的事情怎麼辦?
“隻允許你住一晚上,别想賴在我房間裡不走。晚上我會監督你,更别想頂着這幅醜臉對我做什麼,隻要你越界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宗閣陰森森道。
喔那沒事了,現在安全了。
路浮生看向床頭的輸液支架一秒變臉:“喔好吧,還是哥哥你能給我安全感,能一起睡覺真是太好了呢。”
想想自己腦震蕩的确需要一個看護免得腦子不好鬧出劇情外的問題,要是夢遊從樓上摔下去就得到下一個世界殺青解綁,錯過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任務世界天理不容,路浮生想了想将藥挂回去又縮回宗閣的床,還用空着的手熱情的拍了拍身側:“來啊親愛的哥哥,和弟弟一起睡覺啊!”
宗閣剛平複的心情瞬間又開始起伏,他扭頭神色不明的看向熱情邀約的路浮生,似笑非笑道:“好弟弟,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什麼啊哥哥?”路浮生打個哈欠,腦袋昏昏沉沉的,腦震蕩的後遺症麼,嗜睡且注意力很難集中,也可能是輸的藥起作用了。
“茜草。”宗閣走過去,雙手按在路浮生肩膀上方,貼着路浮生的耳朵嗓音暗啞道。
“那你有本事來啊,誰草飼誰還不一定呢。”真是會裝的ED男,說的好像有功能似的,不就是道具大師嗎,現在沒有任何道具路浮生覺得無比安全。
液體裡有鎮、靜成分,這會兒第二組也快要輸完,路浮生打個哈欠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平穩。
宗閣盯着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也根本不把自己當男人的路浮生氣得直磨牙,但最終隻是盯着看液體輸完,摘下輸液袋拔了針頭止住血,看了一陣後暗忖路浮生連手都比自己白兩個度,宗家其他人根本沒這個膚色,亂七八糟的想着,丢了垃圾和衣躺在床上。
然而根本睡不着,罪魁禍首倒是睡得香甜還不發出一點動靜,宗閣幾次側頭觀察,隻看到自己的睡衣和修長的後頸,柔軟的發絲垂在脖頸上,白的愈白黑的愈黑,當真是刺眼的緊。
也根本察覺不到病人是不是呼吸平穩。
于是宗閣起身很小心的将人掉了個個,宗閣再回頭就會看到柔軟的唇瓣和下方敞開的領口下的胸膛。
這樣看了幾次後,宗閣呼吸越來越重,到最後他一咬牙,伸手下去。
看着睡顔恬靜的人,宗閣眼神一眨不眨,呼吸紊亂且沉重,過了很久很久之後,連空氣都開始黏稠起來,可還是不行。
缺點東西。
上一次也是這樣,還是後來路浮生突然打來電話,聽着電話聲音才……
睡得這麼熟,真的不會被吵醒嗎,是不是假裝的?試試吧,不然還能怎麼辦,都這麼久了。
宗閣難耐的閉了一下眼睛,而後湊過去,很輕的咬住了沉睡中人的嘴唇,沒有反應,呼吸也很淺,宗閣嘗試許久後,舌尖越界的溜了進去。
高燒才開始褪去,昏睡中的人體溫很高,口腔也是一樣,被搶奪了空氣有些難受的嗚咽起來,軟綿綿的調子,帶着委屈似的,聽到宗閣耳朵裡連頭皮都有些發麻。
他閉上了眼睛,針線活動作加快,呼吸也越來越重。
片刻後。
宗閣發出悠長的歎息,和路浮生拉開點距離,随意的擦了擦手,又返回低下頭吮吸掉路浮生唇瓣上沾染的水色,面上浮現出餍足之色,原本冷厲的面容帶着懶洋洋的色氣。
他躺回自己一側,靠着床頭摸出一支煙塞到嘴裡,咬着煙嘴咬了好一陣也沒點燃,将煙重新丢回抽屜,光着膀子走進了浴室。
水聲被隔絕開,隻有空氣裡浮動着熟悉且濃重的暧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