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這裡面的人你知道是誰嗎,是我的兒子!”
吵鬧的聲音在屋外響起,路浮生眼皮顫抖了一下正要睜開眼,一隻手突然伸過來遮住了他的眼睛,灼熱的呼吸靠近,路浮生被捏住下巴轉過臉,随即一個帶着十足侵略性的吻落下。
啧啧的親吻聲回蕩。
正昏沉間的路浮生猛的瞪大眼睛,大腦根本無法處理正在發生的事情。
直到不屬于他的舌尖挑動他的強迫與之共舞,路浮生擡手去握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扯開,正在荒誕的夢中錯亂時,一聲巨響,房門被從外面暴力撞開。
姚美蓮洋洋得意的聲音傳來:“雲卿霓,你個賤人,勾引了我兒子……”
而後聲音戛然而止,她終于看清床上那個存在感極強的男人。
宗閣?
他怎麼會在這裡?那被他親着的人是誰,難道是雲卿霓?
姚美蓮如遭雷擊,宗寶珠也尖叫道:“大哥,怎麼是你?”
被打斷的宗閣終于放開了路浮生,扭頭冷漠地看向從門外沖進來的亂七八糟的人,面無表情的扯過被子将路浮生鼻子以下全部遮住,并不意外的摸過床頭的煙盒,拿了一支煙夾在指尖點燃抽了一口,回頭對着還渾渾噩噩的路浮生吐個煙圈:“路浮生,你醒了,怎麼樣,還難受嗎?”
姚美蓮狠狠抖了一下,宗寶珠的聲音更加尖銳了:“二哥,怎麼是你?”
她想尖叫質問發瘋,像是計劃對待路浮生和雲卿霓的一樣,隻要咬死雲卿霓恬不知恥勾引路浮生就能做實兩人的奸情,但對上宗閣危險的神色,看到木偶一樣一動不動的路浮生,宗寶珠因為眼前的畫面太神奇居然隻能尖叫發洩。
宗閣把路浮生給……
大哥把二哥給……
怎麼會這樣?
路浮生機械的扭頭,看向宗閣沒穿襯衣的肩背上清晰的痕迹,又感受到自己明顯不對的狀态,瞳孔顫了顫,最後閉住眼睛極力克制自己:“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是我你以為會是誰?”宗閣的語氣變得很危險。
“路浮生!”姚美蓮尖銳道。
“你們,哎,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兄弟嗎,怎麼會?”宗耀祖和宗寶貝一頭霧水道。
眼前的場景已經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路浮生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他唇瓣抖了抖,聲音嘶啞道:“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我們隻是碰巧喝醉……”
然而不等他說完,宗閣就狠狠皺了一下眉,将煙摁滅在床頭的煙灰缸裡,對着驚恐欲絕的姚美蓮以及吃驚的宗耀祖幾人道:“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面對他森寒的視線,抓奸抓到自己養子和親兒子頭上的姚美蓮哆嗦一下,顯然也知道是昨晚的藥出了問題,可偏偏床上的是宗閣和路浮生,她的視線在失魂落魄的路浮生身上一掠而過,拉着渾身發抖的宗寶珠往後退:“對,先出去,出去再說。”
她得想個解決這些事情的辦法。
宗寶珠沒有得手,他們一家近億的債務就沒法償還,但偏偏是路浮生……
一家人面色各異的退出去後,對面客卧休息的雲卿霓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走廊裡,神色看不分明,手裡把玩着一個小盒子,姚美蓮出門擡頭正對上雲卿霓看過來的視線,雲卿霓唇角翹起笑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姚美蓮昨晚的算計,但那笑容也不是愉快的樣子,隐隐帶着扭曲的味道。
姚美蓮對上那蛇一樣的視線抖了一下,而後惡狠狠地瞪了雲卿霓一眼,拉着宗寶珠和不明所以的宗寶貝匆匆下樓。
雲卿霓把玩着手裡的小盒子,略過姚美蓮幾人看向對面的房間,正好看到宗閣起身關門,對方像是剛洗完澡,腰間裹着浴巾,神色看不清,對上雲卿霓皺了一下眉,而後就擡手合上了房門。
雲卿霓垂目将手裡的小盒子打開,看着閃爍着金錢光芒的黑鑽胸針,語氣沉沉:“好一個借花獻佛。”
宗閣關上房門就察覺一陣冷風擦着臉頰拂過,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倒在地,他雙手撐在背後仰頭看着眼眶猩紅的路浮生,伸出舌尖緩緩舔掉唇角被一拳砸出來的血迹,短促的笑了一下:“又來?不是你願意的,被看到全家都當你的證人不好嗎?”
怎麼還惱羞成怒了,臉皮也太薄了。
路浮生一直以來想要的不就是這些,靠引誘和外界逼迫讓自己承認他的身份,在宗家人醜事敗露後依舊能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他隻不過是給了對方想要的,隻要路浮生想要的,他都可以給他。
畢竟做下那些事情的是姚美蓮和宗耀祖,路浮生和自己一樣是受害者,宗耀祖他們虧欠路浮生太多讓他養成這種性子,自己作為被選擇和他身份互換命運綁定的人,代替那些人渣提供給路浮生所有,從物質到感情,應有盡有,不正好。
一會兒的功夫路浮生就穿好衣服,雙腿打顫氣勢洶洶的站在那裡宛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昨晚被淚水洗過的眼睛也盛着世界崩塌似的風暴。
“願意你大爺!”路浮生揮拳又沖了過去,但是宗閣擡手一拍他的腰部,路浮生雙腿一軟一下子跨坐在宗閣腰上,即使如此他依舊一拳砸偏了宗閣的腦袋。
正要補上下一拳的時候,宗閣已經側頭躲過并如大型肉食動物一樣猛地将路浮生撲倒在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陰沉道:“是你主動的,然後你說是喝醉酒的誤會?路浮生,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這話應該路浮生來問。
說好的ED呢,就宗閣接二連三的惡趣味,他怎麼能相信宗閣不是故意的。
先是櫻桃而後是草莓,昨晚下午的宴會他喝了幾杯雞尾酒醉酒進入房間,一直到敲門被驚醒的十幾接近二十個小時,隻有最後半陷入昏迷才終止,宗閣怎麼可以這麼畜生?
他要殺了這個死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