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蘇府的後宅卻已暗潮湧動。蘇甯坐在妝台前,看着銅鏡中自己精心裝扮卻難掩妒意的面容,心中滿是不甘。她緊握着手中的簪子,關節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蘇青青那賤人,憑什麼能獨得林一的寵愛,過上這般幸福的日子?”
一旁的嫡母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陰鸷:“别急,她得意不了多久。柳河那邊,咱們還得再加把勁。隻要你能與長公主的幼子成親,成為皇親國戚,到時候,看她蘇青青還如何嚣張。”
蘇甯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母親放心,我定不會讓那賤人好過。柳河那邊,我已經有了些眉目。他對我,似乎也有些意思。”
嫡母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撫上蘇甯的臉頰:“我的兒,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隻要你能嫁入長公主府,咱們蘇家也能跟着沾光。至于蘇青青,哼,到時候自然有人收拾她。”
與此同時,長公主府内,柳河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花園中,手中把玩着一朵盛開的牡丹。他的貼身小厮匆匆跑來,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柳河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哦?蘇甯那丫頭又送東西來了?她倒是執着。”
小厮點了點頭,将手中的盒子遞了過去:“少爺,這是蘇小姐送來的,說是特地為您準備的。”
柳河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精美的玉佩,質地溫潤,雕工精美。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蘇甯,倒是有些心思。不過,她以為憑這些就能打動本少爺?”
小厮賠笑着道:“少爺,蘇小姐模樣生得俊俏,又知書達理,與您倒是般配。況且,蘇家在朝中也有些勢力,若是能與蘇家聯姻,對咱們長公主府也有好處。”
柳河沉思片刻,緩緩站起身來:“也罷,找個時間,本少爺見見她。若是真如你所說,倒也不妨考慮考慮。”
錦帖藏機
鎏金飛鳳紋的請柬落在紫檀木桌上,發出輕響。蘇甯盯着“柳河邀見”四字,指尖反複摩挲燙金邊緣,将紙角都捏出了褶皺。嫡母從屏風後轉出來,腕間的翡翠镯子撞出清越聲響:“長公主府特意邀你,可見柳公子上了心。明日定要打扮得豔壓群芳。”
長公主府的花廳裡,柳河隔着袅袅茶香,目光直直地落在對面的蘇甯身上。今日的蘇甯精心裝扮,一襲月白绫羅裙,繡着精緻的海棠花紋,恰到好處地襯出她婀娜的身姿。發髻上斜插着一支鑲珠步搖,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悅耳的聲響。
柳河隻覺眼前一亮,心中那根弦“铮”地被撥動。蘇甯微微垂首,眼角的餘光卻悄悄瞥向柳河,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卻仍裝作羞澀,輕聲道:“柳公子,久仰公子才名,今日得見,果然風度翩翩。”
柳河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蘇小姐才是貌若天仙,本公子今日算是開了眼。”說着,他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身子,目光貪婪地在蘇甯身上遊移。
兩人相談間,蘇甯時而輕擡眉眼,含情脈脈地看向柳河,時而掩嘴輕笑,盡顯嬌羞之态。柳河被她撩撥得心神蕩漾,隻覺體内有股燥熱在翻湧。
“蘇小姐,不知你可有意與本公子結百年之好?”柳河突然開口,語氣急切,眼中滿是渴望。
蘇甯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低下頭去,聲音細若蚊蠅:“公子厚愛,臣女自然求之不得。隻是婚姻大事,還需父母做主。”
柳河站起身來,幾步走到蘇甯身邊,握住她的手:“蘇小姐放心,本公子這就回去求母親,定要早日将你娶進門。”蘇甯微微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抽回手,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送走蘇甯後,柳河在府中來回踱步,心中滿是對蘇甯的念想。他想象着蘇甯嫁入府中後,兩人夜夜厮守的場景,不由得嘿嘿笑出聲來。
“哼,到時候看本公子怎麼好好享用你。”柳河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欲望的光芒。
而另一邊,蘇甯回到蘇府,将與柳河的會面告知了嫡母。嫡母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拉着蘇甯的手道:“我的兒,你可算争了口氣。隻要你嫁入長公主府,咱們蘇家就有靠山了。”
蘇甯微微颔首,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蘇青青,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等我成了皇親國戚,定要你好看。”
朱門孽影
暮春的長公主府籠罩在紫藤花霧裡,柳河踹開書房雕花木門時,鎏金腰帶撞在門框上發出刺耳聲響。長公主懸腕寫着瘦金體,狼毫筆尖的墨汁“啪嗒”濺在宣紙上,洇成猙獰的墨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