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的掌心貼着蘇青青後腰，将她往自己懷中又攏了幾分，浴桶裡的熱水泛起細碎漣漪。他垂眸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指尖輕輕擦過她蒼白的臉頰，聲音裡裹着難得的溫柔：“你要好好養自己的身體，這樣我們才能有更多時間在一起。”

蘇青青睫毛輕顫，水霧氤氲中，他眼底的深情晃得她心慌。記憶裡那些被冷落的日夜與此刻重疊，她偏過頭，語氣帶着幾分倔強：“昨夜不是嫌我嬌弱？”話尾還帶着鼻音，卻被林一用指腹輕輕按住嘴唇。

“是我不好。”他将臉埋進她頸窩，溫熱的呼吸拂過敏感的皮膚，“以後舍不得弄疼你了。”說着，修長的手指蘸了浴桶裡的水，沿着她鎖骨凹陷處畫圈，“等你身子養好了，我們去莊子上住些日子。你不是總念叨着想看春日的桃花？”

水珠順着他手臂滑落，在兩人相貼的肌膚間蜿蜒。蘇青青被他描繪的圖景勾得心尖微顫，卻仍強撐着冷笑：“南枝姑娘也去？”話音未落，腰間突然傳來一陣輕掐，林一咬住她耳垂含糊道：“眼裡怎麼總裝着别人？”他擡起頭時，眸中翻湧的占有欲幾乎要将她溺斃，“我要你心裡、眼裡，全是我。”

他不允許她提起自己最愛的人，他的溫柔和愛意隻能留給南枝。對她才是真的克制。但他很喜歡和蘇青青親密。他心裡想。

浴桶外的水汽凝結成水珠，順着雕花屏風往下淌。林一忽然将她橫抱起來，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懸在桶邊的錦帕。“該擦幹了，小心着涼。”他的聲音帶着不容置喙的溫柔，用柔軟的絨巾裹住她顫抖的身軀，指腹擦過她脊背時，故意在紅痕處多停留了兩秒，換來蘇青青一聲嬌嗔的嘤咛。

“乖乖養好身體。”林一将她抱到銅鏡前的軟榻上，跪在她身前替她擦拭長發，銅鏡裡倒映着兩人交疊的身影，“等你能跑能跳了……”他突然湊近，在她耳畔落下輕吻，“有的是時間，讓你記住誰才是你的夫君。”

蘇青青被他話語裡赤裸裸的暗示惹得面紅耳赤，偏過頭去不看銅鏡裡那雙灼灼的眼。林一卻不肯放過她，握着象牙梳的手頓了頓，突然用梳背挑起她的下颌，迫使她與鏡中交纏的身影對視。“瞧這眼神，又在想什麼？”他的聲音擦着她耳際落下，齒間還殘留着皂角的清苦味道。

絨毯下，蘇青青蜷縮的腳趾突然被握住。林一将她的腳輕輕擱在膝頭，用溫熱的毛巾仔細擦拭每一處，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易碎的珍寶。這個親昵的舉動讓蘇青青呼吸一滞。

林一的指尖沿着蘇青青泛紅的眼角輕輕描摹，溫熱的掌心托住她的後腦，将兩人的距離再度拉近。呼吸相纏間，他眼底翻湧的情意幾乎要将她溺斃：“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夫人，這不會變。在我的面前，你隻能想着我，不允許提起别人，也不準想其他的，隻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蘇青青喉間發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那些被冷落的日夜突然變得遙遠。酸澀漫上心頭。“你從前也這般說……”她聲音發顫，試圖别開臉，卻被他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下巴。

蘇青青感受着他劇烈的心跳，指尖無意識揪緊他衣襟。絨毯上散落的紅繩腳鍊在燭光下泛着微光，恍若兩人糾纏不清的過往。“若再有下次……”她聲音哽咽，卻被他急切的吻封住。林一的吻帶着悔意與狂熱，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輾轉吸吮間，将所有辯解都吞入腹中。

林一的手指輕輕摩挲着蘇青青泛紅的耳垂，語氣似蜜裡調油，卻讓她心底泛起寒意。“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妻子，我都得認真對待，若是我都不負責任，那我怎麼配得上你們的真心。”他将她摟得更緊，鼻尖蹭過她頸間的碎發，“更何況我對你的喜愛你是知道的。”

蘇青青渾身僵硬，想起南枝蒼白的臉和林一奔向别院時衣擺揚起的弧度。“喜愛？”她聲音發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原來喜愛是平分給兩個人的。”

林一低笑出聲，滾燙的呼吸噴在她鎖骨處：“貪心的小狐狸，偏要獨占我的心？”他突然咬住她肩頭，在她驚呼時含混道，“可你要是不想推開我，我可是會一直纏着你。

蘇青青掙紮着偏過頭，卻被他扳正臉龐。林一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眼底跳動着危險的光：“看着我，嗯？”他的吻落得又急又密，從眼角到唇角，“南枝有南枝的好，你有你的妙。”他的手掌探入她衣襟，惹得她渾身戰栗，“但隻有在你身邊，我才覺得……”

“林一咬着蘇青青的耳垂含糊回應，指尖加重了力道，“記住，無論我去看誰、陪誰，最後都會回到你身邊。”燭火搖曳間，眼底的占有欲幾乎要将她吞噬，“而你，隻能是我的。”

蘇青青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分不清他話語裡幾分真心幾分假意。窗外夜色漸濃，而她早已在這場愛恨交織的漩渦裡，越陷越深。

林一的誓言很快化作鋪天蓋地的占有。白日裡他寸步不離，用銀匙舀着蜜餞往她唇間送，指尖擦過唇角時總要多停留片刻；入夜後更是将她圈在臂彎裡，連翻身都要被重新拽回溫熱胸膛。三日過去，蘇青青望着銅鏡裡自己眼下的青影，指尖捏着被角的力道愈發收緊。

“夫人又在躲我？”林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着得逞的笑意。他長臂環住她的腰，将下巴擱在她肩頭，“這三日都不肯主動抱我。”話音未落，濕潤的吻已落在她後頸，惹得她渾身一顫。蘇青青掙紮着要起身，卻被他按在妝奁前，檀木梳“當啷”一聲掉在青磚上。

“别鬧。”林一咬住她耳垂，手掌順着絲綢寝衣下擺探入，“昨夜你明明……”他的話語被蘇青青突然的轉身打斷。她眼眶泛紅，聲音帶着哭腔：“林一，我受不住了！”室内驟然安靜，唯有燭火噼啪作響。

林一眯起眼，指尖仍扣着她的腰。“受不住？”他重複着，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是身子受不住，還是心受不住？”不等她回答，已将她橫抱而起，“既然夫人累了，那便換我主動。”

蘇青青被重重按在床榻上，看着他扯開自己衣襟的動作，又羞又急：“你說好要去處理……”話未說完便被滾燙的吻堵住。林一的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牙關，含糊道：“在你身邊，其他事都不重要。”“夫人不是總怕我離開？這次，我不走了。”

她渾身脫力地癱在他懷中，卻聽見頭頂傳來低沉的呢喃：“記住，想逃，也隻能逃進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