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攀上他的脖頸,我哽咽着回應他近乎瘋狂的吻。腰間的手越發收緊,仿佛要将我的神經攔腰斬斷。
“斯言……”我含糊不清地喊他的名字。
“别說話,”他将我整個托起,“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廢話。”
當我陷入柔軟床榻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情欲,或是不斷起伏的情緒,我感到一陣眩暈。
等我回過神來時,覃斯言已經緊緊扣住我的手壓在身側。
他的吻很重很急,垂落的發絲來回搔着我,讓我下意識往反方向躲。
“你在躲?”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陰影中的表情晦暗不明。
“不是!”我連忙搖頭否認,“隻是你的頭發弄得我有些癢。”
他似乎松了口氣,跪着直起身,将上衣一件一件脫下。
衣服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屋外投進來的微光勾勒出他的輪廓,熟悉又陌生。
他攥着我的手腕拉着我坐起身,我被吻得意動心亂,衣服的紐扣也被他自上而下一顆顆解開。
距離上一次坦誠相見已經過了太久,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和我一樣,在某個午夜思念起彼此的體溫、心跳,還有動情的喘息,就像此時此刻。
汗水浸濕了床單,他的手指穿過我的淩亂的發絲,用力壓住我的頭頂,将我禁锢在他的身下,一寸都不得逃離。
“說你愛我。”意亂情迷間,覃斯言突然開口,直盯着我的眼神似乎要将我看穿。
到了嘴邊的輕哼被我壓下,雙手圈住他的腰身,喘息着說道,“我……我愛你……”
“我是誰?”他的力道絲毫未減,使壞似的逼迫我在這個情境下講出這種話。
“覃斯言……”我有些難為情地别過頭去。
“錯了,”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看清楚了,我是覃斯言,是你的丈夫,是你最該愛的人。”
我知道他此時此刻仍在介懷任崎的事,“我和他……”
他俯身堵住我的嘴,動作越發用力。掠奪式的吻催動着酒精令我燥熱難耐,眼前的吊燈似乎都跟着有節律地擺動。
月光透過玻璃落到地上,從房間的這頭到了那頭。
我的雙手撐住窗沿,看見屋前那盞老舊的路燈在晃動着閃爍。
幾乎在同一時間,我和他所有的情緒被完全釋放,一切在瞬間歸于平靜。
我癱軟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同我一般的劇烈心跳。他的呼吸從身後擦過我的耳畔,在冰冷的玻璃上留下一片霧氣。
“黎仟仟,”他從後攬住我的肩膀,“你隻能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