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得問問你呢,昨天你去幹什麼了?”
甯知知組織了一下語言,便把昨天幹的那些事給仔仔細細講了出來。畢竟一個是和她簽訂永生契約的靈獸,一個是天方秘境的看守者,自然沒什麼可隐瞞的;而且森月見多識廣,說不定還能給她解解惑。因此甯知知把靈族啊神樹啊還有她做的夢啊什麼的都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森月聽完,摸了摸下巴,看甯知知一臉求知的模樣,歎了口氣,說道:“那根枝丫飛到了秘境裡來,融入了小樹之中,小樹就長大了。”
“哦,這是小樹長大的原因,那不更奇怪了?這是什麼原理呢?話不要說一半!”
“......唉,因為這棵樹,是你口中的那個‘母親’遺留的一苗。”森月難得不是一副睡神的模樣,反而有些正襟危立,“你應該能聯想到的,‘母親’是最初的一棵樹,最初的樹生長出無數小樹,再孕育世界。”
母親将污染都吸取,因此而死去,她将自己的所有力量都分成無數碎片,便是每一根枝丫,分給了寰宇之中所有的樹,希望這份遺留的力量,能夠幫它們抵抗污染。這也正是為什麼,雨鄉的神樹被污染得已經面目全非,但雨鄉仍舊沒有崩塌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你之前說的主神......”
“嗯,就是‘母親’,天方秘境,是‘母親’昔日的洞天福地。”
天方秘境的這棵小樹,則也是母親分出的一根枝丫,在天方秘境被封印之後,陷入沉睡,後來被甯知知喚醒,于是種下,生長為樹;而雨鄉神樹贈送的枝丫與它同源,融入其中,自然便促進了它的成長。
風衍聽得認真,舉手問道:“報告,我有問題!”
“...問?”其實森月很無奈的,因為風衍話真的太多了,但不解問她又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于是也隻能讓她發問了。
“神樹是每一個世界誕生的源泉,是每一個世界的‘母親’,那這位最初的‘母親’,應該是創造整個寰宇之中生靈的人?那如果這麼說的話,為什麼寰宇所有的記載曆史上,都沒有關于她的記載?包括我們這些自然精怪的傳承中,也從來沒有過關于她的認知,甚至作為主神,連一絲香火供奉都沒有,為什麼?”
風衍實在不解,伴随着不解的還有一絲痛心,她生長在自然靈力之中,精怪大多一向重傳承、重信仰,正如她知曉神樹孕育生靈,所以她不願看神樹遭受污染苦楚,若是有這樣的神靈,是衆生的母親,那應該是将她的故事傳頌,決不能遺忘的。
森月眼底閃過一絲悲哀,他合眼,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剛被喚醒的時候,就已經再也記不起來關于主神的一切了,想不起來她的名字,想不起來她的身影,聲音、樣貌、說過的話,全都記不起來,我隻能肯定,她一定存在過。”
太模糊了,盡管模糊,他也依舊記得,自己在剛誕生的那段歲月裡,曾被主神溫柔地擁抱過。
“大抵是她将有關自己的一切都抹去了吧,可我們都不知曉為何如此。”